第21章 你是什么玉如意？
对徐晓莹下手，那叫大快人心。
对高曼青下手，也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可是想到陈灵，张欢总觉得怪怪的，有种拉良家下水的怪异感。
就是这时，陈灵的头像蹦了出来：“今天下午，运动场一决高下，来不来？”
“来！”想都没想，一口答应下来。
“4点半，不见不散！”
先不管那么多，不论后续如何发展，得先把系统里面的钱刷出来。
每天一千万的返利上限，一天不刷就是纯亏一千万，每天不刷完身上像是有蚂蚁在爬。
经过这些天的摸索，张欢基本上是将系统规则整明白了。
1.以对方的名义进行的消费，但对方并不是直接受益方，需要对方知情后才能生效。
2.以对方的名义进行的消费，对方是直接受益方，则不需要对方知情就能生效。
比如说，张欢以徐佳莹的名义请全校同学吃饭，徐佳莹不是直接受益方，返利就需要她认同才能进行。
但是，如果张欢直接给徐佳莹买套房，徐佳莹能够直接收益，那么不需要她知情就能得到返利。
所以，张欢只需要买个不起眼但又十分昂贵的东西，很随意地送给陈灵，就能顺利获得返利。
当前系统的返利比例是1:20，每日返利上限是1000万，他需要找个50万左右的小东西。
不起眼，但很贵，还能随意送给认识不久的女生，是什么呢？
还真是有点不太好琢磨。
50万的手表、戒指、珠宝比比皆是，可总不能见面就送这些，他敢送陈灵也不见得敢收。
略作思忖，他决定去古玩店碰碰运气，说不定能捡到宝贝。
但古玩店最不缺的就是假货，还得找家比较靠谱的。他给高曼青发去消息：“蓝海集团有没有古玩业务？”
高曼青很快回复道：“集团不涉及这项业务，但合作伙伴有。张先生需要的话，我可以为您引见。”
“帮我打声招呼，给我个地址，我自己过去，最近对古玩比较感兴趣。”
五分钟之后，高曼青将店铺位置发送了过来。
天雅艺术品店。
望着招牌上龙飞凤舞的烫金大字，再看看大气磅礴的古典设计，张欢暗自咋舌，推门走了进去。
“您好，是张欢先生吗？”
登时有人迎了过来：“真是抱歉，接到高总的电话就过来了，刚收拾好准备去迎接您来着……”
这是一名四十岁左右的美妇人，岁月在她的身上留下了一些痕迹，但举止优雅、声音动听，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我是王天雅，您称呼我天雅就行，是这家古玩店的老板。”王天雅恭敬又温柔地说道。
“我想找一些比较稀奇的东西，价格在50万左右，但看上去并不起眼，适合初次见面送给女孩的。”张欢说道。
“不起眼，50万，适合送给女孩……”王天雅笑道，“是谁家的姑娘这么有服气，被张欢先生相中了？”
“只是普通朋友而已。”张欢说道。
“普通朋友吗？那可是五十万的礼物，真的是普通朋友？”王天雅笑道。
“呃，至少目前还是。”
“送女孩子礼物，不应该是看起来越贵越好吗？为什么要又贵又不起眼的？”
“这个问题比较复杂。”
“我明白了，你是想放长线钓大鱼，将很昂贵的东西随意送出去，等那个女孩慢慢发现，对不对？”
啊这。
你说是那就是吧。
有货，你就是王姐，没货，就是天雅！
“我这里确实有一些合适的东西，请跟我来。”
王天雅带着张欢来到二楼，这里的藏品显然更加精致昂贵，张欢不懂古玩，但一眼看上去，不需要思考，就能觉察到不凡。
王天雅将一个金镶玉的发卡递给张欢。
“这是……？”
相较于其他藏品，发卡的成色要逊色许多，金镶玉已看不到太多色彩，就像是塑料制品。
“这是清朝时，西方进贡给慈禧太后的金镶玉发卡，慈禧对这个发卡非常钟爱，各个重要场合都有佩戴。这个发卡差不多见证了清朝的衰落。”
“多少钱？”
“原价至少80万，张欢先生需要的话，50万。”
“还有没有别的？有没有吉利点的？”
这发卡其实挺合适，稍微打磨打磨就与普通发卡无异，可张欢总觉得不对劲：你是慈禧，我是什么？
“有是有，但都不如那个发卡有辨识度。”
王天雅验证指纹，取出一个样式古朴的盒子，随后将盖子打开，露出其中藏品。
里面有七八颗美玉，泛着盈盈的光泽，有金丝点缀其中，只是并不规则，每个都带着尖锐的棱角。
“世人只知康熙玉如意，却不知乾隆玉如意。当时清朝式微，八国攻占圆明园，将康熙玉如意抢夺过去，当时一同收藏的乾隆玉如意却意外摔成碎片。”
“这就是乾隆玉如意的碎片了，全名金累丝玉如意，不知道张欢先生能否看得上？每一颗是50万。”
张欢问道：“能不能把这些碎片磨成球状，然后做旧，达到普通玻璃球那样的效果？”
王天雅的笑容都僵硬了：“先生，您确定？”
“确定。”
暴殄天物，绝对是暴殄天物！
王天雅的心都在滴血。
做文玩做了这么久，对这些老伙伴也有了感情。
把乾隆玉如意碎片磨成玻璃球，这真是能从人类嘴里说出来的话？那跟把耶稣的四个钉子磨成平角的有什么区别？
可想到张欢的身份，她又不得不妥协。
王天雅的表情都扭曲了：“张欢先生需要的话，可以！”
“两个小时能不能磨好？”
“能。”
“我怎么觉得你的表情有点狰狞？”
“没有的事，张欢先生的要求我们会全力满足。”
“我还是觉得你的表情有些狰狞……”
将玉如意碎片交给店里的师傅，经过修角、打磨、抛光等工序，两个小时后，张欢拿到了成品。
出生在罗马的、本该被无数人追捧的乾隆玉如意碎片，已经是变成了缠绕着金色条纹的玻璃珠，跟小孩子玩的弹珠没有多少区别。
“太对了王姐，我要的就是这个！付钱！”
“王姐，笑一笑，我怎么看你有点不开心？”
开心？开心那才是有鬼了！
王天雅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张欢先生，您喜欢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