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妈，我下周家长会，你来吗？”

母亲一直在逗怀中的妹妹，没有心思理李鸢。

李鸢看着母亲，以为是妈妈没听见又重复问道。

母亲被打断后有些不悦，“知道了，到时候让你爸去？快做作业去。”

李鸢发愣地看着母亲，迟迟没有起身。

“小宝，真乖，还流口水，”母亲脸上的笑容都快溢出来了。怀里的婴儿也“咯咯”的笑不停。

李鸢也想逗妹妹玩，刚凑近母亲就被呵斥道，“还不快写作业去。”

突然，怀里的妹妹“哇哇”大哭了出来，母亲没好气地瞪了李鸢一眼。

李鸢刚伸出的手悬在半空中，面脸局促地看着母亲磕磕绊绊地说，“好、好，我现在就去。”

李鸢拿着书包走进房间，坐在椅子上时，还十分懊恼，“妈妈叫我做作业就应该赶紧去啊？干嘛呀，真是的，又让妈妈生气了。”李鸢抓着头发，把头埋进臂弯，自责的情绪涌上心头。

落日的余晖洒进房间，李鸢的眉头没有得到舒展，眼神涣散地看着前方。

为什么一开家长会就阴雨绵绵，站在阳台的李鸢不解地看着天空。天空灰暗，乌云笼罩着大地，不免让人心生郁闷。

一群孩子躲在教室门后试图想要知道老师在说什么，有几个当了班委的孩子可以呆在里面做老师的助手。每当小助手看着趴在门外的小朋友会骄傲地抬起头再不屑地看门外一眼。门外的小朋友会嘀咕道：“拽什么拽？”

李鸢透过门缝看着自己空荡荡的位置，周围同学的家长都来了，顿时心理有种说不明的落差感。

对于还们来说家长会可真漫长，看着第一位家长推门走了出来。沉寂的孩子们又活跃了起来，有好奇的，有害怕的，也有兴奋的。

李鸢被挤到了最后面，安静地看着眼前的场景好像所有的事都与她无关，她是画卷外的。

阳台变得越来越安静，有孩子与家长庆祝的声音，有家长训斥着孩子，任年高喊着：“爸爸，”任父一把抱起了任年，“诶呦，小捣蛋鬼被老师点名了哈，”

“哪里，我很乖的，”任抱着爸爸的脖子，将头埋进爸爸的脖颈里，撒着娇。

爸爸的颈脖一定是温暖的舒服的，不然任年为什么会一直把头埋进她爸爸的脖颈里。

我有过这样吗？李鸢不禁反问自己。寒风刮过李鸢的脸庞，眼角泛起红色。

风真冷啊！

那一刻她好像明白了，明白了爸爸妈妈好像不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