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雾都迷雾(三)
在路明非跳上屋顶,离开了汉斯视野内的瞬间,他就上报了自己的组长,请求让诺玛全力追踪这个不明所以的女人。
言灵·冥照只是光学上的几乎完全隐身,但在声音和红外线的世界不是这么一回事,靠着诺玛那可怕的算力和对苏格兰场那虽然有点缺少,但还算勉强够用的监视摄像头,想必捕捉到她的行踪并不困难。
她是团体作案,而这一带已经发布了紧急疏散警告,拉起了隔离带以保证绝对不会有普通人闯入,换言之,这一带不存在普通人,能被监视摄像头捕捉到只能是她的人。
“什么?做不到吗?”
“是的,无法完成这一目标。”
汉斯的组长已经将诺玛的通讯直接接入了他的耳机,混血种是慕强的种族,会自然地去崇拜比自己强大的人,而汉斯明显做到了这点,他将直接与诺玛沟通。
“为什么,是监视摄像头还没有恢复吗,远离事件核心地区的外围的监视摄像头应该是可以正常运行的才对,我已经确认了。”
“哎,汉斯老弟,水平一如往常啊,在人均暴力分子的执行部意外的是个头脑派。可惜这是不被允许的。”
一个头发乱糟糟,看着有些颓废的男人站在诺玛的机房,那屏幕上的雪花画面自开始就从未改变过,诺玛从未追踪过路明非。
而在另一个画面里,有一个一头长长金发,蓝色的眼眸,生得十分漂亮的女子像是在挑衅一样,对着监视摄像头笑嘻嘻的。
“抱歉,漂亮的女士,我可是有妇之夫,实在抱歉。”
颓废的男人含泪切掉了那个画面,继续保持着那雪花的画面。
他在刚才接到了命令,诺玛不能作用在追踪那个女人的用处上,他不知道为什么,不过是命令,他自然会遵守,这种程度的事情还用不着询问要这么做的原因。
诺玛再次沉默的回复道。
“是的,无法追踪,对方已丢失,请开始善后工作,后续的执行部已经陆续抵达现场。”
“该死的。”汉斯无力的宣泄着,一拳砸在了旁边的砖墙上。
“连诺玛都没能追踪上,说明对方的能力已经超出我们的范围了。”同伴们安慰着汉斯。
“还是将眼前的善后工作搞定吧,说不定会有特别的发现呢。”
“是啊,开始吧。”
而在另一头,路明非正对着那个监视摄影头张牙舞爪,像极了个疯子。她用的自然不是自己的脸,戴上了面具,却又是摘下了面具。
只是这种程度,想来她是不会介意的。
“也不知道看到了没。”路明非指对正是摄像头对面的人。
可能是感到有点无趣了,路明非不再进行那像跳大神一样的动作,她的嘴里念念有词,在下一个瞬间消失在了这条街头。
再出现时,她已经来到了刚才与酒德鸳鸯解散的街道旁边,她靠在砖墙上,给楚天骄打去了电话。
在与楚天骄的情报交换上,她自然知道了卡塞尔学院拥有名为诺玛的量子计算机,拥有夸张的算力和处理速度,那隐藏名为路明非的人的能力自然是必要的任务。
所以她专门干扰了事件核心的地带的监视摄像头,以防自己的处理出现了一些她不知道的漏洞。
但不是“路明非”的话,自然是可以的,所以她使用了别人的脸,算是给对方一个交代,不至于说一事无成,唉,她真是个大善人,居然为了方便对手交差而专门露了一次脸。
“啊……楚天骄?麻烦你帮我查一件事,啊,是在不列颠这边的。大约是四年前,经过卡塞尔学院手头的案子,做不到,为什么?”
电话那头传来了楚天骄冷静的声音。
“虽然诺玛在网络上基本无所不能,但为了信息的保密,一些资料不会用网络储存的,只能通过在卡塞尔学院内部的内网才能查询,如果是在伦敦的支部的话,那大概会使用纸质文件保存,以防消息泄露。
为什么?我不知道,在我入行前就是这样的了,大概是因为习惯了保存纸质文件,面对全新的信息储存方法是不在意的态度吧,毕竟伦敦那边没出过什么特别大的事情,基本都是小打小闹。
所以拿到那边的资料什么的是做不到的任务啊,我本来就因为搞砸了事情而被学院警惕,没有调动命令随便乱跑可是会出大事的。”
“也就是说,在伦敦支部里面就能查询资料了,是这个意思吗?”路明非淡淡的问道。
“是的,是这样没错。你打算潜入伦敦支部?”楚天骄的声音有些惊讶。
“谁知道呢?说不定会这么做,在必要的情况下。”路明非笑着回答。
“你开心就好,以你的能力,那也不是很困难的事情,我是无所谓咯,反正你是我大老板,我这条小命也是你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就算是前面是刀山火海我也得跟着老板一块下去啊。”
“请可以别说得怎么恶心好吗?”路明非难得使用了敬语,这说明楚天骄成功的在精神上恶心到了她。
“抱歉抱歉,就这些了吗?听起来大老板经历了一些事情的样子。”
“就这样了,是一些事情,可能和奥丁有关系,具体还没完全确定,大概率就是了吧,除了它我也想不到其他的人选。就这样,有事电话联系。”
路明非将电话挂掉,重新走回了街道,酒德鸳鸯正乖巧在坐在旁边的长椅上玩着手上的手机,手指按得飞快,像是在回复消息。
“抱歉酒德姐,等久了吗?”路明非向着酒德麻衣挥着手。
“没有没有,不过刚才说过的晚饭,我记得很清楚哦。萝拉妹妹。”
酒德麻衣心想你不过离开半小时不到就说抱歉,你去做什么事情我又不是不知道,真得给你颁一个奥斯卡小金人,也给自己颁一个。
“当然当然,餐厅自然是酒德姐来挑。”
反正花的不是自己的钱,路明非自然无所谓。
“那接下来还有点时间,要去刚才你说的那个大教堂看看吗?”
酒德麻衣看了一眼戴在手上的女士手表,它来自一位瑞士大师之手,全手工打造,精心雕刻的画面藏在表盘,低调且奢华。
路明非不在乎这些奢侈品,对她而言这些东西不如一本古朴的神秘学书籍,一件物品的价值由人来赋予,而在不同的人眼里,它的价值可以是千金不换,也可以是一文不值。
“当然,走吧,别等会过了参观时间不给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