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调查
要问陵海市最好的医院是哪家，几乎所有市民都会不约而同地说出同一个名字：西南中心医院。
这里苏野来过。
前段时间他在凌海市四处探索灵异现象，寻找恶魔和猎魔人，来西南中心医院看过几眼，
他记得不错的话，论坛上还挂着相关的帖子呢。
自焚献祭！
听说是什么蟹教仪式，也不知真假。
“主教！”
苏野趴床上给周宏义打去电话，小声又激动地捂着嘴说道，“西南中心医院有问题吧，这里很多人都自焚了啊，是蟹教仪式还是恶魔干的？”
“肯定是恶魔啊。”
“靠！有恶魔你还把我送这里来？”苏野眼皮子直跳。
“你怕了？”周宏义调侃。
“我可不想被烧死！”
“没办法，陵海市就西南中心医院处理烧伤最专业，技术最好，不送你到这儿来，还能去哪儿？况且去其它医院就安全了吗？”周宏义解释道，“小夏去调查过，应该是一只恶灵干的，而且这只恶灵的行动范围非常大，陵海市各个地方都出现过自焚的现象，它真要对付你，你除非躲教会里，不然哪儿都不安全。”
“恶灵？！”
苏野拧着眉头，神色略显凝重。
灵体类的恶魔最难对付了，尤其是恶灵这种，各种诡异的能力，防不胜防，不像秽种和异魔这样的实体恶魔，杀死肉身就完事儿。
周宏义无奈道：“这只恶灵很难处理，通过它的活动轨迹来看，它所依附的实体可以不断移动，这导致它的活动范围非常大，我们很难锁定它的具体位置，更别说找出实体了。”
“医院你们查过吗？”
“应该不关医院的事情，网上消息不准确，有部分人并不是在医院被烧死，是从其它地方送到医院来的。”周宏义安慰道，“所以我们没法去预判这只恶灵会在哪里出现，医院并不是它下手的唯一地方，暂时也不清楚它的杀人逻辑是什么。”
“主教，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更慌了。”
“怕什么？它杀人的频率并不是很高，大半年了，杀了还不到10个人，比健身房那只恶灵差远了，你只要正常一点，它不会盯上你的。”
“正常一点.....”
苏野无语，具体是个什么正常法？
他扭头看了一眼四周的环境，咋突然感觉这明亮的病房有种阴冷的感觉呢？
瞥了眼隔壁床的木乃伊，苏野小声嘀咕道：“主教，实话告诉你吧，我隔壁床就有一个被重度烧伤的老哥。”
“....呃，目前的情况判断，被烧过一次的人，恶灵不会再攻击第二次。你不也被烧过嘛，恶灵不会来找你的。”
“靠！我又不是被恶灵烧的，我是被异魔烧的！”
“都差不多，你要实在担心，给你换个医院。”
“换！”苏野毫不犹豫地说道，“最好给我换个没发生过自焚事件的医院，护士漂亮一点更好。”
周宏义：“......”
苏野一本正经地说道，“主教啊，不是我怕了恶灵，主要是我现在受伤，行动不便，你等我康复了，这恶灵我非给你揪出来。”
“行了行了别解释了，待会儿我就安排人给你转院。”
“主教你真好，爱你。”
“滚。”
.......
苏野放下手机，收起了嬉皮笑脸的表情，回头默默看着隔壁床的木乃伊老哥。
老哥脸上被绷带裹着，就露出了五官，透个气儿，不至于憋死。
他的妻子端着一碗粥耐心十足地喂他，每次喂之前，都要先舀一勺吹凉了，再送进老哥的嘴里。偶尔撒到了嘴边，妻子就赶忙用纸巾帮他擦干净。
还有端屎端尿之类的，她也不嫌弃。
苏野观察了许久，感慨了一句：“大哥能有你这样的老婆，是他的福气啊。”
老哥这种全身皮肤都毁了，脸也毁了，老婆还能不离不弃照顾，苏野觉得挺难得。
而且看老哥老婆的朴素打扮，不像是富贵人家。
妻子凄婉地笑了笑，看了眼苏野床边的护工大姐，“这是你妈妈？”
苏野摇头：“护工。”
妻子早有预料，因为看起来不像一对母子，都没有什么交流。她又问，“你家人呢，没来陪你吗？”
“我孤儿一个，哪儿来的家人？”
苏野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两世都是孤儿。
前世他被拳场收养打黑拳，后来打正规赛，这一世倒是好一点，平平安安长大，没什么太大的波折。
妻子一时间不知说什么了，挤出一个笑容友善地笑了笑，转身继续照顾老公。
苏野挪了下腿，趴得更舒服一点，又问：“大哥是怎么烧伤的？”
妻子眼中闪过一丝恐惧，摇摇头，却是不愿意多说。
后来苏野偷偷问护士。
护士说：“说是在公园散步的时候，突然就烧起来了，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还好公园里面有个湖，他跳进去把火给灭了，不然他哪儿能坚持到医院啊，早就被活活烧死了。”
突然就烧起来？苏野沉思一想，这的确很像是恶灵的手段。
普通人看不见恶灵，被恶灵突脸点火，根本反应不过来。
“最近这种情况很多吗？”苏野问。
“不少，医院都救过好几个了。”护士瞅一眼苏野，“你不也一样吗？”
苏野笑嘻嘻道：“不一样，我是因为长得太帅了，仇敌想要烧我，毁掉我帅气的容颜。”
护士：“......”
怎么没把你的嘴烧烂呢？
.......
当天下午，苏野正准备转院的时候，一位不速之客前来拜访——警局的叶天佑。
是为调查昨天之事而来。
“又见面了啊，叶队长。”苏野侧躺在床上，手托着脑袋，姿势很妖娆地冲着叶天佑打招呼。
叶天佑一个人来的，身穿警服，公事公办。
他在床边坐下，聊到了昨天中午发生的事情。
苏野疾速追杀曹文山，当时很多人都注意到了，后面曹文山在商场内持刀行凶，刺伤了行人，引起了不小的恐慌。
事后警察去调查，却发现曹文山不见了踪影，而苏野则因为烧伤送进了医院抢救。
这事儿突然就蒙上了一层迷雾。
苏野把自己的所见所闻挑着讲出来，说自己追到了地下车库后，就失去了曹文山的踪迹。
叶天佑质疑道：“曹文山从车库跑了？”
“多半是吧，反正我没看到。”
“那你的伤是怎么回事？”叶天佑一脸狐疑，觉得苏野有所隐瞒。
苏野脸色突然变得难看起来，质问道：“叶队长，还记得你上次说的吗？你说这个世界没有灵异现象，让我相信科学。这次呢，我无缘无故就被火烧了，甚至我都不知道这火从哪儿冒出来的，这还能不算是灵异现象吗？除了灵异，还有什么可以解释？”
叶天佑微微皱眉，又是自焚？
这样的案子警局已经接触过多起了。
他眼睛微微一眯：“同学，我还是那句话，这世界上没有灵异，你所遭遇的一切都会有合理的解释。”
还装？！苏野心中冷笑，逼问道：“那还请叶队长给我一个所谓的合理解释，这些火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还有健身房的案子，你们说好的通报呢，都过去这么久了，调查出来结果了吗？”
叶天佑推脱：“你先别急，等警方调查清楚，会给公众一个交待，请你耐心等待。”
苏野阴阳怪气地说道，“那看来有得等了啊，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活着听到叶队长的好消息。”
叶天佑不言苟笑地说着套路话：“警方会尽快调查出结果。”
说完他又拿着笔继续记录笔录，“说正事儿吧，苏野同学，当时你为什么要去追曹文山？”
“他不是杀人犯吗？我一个守法公民，帮助警察缉拿杀人犯，这不是应该做的事情吗？”
“......”叶天佑默了两秒，“你和曹文山应该认识吧，你们是什么关系？”
“同学，情敌，他喜欢的女生被我泡了...不对，是他经常死皮赖脸来纠缠我的女朋友！哦，现在是前女友了。”
叶天佑更无语了，你这前后有什么区别吗？
“所以你和他之间有矛盾间隙？”
“肯定啊。”
“当时你和顾蓝在一起吃饭，他暗中跟踪你们。你发现了他，然后就发生了后面的事情，是吗？”
“对。”
叶天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样就对得上了。
在来医院之前，他去陵海大学找过顾蓝，了解过一些情况，再结合苏野这边给出的信息，还有马路和商场内的监控录像，大致就能还原出事情经过。
唯一的一个疑点，就是地下车库的监控录像损坏了，没有拍到任何信息。
那里面应该记录了曹文山的去向，以及苏野被火烧伤的经过。
可惜，已经无法看到了，只能从苏野嘴里了解事情经过。
又问了几个问题后，叶天佑把笔录递给苏野，“签个字吧。”
苏野接过来的时候，叶天佑突然别有深意地问道：“苏野，你是坎特教的信徒，而且是神职人员，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