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婓庆悄无声息地躲在荨苍山的密林深处,开始潜心打磨自身的武道根基。
在成为炼骨武者之后,他日夜苦练,已悄然达到了金筋玉骨的至高境界。
此刻的他,肉身强悍无比,寻常刀剑根本无法穿透其肌肤,更无法伤及他的筋骨。
在这一境界下,婓庆的筋脉犹如黄金浇铸,坚不可摧。
每一次力量的涌动都仿佛有金色流光在其中游走,散发着耀眼而神秘的光泽。
他的骨骼,则如玉般温润而坚硬,不仅轻盈灵活,更拥有着难以想象的韧性与强度,即便是世间最锋利的兵刃,也难以在其上留下丝毫痕迹。
这种状态下的婓庆,肉身之力已达到了超凡入圣的程度。
他的一拳一脚,都蕴含着山崩地裂般的威力,能够轻易摧毁岩石,撼动林木。即便是面对强大的敌人,他也能够凭借肉身的强悍,硬抗对方的攻击,而自身毫发无损。
更令人惊叹的是,金筋玉骨的体质赋予了婓庆惊人的恢复力。
无论是战斗中受到的创伤,还是修炼时产生的疲惫,都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得到恢复,使得他能够在连续的战斗中保持巅峰状态,持续输出强大的战斗力。
他深知,只有不断锤炼自身,才能在武道之路上走得更远。
在荨苍山中的这段日子,于都城的大部队曾数次进入山林搜索。
他们带着沉重的脚步声和尖锐的呼喊,试图在这片广袤的山区中找到婓庆等人的踪迹。
然而,婓庆凭借着对地形的熟悉和出色的隐匿技巧,成功地避开了所有的搜索队伍。
与此同时,于都城的人们开始纷纷猜测左玄一的下落。
有人坚信,左玄一一定是带着那传说中的山宝逃走了,从此销声匿迹。
毕竟,山宝的诱惑力实在太大,足以让人铤而走险。
但真相往往隐藏在不为人知的角落,其实左玄一早已死在了婓庆的手中。
那天夜晚,左玄一带着山宝试图逃离,却不幸与婓庆遭遇。
一番激战过后,左玄一终究不是婓庆的对手,最终倒在了血泊之中。
婓庆夺过山宝,心中却并无太多波澜,他深知,这只是他武道之路上的一个小插曲。
而另一边,沛县的炼血境武者们也未能幸免于难。
他们原本以为,凭借着自身的实力,可以在荨苍山这片土地上为所欲为。
然而,他们却低估了婓庆的实力和决心。
婓庆独自一人,手持长剑,犹如杀神降世,所到之处,血光四溅。
那些曾经耀武扬威的炼血境武者,在他的剑下纷纷陨落,几乎被屠杀殆尽。
整个沛县,都因他的愤怒而颤抖,无人再敢轻易踏入荨苍山这片禁忌之地。
在荨苍山的深处,婓庆继续着他的修炼之路。
他深知,武道之路充满了艰辛与危险,但他从未有过丝毫的退缩。
……
时间一晃而过,百日之期悄然流逝。
沛县的局势在这段时间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原本那些名不见经传的小势力,在这场动荡中竟奇迹般地存活下来,并逐渐崭露头角,最终成为了沛县新的主宰。
在这风云变幻的时刻,芳兰身处芳家府邸,内心却充满了揣测与不安。
她始终无法忘记,那个原本承诺会带他们前往于都城的左玄一,如今却如同人间蒸发般失踪了,音讯全无。
芳兰心中焦虑,决定向父亲探寻真相。她来到书房,轻声询问父亲:“父亲,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我们芳家会被驱逐出于都城?”
芳兰的父亲,一名炼血大成武者,闻言不禁叹了口气。他目光深邃,仿佛陷入了往昔的回忆之中。
“唉,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的爷爷。”
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与遗憾,“当初,你爷爷作为于都城少主的贴身护卫,本应誓死保护他的安全。然而,在一次外出时,他竟大意之下让少主遭遇了神秘刺客的暗杀。”
芳兰闻言,脸色骤变,她从未听说过这段往事,心中不禁为爷爷的行为感到愤怒与失望。
“那少主后来如何了?”
芳兰急切地问道,她想知道这场悲剧的最终结果。
“少主虽然侥幸逃过一劫,但却因此留下了难以治愈的伤。”芳兰的父亲叹息道,“那伤口深入骨髓,每当阴雨天气便会疼痛难忍。于都城高层震怒之下,将责任归咎于你爷爷,我们芳家也因此被驱逐出了于都城。”
芳兰听后,心中五味杂陈。她既为爷爷的失职感到愤怒,又为家族的遭遇感到悲哀。
“那爷爷现在人呢?”芳兰继续追问道,她想知道爷爷的下落,是否还在为当初的错误而自责。
“他……他已经去世了。”芳兰的父亲声音低沉,眼中闪过一丝悲伤,“在你被驱逐后不久,他便因自责与愧疚,郁郁而终。”
芳兰闻言,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
芳兰的心沉了下来,她深知,她们已经彻底失去了前往于都城那唯一的机会与希望。
她望着远方,眼中满是不甘与无奈,就在这时,芳兰父亲突然开口。
他话锋一转,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告诉芳兰婓庆或许能带给她们一线生机。
芳兰闻言,满脸困惑,心中涌起无数个问号,不解地望向父亲。
芳兰父亲叹了口气,缓缓道出原委,左玄一给婓庆服用的,其实是于都城特有的秘丹。
这秘丹的来历神秘莫测,据说只有于都城中的少数炼丹师才能炼制出来。
芳兰听到“秘丹”二字,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她隐约觉得这丹药非同小可。
父亲继续说道,这丹药虽然蕴含着剧毒,服用之人十死无生,但是它也有令人意想不到的功效。
它能最大限度地激发人体潜能,让服用者短时间内拥有超乎常人的力量与速度。
更关键的是,对于母丹的持有者来说,子丹的服用者简直就是修为提升的绝佳助力。
芳兰闻言,心头猛地一颤,她似乎明白了父亲话中的深意,但又不敢完全确定。
她追问道,难道婓庆此刻已经成了众人眼中的香饽饽,因为那子丹的关系?
芳兰父亲沉重地点了点头,婓庆此刻无疑已经成了大家竞相搜寻的对象。
于都城中的各大势力,都在暗中觊觎着婓庆,希望能从他身上得到那母丹的线索。
毕竟,只要掌握了母丹,就意味着修为将能得到质的飞跃,这是任何人都无法抗拒的诱惑。
芳兰心中五味杂陈,她既为婓庆的遭遇感到同情,又为可能到来的转机感到一丝欣喜。
她知道,这或许是她们逃离此地,前往于都城唯一的希望了。
然而,希望与危险并存,她们必须小心翼翼地行事,稍有不慎就可能万劫不复。
芳兰父亲看着女儿,眼中满是坚定与决绝,他告诉芳兰,无论如何,他们都要搏一搏。
芳兰咬了咬嘴唇,重重地点了点头,她知道,此刻已经没有退路可言了。
夜幕降临,父女俩开始密谋着接下来的计划,他们决定暗中寻找婓庆,希望能借助他的力量逃离此地。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而微弱的叩响。
芳兰心中一惊,疑惑地放下手中的活计,快步走向门口,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门缝。
门外,一个身影踉跄着倒入她的视线,芳兰定睛一看,大惊失色,来人竟是重伤垂危的左玄一。
“哼,没想到我左玄一也有今日。”左玄一的声音低沉而阴冷,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与怨毒。
芳兰被他阴冷的眼神吓了一跳,但还是连忙将他扶进屋中。
左玄一脸色晦暗如土,嘴角还挂着丝丝血迹,整个人显得虚弱不堪,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他靠着墙,艰难地喘着粗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毅与决绝,但更多的是对生命的渴望与对敌人的仇恨。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芳兰声音微微颤抖,心中满是不解与恐惧。
左玄一冷笑一声:“哼,于都城的道兵也不过如此。若非我修炼枯木诀,恐怕早已命丧他们之手。”
芳兰闻言,心中涌起一股寒意,她明白,这个阴冷的男人绝非善类。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芳兰小心翼翼地问道,生怕触怒了这个危险的客人。
左玄一目光如刀,紧盯着芳兰,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需要你拿出当日我给你的那封密信。”
“那是我与于都城药堂中的人联络的信物。只有凭借这封密信,我们才能联系到他们,从而得到救治与庇护。”
芳兰心中一紧,她明白,左玄一所说的“我们”并不包括她。
但她不敢违抗左玄一的命令,只能颤抖着手,从怀中取出那封已经有些褶皱的密信,递给了左玄一。
左玄一接过密信,仔细地端详了一番,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神色:“很好,你做得很好。接下来,我要前往于都城,找到药堂的人。而你,最好乖乖待在这里,不要试图逃跑或背叛我。否则,后果自负。”
芳兰看着左玄一那阴冷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恐惧。她知道,这个男人绝非善类,他的威胁绝非空言。
但她也明白,此刻的自己已经没有了退路。她只能默默祈祷,希望左玄一能够尽快离开,让她能够重新过上平静的生活。
芳兰怀着忐忑的心情,按照左玄一那阴冷男人的命令,踏上了前往沛县的路途。
她的心中充满了不安与恐惧,但更多的是对未知命运的无奈接受。
联络于都城的人,是左玄一给她的唯一任务,也是她此刻唯一的希望。
而联络方式,则是古老而隐秘的飞鸽传书。
芳兰小心翼翼地怀揣着密信,心中默念着联络的暗语,那是左玄一特意交代给她的。
她明白,这封密信和暗语是她与于都城药堂联系的唯一纽带,也是她能否脱离左玄一掌控的关键。
走在去往城中心的路上,芳兰的心情愈发紧张。
沛县繁华的街道,熙熙攘攘的人群,在她眼中都变得模糊而陌生。
她只顾着低头赶路,生怕出什么差错。
然而,就在这时,一位神秘的黑衣男子突然拦住了她的去路。
芳兰猛地抬头,心中一惊,眼前的男子身材高大,面容冷峻,浑身散发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气息。
她不解地瞪大了眼睛,试图从男子的面容中找出熟悉的痕迹。
突然,她的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那是当初在校场上,左玄一与一位于都城武者激烈交手的场景。
眼前的黑衣男子,竟然与那位武者有着惊人的相似!
芳兰的心跳瞬间加速,她不明白这位武者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更不知道他拦住自己的目的。
“姑娘,请留步。”黑衣男子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
芳兰强作镇定,颤声问道:“你……你是谁?为何拦住我?”
黑衣男子微微一笑,但那笑容中却没有丝毫暖意:“姑娘不必惊慌,我乃于都城药堂之人。我奉堂主之命,前来接应姑娘。”
芳兰闻言,心中稍安,但随即又升起了一丝疑惑:“你如何知道我是……”
黑衣男子轻轻晃了晃手中的一枚令牌,那令牌上刻着于都城药堂的标记:“姑娘手中的密信,乃是我药堂之物。堂主早已料到姑娘会来,故而派我在此等候。”
芳兰看着男子手中的令牌,心中的疑虑渐渐消散。
她知道,这是她逃离左玄一掌控的唯一机会。
“你也不想在收到左玄一的控制吧。”
那黑衣男子望着芳兰的眼睛,也是冷笑一声。
左玄一为人狠辣跋扈,若是寻常时节还好,但是此刻其重伤不治,自身都已经是强弩之末,哪里还回去管手底下人的死活?
因此,此刻就是收买其手下人心的最好时机!
“难不成大人您有什么方法?”
闻言,芳兰也是心中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