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088,舍我其谁
亲近的陌生人。
在这趟欧罗旅行,陆年充分感受到了这,曾梨和汪丽坤全然不是之前和他私下相处的状态,不但没有任何亲昵的言行,甚至还故意远着他。
一个和尚挑水吃,两个和尚没水吃,如是也。
意呆三天游玩结束,开车进入法兰的土地,独自一人睡了三天的陆年忍不住了,找到机会先和汪丽坤独处。
一行人把车停在风景如画的乡村路边,
陆年和汪丽坤散步在空旷的田野,看着天空阴郁的积云,先胡乱扯着:“你看,这法兰乡下村庄很稀疏,按照華国的人口密度,法兰可以养活1.2亿人,可是法兰只有6千多万人。人口是国家的基石,法兰才在欧罗的经济地位不如德国。”
“嗯。”汪丽坤知道陆年的心意,主动抱着他胳膊,珍惜这难得的独处。
“法兰是强国,强国也需要盟友,所以法兰和德国、意呆几个国家搞联盟,以更好的维护自身利益。那有的国家,本身实力不够强,又地缘关系竞争激烈,更应该联合别的国家,这就是东南亚那些国家组成东盟的基础。”
“嗯。”汪丽坤开心的听着,内容不重要,听他说话本身就是一件享受。
“所以,这次旅行,你和曾梨的关系,明白了吗?”
“嗯,嗯?”汪丽坤心中咯噔一下,无奈的回到现实,茫然的瞧着陆年,怎么突然转到她和曾梨的关系上了?
陆年不想被汪丽坤这样幽幽的瞧,心疼又心慌,把她脑袋抱在怀里,温柔道:“如果只有你和曾梨,那曾梨是你的敌人。还有别人,比你俩强得多的别人,曾梨就是你可以相互帮助的朋友,明白了吧。”
外人是不会欺负汪丽坤的,但他别的朋友如何行为不是他决定的,竞争伤害到了她人是正常的事,没有伤害的那不是竞争。
汪丽坤弱小,无论是心理还是事业,不说别人,就是李若冰动起手来陆年估计汪丽坤也无还手之力。
有些竞争陆年得保持公正,不能介入偏向一方,那会造成另一方的积怨,本来当他的朋友之一就是让人委屈的事,积怨深了就会变成仇恨,这风险大了。
汪丽坤踮起脚尖,狠狠亲了陆年一口,温柔笑着,得意道:“你当我笨蛋呀,我早想好了,我有柳诗诗,我不怕她们!谁欺负我,我就请柳诗诗去教训她!”
陆年惊讶:“你为什么这么想?”
柳诗诗是他妹妹没错,可这关系不是亲妹妹,在别人那里未必看重的!至少得是家人的妹妹,比如刘茜茜这样的,别人才会觉得可以影响到陆年。
“因为你很看重柳诗诗!”汪丽坤语气肯定。
“是吗?”
“如果你只是想要一个妹妹来疼爱,怎么会管起柳诗诗的学习呢,你给她报补习班给她学习任务,这于你没什么价值的。”汪丽坤分析道。
陆年来了兴致:“这你自己想的?”
汪丽坤连连点头,翘起的柳眉很骄傲:“我不笨的!那天柳诗诗带我见你,都没聊几句你就同意了,因为我是她的朋友,对吧!这种事,你表妹去找你都不会这样的,我说的没错吧!”
“那我为什么看重柳诗诗?”
“柳诗诗美!人美心也美,谁不想有这样一个妹妹来珍惜呢,我也想有她这样一个妹妹。”汪丽坤双手环在陆年脖子,眨了眨眼,凑近他耳朵:“陆先生您放心,我会一直和她关系很好的!”
陆年仿佛被看穿了心思,忍不住脸颊有点热,面对晃悠着的红唇,吻了上去。
“唔!”汪丽坤调皮的香舌轻扫。
法兰的土地,法兰的湿吻。
春日的太阳露出半个身子,明媚的春光倾洒的到处都是,波波荡荡。
清纯女生青春气息浓郁的小妩媚别有滋味。
十九岁的女生怎经这番波荡。
陆年抱着软绵绵的汪丽坤走了一会,觉得自己的体力还是不要浪费在乡野,打电话让朱正阳把车开来。
接下来的路程柳诗诗自动和曾梨一组了。
来到酒店的陆年,今晚终于不再独自睡了,和汪丽坤探讨了半夜的生物问题。
汪丽坤很兴奋,露出少女好奇的一面,哪里都好奇,科学家一般的探索精神研究着她也有的她没有的。
“咳!”陆年拍掉她的白里透红的秀手,无语道:“喉结有什么好摸的,女生也有的就是不明显。”
“好性感呀!”
汪丽坤眼眸的光亮不是假装的,是真的觉得那隆起的喉结很诱人,接着又爱不释手的摸他的腹肌。
“别动了,我做几组平板支撑。”
陆年知道要保持身体的健康,养成每天运动的习惯很重要,腹肌什么的不过他专门练的,是保持健康身体的附赠。
“我也运动一下!”汪丽坤兴高采烈的在一边展示她优美的身姿。
线条美如绘画大师的勾勒,身体柔如杂技大师的曲折,陆年看着慢慢停下运动,专注的欣赏着。
“好看吗?”汪丽坤明媚的脸颊含着得意的笑容。
“我爱北舞!”
陆年不只是说,他还这么做。
为了让北舞继续为他的文化事业输送优质艺人,心情很好的他决定了,回国之後捐几千万给北舞!
几千万不是小数,北舞一年的办学经费也就这么多。
三天的法兰旅行结束,一行人来到荷兰。
汪丽坤很懂事,主动让出陆年,和柳诗诗一组。
曾梨也不客气,无视白天还要陪着三位美女逛街的陆年的劳累,和陆年探讨电影艺术到大半夜,拒绝塑料,真枪实干。
温婉如水,皎洁如水,柔情如水,波浪如水,余韵悠悠如水。
郁金香市的夜风醉人。
亚里士多德不愧伟大的哲学家,最早在著作上提出了贤者时间类似的概念,陆年每每出于这种状态,想到这个概念都忍不住想感叹一句陈丹清的经典名言:我曹!
所以很多华尔街精英真的是靠塞克西维持兴奋的精神状态,一些男人在这种状态下思考特别的敏捷。
陆年在脑海思考怎么利用華国和法兰的文化年交流活动为新年公司扩大影响,文化交流怎么走向大众?展览、棋类、歌舞什么的对普通民众的吸引比较弱,大众传媒时代得电影电视。
5月下旬的戛纳电影节是来不及了。
或许可以在秋季的时尚活动期间搞一场来自东方的美学震撼?国风、国韵这些东方美学还没形成体系,现在搞的那些都是迎合外国口味的“仿古”,西方人知道兵马俑所以拍了十几年秦始皇了还要拍——
东方美学在国际上很大一部分是“老秦人”审美,以张艺莫为代表的一群关中电影人所展现的那种華国色彩正在逐渐过时。
新的东方美学,一定不是考古发掘,而是为了年轻人喜爱的创新,一件汉服争论到底应该是唐式的还是明式的毫无意义,年轻人喜欢的且美的就是对的。
国风在流行音乐上始于杰周去年的歌曲东风破,对,就是这样的国风,一定是现代社会文化的華人创造出来的。
国风必然是在流行文化上的创新、创造,以前人搞的那叫旧风,包括张艺莫等人搞的都是如此——只能在小圈子、屏幕上,不会在大众流行。
曾梨一觉醒来,发现陆年还在窗前看星空,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凌晨三点,忙下床来到陆年身边:“你不困?怎么还不睡?”
“唉!”陆年深深叹息,拍了拍自己两边的肩膀:“这肩负着伟大的使命,華国文化的繁荣、现代化的焕然一新而又我们精神内核的繁荣,舍我其谁?”
曾梨呆住,痴迷的看着霸气深沉的陆年,恍惚间觉得自己看的不是凡人,而是会写入历史的伟人。
她之前以为,和很多人以为的一样,陆年搞文化产业是为了利润,为了美女、广纳她这样的艺人美女,没想到陆年的内心竟然是这样,伟人模样!
陆年忽然一笑:“太嚣张了是吧,这话要是在国内说,肯定得罪很多人,你陆十四亿凭什么呢?我才22岁,不妨试一试,失败了也没什么,是不是。”
“你真22岁?”曾梨觉得陆年心理成熟的仿佛32岁——或者42岁,总之不是22岁的年轻人应该有的。
陆年幽幽道:“我是死过一次的人,躺在病床上意识近乎泯灭的状态中又活过来的人,古人云,大难之後必有大福。”
每当别人怀疑陆年时,他就拿出这份说辞。
再问,那就请出“昊天上帝”——一切都是上帝的恩赐,阿弥陀佛!
曾梨拥着陆年,对他的喜爱又多一重,人格魅力!
陆年指着夜空:“你看,梵高一百年前看到的星空和我们看到的有区别吗?伟大的不只是星空,还有把星空画下来的人。”
“我们国家、我们这个时代也是如此,伟大而繁荣,我们作为文艺工作日的责任就是把这些画下来,有表现的、有歌颂的、有批判的,都是需要的。”
“旧人老是怀念80年代,那是他们的时代,他们老了。现在这个时代是我们这下年轻人的,只是很多年轻人未能充分发挥他们的价值。”
“十年之後的人问我们在这个年代做了什么,我们应该自豪的说我们参与了華国的繁荣,而不是叹息一声说我们只是从那个时代路过!”
他一口一个我们,却孤独的仿佛B612星球上独自生活的小王子。
小王子里有一句话:当你不再相信小王子的故事时,孩子你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