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可爱的,想要的动植物
突兀的猫叫声,打破屋内宁静,恰似一颗石子投入平静湖面,泛起涟漪。
吉良手上整理衣物的动作瞬间凝滞,侧耳细听,转头望向窗的方向,眉梢微挑,心下犯疑:
不是有野猫闯入?
这念头一起,他便坐不住了。
哪怕是只猫,倘若肆意践踏、破坏,那也是万万不能容忍的。
他俯身换好室外拖鞋,大步迈向窗边。
仔细搜寻每一处花丛、角落。可一圈下来,别说是猫影,就连一根猫毛都没瞧见。
静谧得好似那声猫叫从未响起,只是一场虚幻错觉。
“喵~”
正当他准备折返屋内时,猫叫声再度悠悠传来,吉良神色一凛,停下脚步,环顾四周。
不见任何活物踪迹,唯有花草随风轻颤,似在无声诉说着这份神秘莫测。
吉良直起身,双手抱胸,望着窗边陷入沉思。
那猫叫声究竟从何而来?
是真有野猫隐匿暗处,巧妙避开他的搜寻,还是另有蹊跷?
他踱步回屋,目光仍不时扫向花园,心底那股疑惑,像一颗种子,在悄然生根发芽,等待着真相破土而出的那一刻。
回到客厅,音乐依旧流淌,可他已没了先前哼唱的兴致,随手关掉CD机,屋内重归寂静。
然而——
“喵~”一声猫叫,清晰地传进吉良的耳朵,那叫声软绵绵的,带着一股子娇嗔劲儿。
就像是在唤人呢。
吉良正走着,冷不丁听到这声叫,脚步一下就顿住了,满脸疑惑,顺着声音低下头去看。
原来是那株草。这草平日里普普通通,长在边上,没什么特别之处,可这会儿,花苞全张开了,模样大变,自然吸引了他的注意。
吉良蹲下身,仔仔细细瞧着它,只见花瓣上面有着些奇特的纹路,看着像五官的样子,虽说不太分明,但大致轮廓能瞧出来。
这可让他纳闷了,心里直犯嘀咕:植物咋还能发出声音呢?这事儿可太反常了。
正想着呢,更稀奇的事儿发生了,那小草像是睡醒了似的,
“睁开”了眼睛。
那眼睛和猫眼一模一样,眼角往上挑着,透着股机灵劲儿,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吉良,二者的目光碰了个正着。
吉良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心里琢磨开了:
植物身上有些类似五官的纹案,倒也常见,算是大自然里的一种自保手段,进化出来好让天敌不敢轻易招惹。
可要是真长出实实在在的五官,还能发声、会睁眼,这可就离谱了。
“喵~”
小草又叫了一声,吉良回过神来,再打量它,从外观来讲,确实有点怪模怪样的。
花朵长得老大,占了身体的绝大部分,颜色挺鲜艳,红红绿绿的很是显眼;
可枝叶呢,又细又小,跟花朵一比,显得特别单薄脆弱,整个植株看起来比例不协调。
它晃悠着脑袋,动作看着挺笨拙,就用那仅有的两片叶子在“脸”上蹭来蹭去,跟人犯困揉眼睛似的,随后便舒舒服服地趴在地上。
嘴里还“喵呜喵呜”叫个不停,那撒娇的模样,活脱脱就是只小猫。
吉良瞧得来了兴致,转身回屋里搬了个矮凳子,又回到花园,在小草对面坐下。
他盯着小草,忍不住开口问道:
“那么……你到底是啥东西?”
说着,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小草的“脑袋”。
这一点,小草跟通了人性似的,脑袋往他手指上蹭了蹭,喉咙里还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透着一股子惬意,就像平常人家的小猫被主人抚摸时一样舒服自在。
“猫……吗?”
吉良嘴里嘟囔着,自己都觉得这话挺荒唐,不由得笑了一声,站起身来,打算回屋里去。
他寻思着,得找点资料研究研究这怪东西,毕竟自己从没见过这么离奇的事儿。
就在这时,突然“啵”的一声,有个东西从他衣服下摆那儿一闪而过,速度特别快,吉良都没看清是啥。
紧接着,就听到“砰”的一声闷响,原来是那东西撞到了门柱上,在门柱上撞出了一个浅坑,一些石屑簌簌地掉了下来。
吉良被吓了一跳,心脏猛地跳快了许多,他赶紧凑到门柱那儿查看,可那东西早没影了,四处看了看,啥也没发现。
花园里安静得很,只有微风轻轻吹过,花草沙沙作响,刚才那惊悚的一幕,好像只是一场错觉。
那株怪草似乎也受惊了,花朵抖个不停,叶片都蜷缩起来,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惊恐,叫声也变得又尖又长,听着特别可怜。
吉良见状,顾不上再找那个神秘东西,赶忙转身安抚小草:
“别怕别怕,没事了。”边说边伸手轻轻摸了摸小草的花瓣。
过了好一会儿,小草才慢慢平静下来。
吉良站起身,看着花园,眉头皱得紧紧的,心里满是疑惑。
今天这事太蹊跷了,先是会叫的草,接着又冒出个神出鬼没的不明东西,搅得他心里乱糟糟的。
他琢磨着,以后得多留意花园这边,要么装几个摄像头,再翻翻以前的科普书、上网搜搜相关知识,怎么着也得把这谜团解开,不然心里老惦记着,不得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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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视厅略显嘈杂、永远忙碌不停的办公区内,伦克瘫坐在办公桌前,整个人像霜打过的茄子,萎靡不振。
他眼眶下挂着两个硕大且乌青的黑眼圈,那是连日来被繁杂事务纠缠、睡眠严重不足的鲜明印记,眼神里满是疲惫与无奈,透着股想要逃离现状的渴望。
“我要不辞职好了。”
伦克嘟囔着,声音透着几分无力,还夹杂着长久郁积的烦躁,
“我真是被这摊子事儿烦死了,再加上那俩小鬼,天天折腾,什么惩恶扬善,全是瞎忙活!我还不如回乡下,守着家人,图个清静。”
话语间,满是对当下工作的怨念,像是被一团乱麻死死缠住,找不到解脱之法,只想一股脑儿挣脱。
警视厅里一如既往地喧闹忙碌,放眼整个东京,各类案件就像春日疯长的野草,一茬接一茬,大的小的,从街头盗窃到纠纷斗殴,源源不断冒出来,警员们如同旋转的陀螺,片刻不得停歇。
伦克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案卷,心头像压着块沉甸甸的巨石,长叹一口气,伸手把面前那沓案卷狠狠推开,身子一歪,直接趴在桌上,有气无力地念叨:
“真想放假啊……”
“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