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四:从遇见月清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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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骗骗别人就行了,别把自己骗进去了

“你要说她是个毛贼,盗了谁家银两,那我还信你三分。瞧她这个身板,飞檐走壁想必不是什么难事。可是你说盗墓?呵呵。”

“盗墓怎么了?”

“你可知盗墓者别名为何?土夫子。你看她的穿着打扮像是能下土的样子吗?”

“穿着打扮是可以随意变的。”

“那你觉得她挖的动地吗?”

“或许她气力不小。天生神力之人,我见过不少。”

裴剑可谓对答如流,不过江舟并不在意。

“我姑且你说的全对。她天生神力能掘三尺之地,举万钧断龙石。可你说她作案数十起,十数个皇陵被盗。我却一个字都不信。”

“为何?”

“凡是得讲点道理。你看这位姑娘。芳龄几许啊?”

裴剑上下打量了一番:“十八九岁上下,差个两三年也在情理之中。”

“那我请问,你自己吃着公家饭。是从一天就开始抓江洋大盗了吗?”

“那自然不是,自然先是替城中百姓各地跑腿,运气好抓两个小毛贼练练手。”

说到这里裴剑突然愣住。

“这便是了。八尺男儿不可能生下来便是七尺有余。

她就是打娘胎里面学习盗墓的本事,两三岁能睡那乱坟岗。七八岁找个小财主之墓练练手。

十二三岁时才敢找一方地主大墓。再过三年找几个公侯之墓。这两年才能考虑皇陵。

可谁家是在娘胎里练功的呀?

你看她的年龄像是能盗得了皇陵的主?

还数十个皇陵。她就是赶路的时间都怕是不够吧。

盗皇陵,你以为买白菜呢?今天想到去到就到了。我不精通此道,却也知道。想盗皇陵,那首先得找到皇陵所在吧。而皇陵所在自古便是机密。

难道随便向周围卖包子的人问一下就能知道这皇家机密?

然后从下墓到销赃,少说也得半年光景。你倒是说说,她怎么盗的这数十个皇陵?”

裴剑沉默不语。

“对啊,剑仙说的有道理啊。”

“不愧是剑仙啊,这姑娘看着就不像是做贼的。定然是哪里搞错了。”

“你前面不是这么说的啊。”

不过周围捕快突然说道:“你有这御剑的本事,说不定是你带她飞的呢。那路上的时间可是全省下来了。”

江舟又笑了:“盗墓所谓何事?不会是为了兴趣爱好吧?”

“自然是求财。”

“那求财我需要这么麻烦吗?要是单单针对凡人,千里之外取人首级如探囊取物。随便寻上几座城市,那豪强富商进贡的财物便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我费那功夫?”

那捕头沉默不语。

裴剑又稍加思索一番:“可有人听她亲口承认的。”

“人况且只是与画像相似罢了,保不准都不是同一人。况且就算是画中之人,这小姑娘吹牛,你还当真?”江舟笑道,“怕不是这个小姑娘在某个乱葬岗拾了两个铜板,又是两杯酒一喝,再添油加醋一番,便成了卸岭大盗。其他知府知州见手上的案件毫无头绪,便将这脏水一股脑的泼在她身上。”

“言之有理。”裴剑好一会儿才说话,

他觉得江舟说的是对的,转头对周围的捕快说道:“收剑吧。剑拔弩张的不太好看。”

“那既然如此,还请这位姑娘与我们先去一趟衙门。官府还你一个公道。”

“啊,还要去啊。”韩菱纱其实已经被江舟一通胡说给说的自己都迷糊了。

她甚至都在想,江舟说的有理。

可自己那些事儿到底是怎么干出来的呢?

可没想到裴剑转眼间,还是要让他去衙门。

裴剑转过身,对韩菱纱微微一躬:“抱歉,实在姑娘与这要犯着实相似。我也没有撤销通缉令的权利。若你不与我到官府走一趟,怕是我现在把你放了,到了下个城池也一样要被缉拿归案。”

听到这话,一旁的云天河,脸色突然大急,一个纵身挡在韩菱纱身前,大声道:“不行不行,菱纱她不想同你们去,你们谁都不许强迫她。”

裴剑目光看向云天河时眼睛突然一亮。急忙伸手入怀,取了一幅画像,仔细看了看,又端详了,开口问道:“这位小兄弟,请问姓甚名谁?哪里人士?”

云天河见他一脸郑重,如实答道:“我叫云天河,刚从山上下来。”

裴剑脸色一喜,赶忙又问道:“有一位姓云的前辈,讳名天青。敢问你与他是何关系?”

“云天青,这是我爹的名字,你也认识我爹?”云天河惊奇道。

裴剑长舒一口气,喜上眉梢:“果然是云公子,在下裴剑,代我家大人请云公子去府上一叙,还请裴公子一定赏脸。”

云天河看了一下江舟。

中译中,还是江舟最为拿手。

“就是简单的说,他的老大想请你去他家玩。”

裴剑点了点头,恳切的说道:“我家大人姓柳,正是这是我们县令大人。与云家颇有渊源。这些年来一直在叮嘱我留云家人的行踪。若是公子不肯前去,裴剑受罚事小,大人多年的夙愿却难了结了。还望公子随我一行。”

“去吧。”还没等云天河开口,韩菱纱就劝道,“天河你就和他们过去吧。”

“好吧。”既然韩菱纱开口了,云天河自然听她的。

说来也奇怪,明明四人是一起见的面,云天河却总对韩菱纱言听计从。

“二位自是同往。”裴剑也邀请了江舟和月清疏。

“那菱纱呢?”云天河问道。

“我和他们去趟衙门呗,他们说的有道理,这里不处理,到下一个城池也得处理。天河,你去县令家,别忘了和县令说个明白,还我清白!”

说罢韩菱纱特意拍了拍云天河的肩头。“放心吧,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随后韩菱纱又特意压低了声音说道:“你自己见机行事,算了,遇到问题,你就听江舟清疏的,你们千万别分开。我这边你别担心。”

云天河望着韩菱纱离开的背影一时无语,裴剑叫了几次都没反应,还是江舟拍了他一下才回神,讪讪地点头。

一众人在裴剑身后缓步行着,月清疏靠到江舟身边,轻声问道,“韩姑娘当真冤枉?”

江舟转过头无语的看着月清疏,又转头确认了下裴剑没在意,这才轻声答道:“你忘了我们和她见面时她在干啥吗?骗骗别人也就行了,不能把自己骗进去了啊。这风水堪舆之术,不用来盗墓,还用来考古吗?”

月清疏先是一怔,随后轻轻摇了摇头。

估计在无奈自己之前的想法。

说真的,江舟前面那番说辞,真把月清疏给绕进去了。确实符合常理,有理有据。

只是天才,就是不能用常理来判断。

不一会,四人便来到了一座大院门前,守门之人认得裴剑,问都没问,直接打开了大门放众人进去。

云天河第一次进这种深宅大院,只见庭院森森,错落有致,院内道旁尽是花草,长得茂盛鲜艳,平添了无数生气。

月清疏和江舟自然是不会惊讶。

云天河站在院中好奇地观察着四周的景象。

裴剑停下脚步说道:“诸位在此稍候,待我去禀报大人。”

说罢,便转身从院前的另一侧小门离开。

不多时,一个憨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贤侄啊。贤侄。”

云天河回过头来,却看见一个身材胖硕,满脸福相的中年人,正缓步向自己走来。

那人慈眉善目。看上去已有四五十岁,他走到云天河面前端详着少年的相貌,不禁又惊又喜:“像,这真是太像了,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尤其是这眉角。

裴剑和我说的时候,我还不敢相信天底下会有这等巧事。想不到啊,真是想不到啊.你叫云天河,你说你爹是云天青。”

云天河点了点头:“是啊,你认识我爹?”

“认识!岂止是认识,老夫柳世封。乃是当年受过你爹恩惠之人。想不到今日,能在这里遇到贤侄,真是老天有眼啊。

来来来,贤侄进屋再说,我已吩咐下人去准备饭菜,一定要好好招待你。”

说罢,柳世封转头看向江舟两人:“二位少侠乃是贤侄好友,我已吩咐下人,替你们准备两间客房。你们暂作休息。你们另一位同伴之事,裴剑也同我说了,我已遣人快马至陈州,上禀此事。陈州城有中仙门弟子驻扎。消息片刻便能传遍九州。两位便放心吧。”

“有劳县令大人了。”月清疏稍稍一躬。

江舟和月清疏是一人一个房间,说起来这个县令家可真大呀。

不过此时并不是深究此事的时候。

“少侠,饭菜大概还需半个时辰才能做好。”

江舟毫不犹豫的说道:“饭菜要是好了,不必敲门,自行进来,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即可。”

“是。”

江舟的当务之急是好好休息一番,这几天都没有认认真真的睡过觉。

这一觉睡醒,天已经快暗下来了。

看着桌上的餐食,江舟也直接大口吃了起来。

这是真饿。

说起来都这么晚了,天河还没回来吗?

想到这儿,江舟推开门。

之前和下人打听过,云天河今晚住他隔壁屋。

“呵呵,看来没少被灌酒啊。”江舟一进房间就看到一半睡在床上,一半趴在地上的云天河,闻着这味儿就有一股酒味儿。

“嗯,有山猪?”

半梦半醒间的云天河,还以为回到了青鸾峰上,和小山猪们过着幸福的生活。

“视猪如命。这评价一点也没错。”江舟无奈的摇了摇头,“天河?”

江舟试探性的叫道。

江舟打听主意,叫个三两声,若是唤不醒云天河,便明天再来。

“哦,江舟?怎么了吗?”

云天河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睛。

“我去,醉成这样一喊就醒,这酒量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啊。”

江舟不由得吐槽道。

“啊,天河你在这啊,让我好找,江舟也在啊。”江舟话音未落,韩菱纱便翻了窗户进来了。

“你可以走门的……”

江舟的吐槽韩菱纱佯装没听到。

云天河倒是惊讶,他自幼打猎,听觉甚是敏锐,哪怕是兔子之类的小动物在数丈外,他也能听的清清楚楚。

韩菱纱进屋,他竟然毫无察觉。

“你是数猫的吗?脚步这么轻?”

“我看你是属山猪的,笨得要死。”

“那菱纱,你没事了?”

“嗯,和官差聊了几句,然后就是枯坐着。他们又不敢放我,又不抓我,只能到上面的批示咯。这不等到了现在。倒是你,有没有打听到你爹的事情?”

“有啊,他说我爹救了他,他想和我爹一起玩,但是我爹相当剑仙,就走了,后来我爹还送了个女儿给他。”云天河点点头道。

“那他就一点没打探过你爹的消息?”江舟突然问道。

“有啊,柳波波说,他打探了我爹好久的消息,但是一点都没打听到。”

江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咦……一股酒味,你喝酒了?”韩菱纱嫌弃的摆了摆手。

云天河尴尬的一笑:“就一点点而已,柳波波说没关系的,对了,我当时晕晕乎乎的,柳波波还让我做他们家女须?”

韩菱纱直摇头:“喝酒误事,说不定哪天……等等,女须?女婿?你答应了?”

见天河的样子,估计是根本忘了答应没答应了。不由的起了一阵无名火气。

“这柳家真是莫名其妙,连你这种山顶野人也要招做夫婿。说不定他女儿比你打上十岁八岁的,早就徐娘半老了。”

“确实有点奇怪。”江舟也说道,“这也太急切了一些。虽有救命之恩,不过这么着急把女儿嫁出去?连品行都未考察就如此仓促决定?”

“说不定她女儿长得太丑了。”

“他可是县令,他女儿长得就和云天河一样,想娶的人也能从这里排到城门口。”

“那为什么?”韩菱纱也觉得江舟的说法有道理,这柳世封确实疑点重重。

“诶,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挺香的。”江舟突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