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心火生万物落
护法长老也是没有办法啊!
这东西浑身气血覆盖,他又不眼瞎,只是看一眼就知道这绝对是什么肉体快要成圣的大能!
手中的仙剑都能被直接蹦掉,再召唤猖兵上去,那肯定就是送!
既然如此...护法长老双目低垂,随后高声喊道。
“拿傩面!”
红黑相间的面具被人缓慢的从库房之中拿了出来,护法长老眼神微眯最后看向那在天上的身影,这梅山教已经千百年来从未有人攻占过山门,如今居然面临此等劫难!
护法长老虽然是金丹期但是居然对这个东西有些束手无策!
“猖兵用不得,飞剑又用不得!不过这傩戏我不信你还能无伤的过!”
厮杀的争斗,狂喊的怒吼在白羽眼中构建成一道奇异的景色,在这梅山宗的外门之中喊杀声似乎盖过了想要动手的欲望。
白羽眼中的梅山宗宛如是梦幻一般的泡影,显得极为的魔幻。
好不容易熬成了外门弟子,想让他们去送死怎么可能!
不修仙的时候是炮灰,修了也成了炮灰,这仙不是白修了么!
那护法长老哪怕在梅山宗之中也是一个外门长老的职务。
这可是只有金丹期才能就任的高级玩意!
现在看着这些外门弟子不断的后退,心中也忍不住生出一股惊惧之感。
他转头一看,嘿这不是那个快要被逐出师门的外门弟子么?
虽然名字叫什么给忘了但是拿来当做前锋还是在合适不过的。
随后打量了一眼这人的修为,好了不用去了,这种只有炼气一重的修为怕不是拖都拖不住!
护法长老看向那被红色雾气包裹着的不知名身影,最后只能无奈的咬了咬牙。
“我手握雄鸡祭五猖!”
护法长老的眼中心疼之色一闪而过!
这猖兵可是他苦心积蓄才收集而来,现在就这么浪费了,当真是有些舍不得,不过再舍不得也得拿出来耍耍了!
猖兵者,兵强马壮之阴诡也!
带着阴森的气味从鼻尖划过,又有几分让人后背发寒的感觉。
白羽看着那聚拢的外门弟子快速的逃散,最终走的一个人影都不剩,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向着自家的那无名峰走了过去。
传功长老厉声喝道。
“现在正是山门有难!谁敢离开就视为背叛师门!”
白羽并没有理会只是逐步的向前,反正这炼气一重的修为在这与不在这毫无区别。
传功长老顾不上管他,只是死死的盯住那身影,手中掐的法决从未停下,还在自顾自的不断地念着咒。
猖兵逐渐的从他身后浮出身形向着那天上的人影就撕咬了过去,这猖兵大多是横死之人,至于是怎么横死的那便不清楚了。
横死的猖兵只是稍显身形,半个梅山宗就已经笼罩在阴云之下。
白羽抬头看了看,随后又缓步向前。
无所谓,只要不打扰他去钓鱼就好,难不成真要他和心火一样去和传功长老碰一下?
不可能的,这问题不是在传功长老身上,而是在这已经有些乱七八糟的修士身上。
本是为了防止鬼祟之物祸害人世间的收猖之法,如今变成了人为炼猖。
可能就连开辟梅山宗的张五郎都没有想到会这样。
不过这关白羽什么事情?
乱就乱了,自己都顾不上还考虑别人?
那不是最傻的一种行为么?
在没有实力的时候去挑战这种默认的行为,是一种失了智的行为。
那红黑二色交接而成的山门之上,巨大的锣声响起,一起而来的还有那低沉的嘶吼。
传功长老戴着傩面,黑红相间的巨大面具之上不知道是哪一位神仙。
木质的面具经过长时间人们的把玩甚至带着一抹玉石一般的色彩。
那傩面之上两个点上的瞳孔宛如星辰一般,闪烁着耀眼的光彩。
只是看了一眼白羽就知道已经结束了,大型的宗门从不是看他弟子有多少,而是看有多少飞升的祖师,毕竟人家可以摇人。
而这傩戏正是摇人所需的必备物品。
白羽叹了一口气,那稍微升起来的一点期待又转眼烟消云散。
“那就这样吧。”
向着玉来峰走的过程之中,那道心火猛地从身后坠落,带起大片的血雾。
强烈刺鼻的味道甚至让内门都有些动作。
白羽缓慢的走到了那阴阳泉面前,此时已经没人在这里打扰他钓鱼,那神奇的鱼竿放在了玉来峰之中。
如今只能拿着鱼线试着再钓一钓湖中的物件。
坐下之后白羽开始了沉思,此时的炼气修为好像是和之前有点不同。
或许是从听了九龙拉棺之中的仙经的胃那里得来的,又有从阿修罗界之中归来的心火之力。
种种的行好像是构建成了一套崭新的修行逻辑。
甚至和这修仙界之中普遍传说的修行方式截然不同的修行!
不过现在还是差一点,只差一点!
那坠落的心火如同一道红光猛地钻进白羽的身体之中。
这与传功长老过了几招的心得随着心火的回归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那传功长老实力还行,但是这心火简直是天克他!
猖兵说到底也只是阴煞之物这已经气血旺盛到不可思议的心火那简直是天克!
甚至一般的仙剑都破不了他的防!
尤其是作为心脏,人体之中最为强劲的肌肉,那到不了法宝之境的武器别说是破防,恐怕伤都伤不得。
感受着体内跳动的心火,那澎湃的怒意白羽感受到了,但是还是什么都没说。
将周边的土地平完,他拿着一根鱼线随意坐在之前找到的硕大的石头之上,苦海之中那沸腾的异相甚至在浮现在泉面之上。
白羽哼了一声,那朦胧的影子直接破碎最终平静的泉面之上又映照出天空的的颜色。
从有人闯入梅山宗开始就害怕被人发现阴阳泉之中宝贝的吴嫣然从未放弃过对这里的注视。
筑基和金丹之间宛如天堑,这神识的半径刚好笼罩在阴阳泉之上。
吴嫣然那盘膝打坐的动作猛地一愣,随后耳旁传来了1掌门的声音。
“徒儿怎么了?”
吴嫣然急忙说道。
“无事。”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那在外门之中闹出偌大动静的心火怎么就钻进他身体了?
难不成....是其他门派的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