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打扫战场
经过几轮的冲杀，营地中已经没有了什么反抗，战士们死的死跑的跑，老人妇女孩子躲在营帐里不出去。
草原从来就不是个太平的地方，鲜卑部族之间的斗争兼并很常见，仗打输了无非就是作为财产被别的部落吸收，这已是他们的生存经验。
与高览邓仓等人汇合后，黄巢派了一什十三个人去看住这部落里的牲畜，自己则带着其余人一个帐篷一个帐篷的检查。
把所有能动的人都叫出帐篷，让他们走在前面，路上碰到其它帐篷同样如此。
如果有人想跑，成年男人会被乱箭射杀，其它老弱妇女就随他们跑了，反正黄巢也懒得杀他们。
最终，把所有的帐篷拆除掉，这片空地上再也没有任何可以遮挡视线藏人的地方。
把剩下的鲜卑人都赶进了关羊的围栏里。
战斗已经结束，剩下的就是清理战场了。这时，黄巢开始统计义从们的伤亡情况。
由于几乎没有碰到像样的反抗，义从没有减员，只有两人从马上跌落，受了轻伤，但很快被其它义从所救。
义从们杀敌七十几个鲜卑战士，跑了二十几个，俘虏两百多个鲜卑老弱。
另外缴获草原马一百多匹，羊千余头，刀剑若干。
义从们初战大胜！
清点完战利品后，黄巢派人去部落里找了个会说汉话的人盘问。
那人在黄巢面前战战兢兢跪下，额头一直抵在地上，根本不敢抬起半点。
黄巢问道：“你们是不是前几日就发现我们了？”
那人道：“是的，将军。”
黄巢继续问道：“那队鲜卑王庭的人什么时候走的？”
那人回：“王庭的勇士是一天前走的，连续三天没有任何发现，他们就赶着去下一个部落了。”
黄巢道：“他们走了后，你们就马上跑？”
那人道：“是的，首领担心，王庭的勇士走后你们还会再来，当天就带着部族迁徙了。”
黄巢点了点头，果然和自己预测得差不多，而后对左右说道：“把这人带下去，不用杀了，我留着还有用。”
跪着的鲜卑人听到这句话，心中的惶恐去了一大半，拼命的磕头，大喊着谢谢将军。
一个义从把这人带下去后，张飞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
黄巢问他：“翼德，何事如此愤怒？”
张飞道：“兄长，这部落里竟然有十来个女的是汉家女子，是历年鲜卑人从边郡劫掠过来的。听她们讲，这个部落有不少汉人女子被虐待致死！这该死的鲜卑人！”
黄巢听后叹息道：“唉，自鲜卑首领檀石槐建立王庭后，大汉北方各边郡就没安定过，每年都有不少百姓被杀被抢，自然也少不了被虏去的女子。是我等汉家男儿无能呀。”
张飞握紧了拳头。
“不行，俺咽不下这口气，俺要再去杀几个鲜卑狗！”
黄巢没有阻止他，认真叮嘱道：“按照草原的规矩来吧！身高过车轮的男子，全部斩首；身高不够的...”
停顿了一下，黄巢继续道：“身高不够的鲜卑男人，无论老幼，全部斩下右手拇指，免得长大以后再来祸害我汉人。”
张飞得了指令，杀胡人去了。
黄巢又叫来了高览，让他安排人去生火做饭，中午羊肉管饱。
打发了高览，他又把邓仓叫来，让他把那些汉人女子集中在一起带过来见他。
等了没多久，十来个穿着鲜卑服饰的女人哭哭啼啼地走过来，根据张飞的报告，这些女人最大不过三十几岁，最小的只有十几岁，此时一个个面黄肌瘦，苍老得不成样子。
黄巢看着莫名一阵心痛。
到了黄巢跟前，这群女人一起跪倒在地，哭喊道：“将军饶命啊...”
黄巢和身旁的义从都纳闷，没人要杀她们啊，她们难道不知？
“我此次是来救各位的，不会杀你们。”
其中一胆大的女子说道：“将军大恩，我等知道。我们所求的，不是让将军饶自己的命，而是饶我们那些孩子的命！”
这女人把话说完，其它女人立刻磕头大喊：“求将军饶过我们的孩子吧！”
也有的女的喊道：“求将军不要砍他们的手！”
...
黄巢问道：“你们这十几人，每个人都有男娃？”
这些女人纷纷点头，大部分都不止一个，有的竟然还有四五个。
男人最怕的是女人哭，她们的哭诉声让身后的义从都动了恻隐之心。
就连邓仓都忍不住说道：“屯长，要不，就放过这些汉家女子的娃？”
嗯？
黄巢一听这话，心中一股无名之火升起。
对邓仓怒斥道：“你说什么？”
“放过这些女子的娃。”
黄巢本来坐着，当即气得站起身。
“你给我跪下！”
邓仓不知道为何，但对于黄巢的话不敢不听，只好跟那些汉家女子一起跪在地上。
黄巢走到邓仓背后，狠狠地在他背上抽了一鞭子！邓仓咬着牙，忍着剧痛没有叫出声。
“邓仓，你知道我们是什么吗？冠军义从！是以封狼居胥的冠军侯为榜样的冠军义从！”
邓仓没有吱声，反倒是那些跪着的女人见邓仓帮她们说话被罚，纷纷给他求情。
“你们都给我闭嘴！”
黄巢的威严让所有人都不敢再讲话。
深吸了一口气，黄巢对所有人说道：“冠军义从们都听好了！我知道你们同情这些妇人，可你们想过没有，这些妇人都是苦命的汉人，家人被杀，年纪轻轻被鲜卑人虏至草原成了生育工具，动辄打骂，肚子一年到头有六个月是鼓着的。她们惨吗？”
自然是惨的，但是没有人说话。
黄巢继续道：“她们已经很惨了，可她们还得助纣为虐，给鲜卑人不停地生下狼崽子，狼崽子长大以后又来侵犯汉人！把更多像她们一样女子虏至草原，继续生狼崽子，这才是真的惨！”
众人沉默不语，那些女子也没有反驳，只是有些还在一个劲儿的抹眼泪。
黄巢对她们说道：“我知道你们不舍，毕竟是身上掉下的一块肉。但你们必须接受，你们的孩子，无论男女，我都不会一起带回汉地的。你们跟我回去以后，就当做了个噩梦，忘了草原上的事，以后重新嫁人吧！”
说完，把马鞭狠狠地丢在邓仓眼前。
“妇人之仁，怎么成大事？你既然喜欢管，这些妇人就给你了，你负责把她们带回去！”
邓仓跪在地上，一言不发。直到黄巢走了一会，才被自己的部下扶起来。
有一人小声说道：“什长，屯长也太过分了，不就是求个情吗？怎么能当众责罚你。”
邓仓捡起鞭子顺手就给那人一下。
“住嘴！屯长也是你能讲得？今日是我错了，合该被屯长教训！我都没有意见，你们谁也不准有！”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