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怎么穿越还要上学?
”世子醒了!世子行了!行柳,快去叫老爷!“
江絮缓缓睁开眼,我这是,在哪?我不是在上课吗?
江絮看了看周围的景致,又瞧了瞧眼前眼前这个伸着指头问自己这是几的小女孩,头好痛,一大段记忆涌入了江絮脑海中
原主是襄王独女,女扮男装,进入国子监读书,结果上学第三天就被人推下了湖,然后就是高烧七天,再睁眼醒来就是江絮了
好在原主也叫江絮,省去了适应名字这一环
”春梨,给我倒杯水“
“世子,您可算醒了,您都不知道,全府上下都要吓死了,旁支的那几位,又带着家里庶子来串亲戚了,还有秀姨娘,成天到老爷面前献殷勤,好像世子醒不过来了一样。”春梨边倒水边说
“世子现在醒了,让那些人都好好看看,谁才是王府的正牌主子。”
“倒也不用……”
说话间,襄王匆匆赶来,男人身着朝服,脸上还带着几分憔悴,像是许久没睡过好觉,声音透露出与样貌不符的沙哑
“感觉怎么样?“
江絮尽力从原主与襄王仅有的相处记忆里,还原出原主的神态,小心翼翼回了句
“没什么事了。”
襄王也不与她多说,转头问行柳
“太医怎么说?”
“回老爷,一个时辰前林太医来看过了,说世子已无大碍,,此刻正在正厅候着,等着回话“
“你们照顾好世子,既然已经没事了,明日便去国子监吧”说罢,襄王又急匆匆地走了
春梨和行柳对视一眼,原本要出门办事的行柳又折返回来,坐到江絮的床边
“其实,老爷还是在乎世子的,一听到世子醒了,朝服都来不及换,就赶来了”
“那他为什么只说让我去上学就走了呢?”其实江絮并不在意这件事,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问出来了
不过江絮也不是喜欢深究这些事的人,兴许是原来的江絮想知道吧,都占用了人家的身体了,那就帮帮这点小忙吧
行柳却以为是自幼失去母亲的小世子,又得不到父亲的重视,暗自伤神
“老爷他也有自己的难处……”
恰巧刚进来的春梨听到这句话,一下子气愤起来
“那也不能这样,世子才刚醒,怎么能这么快就去上学呢,万一有什么事,那个林太医担得起吗?”
江絮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
“你们俩先出去吧,我想自己静静。”
春梨行柳皆是松了一口气。
次日
直到顺着马车的窗户望到了国子监,江絮才有了一点自己穿越了,并且又要开始上学了的实感
看着国子监门前乌泱泱的一大片人,尴尬症又犯了,不会自己就请这么两天假,所有人都要来迎接自己吧?!
还不等江絮作出反应,以为身着素衣,眉眼俊秀,长相亲和,但清冷的气质又增添了几分疏离的少年,径直走到江絮身前
“想必就是襄王世子江絮吧,在下江氏旁支的江浮休,受襄王叔父所托,今日照顾贤弟,贤弟随在下先去销假吧”
江絮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与门口成群的学子相对应的,今日的国子监似乎格外安静
心中疑惑越来越大,听春梨的意思,王府与江氏的旁支关系并不算融洽,襄王为什么要让自己跟着这位旁支子弟?为什么快要上课了,所有的学子都还聚在门口?为什么只是上学,襄王还要找个人看着自己?
似是看出江絮心中所想,江浮休率先开口道:
“我虽也算作江氏旁支,却也和盘居在京城的旁支不同,我父亲当年当年被贬惠州,不到三个月就过世了,那年我六岁,家里的妾室都改嫁了,家里只余下我和我母亲,幸得叔父帮扶,才得以度日,更别提在国子监读书,本以为能在贤弟身侧做一书童已是万幸,不过……“
江浮休的话戛然而止,江絮却明白,不过只要襄王需要,吾愿辅佐世子,一生为襄王府效力
销完假,江浮休领着江絮往大门外走去
“半年前陛下下旨南北学问要加强交流,特批南方富商学子入京,南北两监合并,今日正是南方学子入京的日子,特批北监学子一天不必上课,拉进与南监学子的关系”
“原是这样”
才在人群中站了一会,江絮就听到了不下六句南方的学问有什么可学的,不过是些教人偷奸耍滑的市井之道,四句怎么商人也能和我们平起平坐
“陛下旨意其实你我能随意议论的,休要再胡言”
骤然间,听到不同的声音,引得江絮回头忘去
那人即使在如此嘈杂的环境中,仍保持着冷静自持,仿佛周围的喧嚣都与他无关,只偶尔与身侧的人耳语几句
与那人的儒雅肃静不同,旁边那人身上多了几分杀伐气
一转头与江絮视线对上,微微一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那两位是谁?”
“左边那位是工部尚书次子廖边瑜,早年随他舅舅平远大将军上过战场,右边是礼部侍郎四子虞行安,平日最恪守儒家礼教”
“看着眼熟”
“襄王府旁边就是侍郎府,照理说,你应该每天上学都会遇见虞行安,至于廖边瑜,平原大将军战北狄获大捷,将他带进京城,陛下特意召见他,全京城的人都见过他了,你觉得眼熟也并不奇怪”
江絮点了点头,不再管他们
眼瞧着几架马车停到了国子监旁边,下来的人虽衣物都是最为常见的款式,可若是细看,便可看出料子都是上好的,绝不是普通人能用的起的。
为首的男人姿态谦卑,正与祭酒聊着什么,随后领着人进了国子监
江絮盯着看了会,还是受江浮休提醒才回过神来,圣人本意是今日不讲学,让南北学子亲近亲近,不过也不强求,此刻也可自行离开。
穿越后第一次出门让江絮总觉得不真实,本欲乘车回府,谁料想被同样往外走的廖边瑜叫住了
“江公子且慢”
听这称呼,江絮有一瞬间的怔愣,随即反应过来是在叫自己,赶忙回应道
“廖公子,所谓何时?”
“听闻阿行说,与江公子年幼是常在一处做伴,只是江公子回老家修养了几年才断了联系,今日难得聚到一起,又同时国子监的学生,何不一同到聚欢楼叙叙旧?”
聚欢楼是京城最大的酒楼,经廖边瑜这么一说,江絮才想起原主与虞行安确实是在一起玩过几年,只是年近6岁的虞行安差点看出江絮的女儿身,襄王才以旧疾为由将江絮送到老家几年
此刻江絮仿佛已经没了退路,只得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