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痛苦往事
一番炼器后。
林渊终于被允许休息。
他汗流浃背的钻出地道，疲惫的坐在杂货铺里的椅子上，静静放空了一下自己。
而陆老头也紧随其后，轮椅飘浮飞出地道，回到柜台后面发呆，神情愣愣的不知在想什么。
这是他经常做的事情。
林渊最初进入杂货铺之时，看到就是这样的诡异景象。
“呵呵……师兄，怎么样，还好吧？”
见状，陆非凡走了过来，笑容玩味的关心着林渊，自己也经历过类似的事情，所以有点幸灾乐祸。
“还好……师弟，你原先受苦了。”
林渊扯着嘴角，勉强露出一抹笑容，瞥了一眼发呆的陆老头，没有直言吐槽，只是隐隐透露了不容易。
“哈哈哈……”
闻言，陆非凡绷不住的哈哈大笑，接着说道：
“其实你不用怕老头子，他骂你，你就说我知道了，怎么话这么多……总之，就跟他硬顶，跟他对骂，他也不会怪罪你，你也心里舒服一些。”
他毫不避讳的传授秘诀，根本没把曾祖父放在眼里的样子，主要是自小跟对方打闹惯了。
“哦，我懂了……”
林渊勉强应着，心里却知道终究还是不同，自己可不是人家直系血脉，还是要保持尊重。
陆非凡知道他没听进去，却也没有多说，反而说起其他的事情。
他最近忙于修炼，越来越不想来店铺，而且他妹妹更是好几个月没来店铺。
索性现在有林渊在，就让对方好好陪老头子，顺便帮忙卖货。
他自己则是要好好修炼，准备冲击八仙榜了。
对此，林渊自然满口答应，直言没问题。
………
………
随后的两个多月。
林渊早出晚归前往宗门坊市，接受师尊的炼器训练。
在此期间，看到李玉奴一个人在家太孤单，干脆把她也带到店铺里。
平时他们在地道炼器，或者是在修炼之时，还能有一个人在上面看店。
地火室内。
“炼器之道博大精深，涉及阵纹之道和符纹之道，必须最少精擅一种，否则你练出来的法器，就是一堆没有妙用的兵器，而非法器……”
炼器操作台旁，陆老头望着林渊的动作，发现对方在阵纹之道上，还算是不错，心里还是比较满意，嘴上却呵斥道：
“动作快一点，慢吞吞的谁都会，只有快才有难度，只有快才能让你更加掌握这道阵纹的……”
说着，他眉头一皱，话语突然停下，而林渊专心致志的刻录阵纹，并没有及时察觉。
蓦地。
“哇啊！”
陆老头忽然吐出一口黑血，整个人摔落轮椅，捂着双腿倒在地上，痛苦嚎叫：
“啊……”
“师尊？！”
见状，林渊大惊失色，赶紧放下手上的物件，不顾法器的光芒一闪，阵纹中途断裂。
可是……
他刚靠近陆老头，想将对方扶起来，却被一股气劲的勃发，整个人被震飞出去！
轰！
一股凝罡境的威压，充斥在整个地火室内，将操作台的几处火焰，全都压制回了地下。
“额？”
林渊被震飞撞到墙上，好在体魄强健，正要爬起，却又被强大的威压压趴下去。
他趴在炽热的地火室地板，然而一阵怒吼声传来，却让他只觉心里一凉，如坠冰窟！
“妖奸！妖奸……杀！杀！杀！”
陆老头愤怒肃杀的吼声，在整个地火室里回荡，跟这股气势一样令人心悸。
听着这股震耳欲聋的声音。
‘完了，我暴露了……’
林渊趴在地板上，只感觉头昏脑胀，心情沉到谷底，飞速的思索办法。
可奇怪的是……他一直没有想到解决办法，然而陆老头的吼声却越来越小。
到后来，连那股恐怖的气势都渐渐平息。
片刻后。
“起来吧。”
一个木制轮椅飘到他的眼前，一股轻柔法力将林渊扶起。
望着他眼中的愕然和不解。
“没事了，早年的伤犯了，老了，越来越不中用……连早就愈合的伤势，都压制不住。”
陆老头面无表情，随口解释一句，若非双眼微红，全然看不出刚才的疯狂样子。
“是……”
林渊咽了咽口水，恭敬抱拳，亦没有过多追问。
………
直到数日之后。
陆老头在一次歇息之时，才终于吐露心声，说出了他的过往。
他当年亦是天之骄子，在炼器一道颇有天赋，再加上不俗的修炼天赋。
最终拜入内门，并一路修炼到凝罡境。
可惜在他一次外出，参加灵州三大宗门的炼器大会之后，一切都变了。
他当时以凝罡境初期的修为，顿悟炼出了上品灵器，还夺得炼器大会的三十六强。
出尽了风头。
然后迎来的……就是恐怖的噩梦。
当时那场大会，早就有妖奸混入其中，发现这个杰出的人族炼器天才，便盯上了他。
最终一番埋伏，惨遭噩难。
尽管附近三大宗之一的天剑宗，也就是炼器大会的东道主，及时赶到救下了他。
却还是被斩断双腿，内外俱伤，身中剧毒幽焰，几乎是奄奄一息。
幸亏天剑宗帮他稳住伤势，随后送回宗门，天玄宗结丹大真人出手，最终保住他一条性命。
可惜他内外皆伤，法体有损，心境亦被这场大变搅乱，变得喜怒无常。
已是断了道途。
三百岁的他其实已经死了，剩下的两百余年都在苟活。
做过许多事情，收过徒，击杀过几个妖奸组织高层报仇，还娶妻生子开创家族。
最终性情和伤势趋于稳定，但还是没有了前途。
直到最近这些年，法力和身体逐渐衰弱，伤势又有复发。
虽然他有炼丹堂开出的灵药，但经常以为没事了。
好上一段时间就不服药，犟脾气的用法力强压伤势。
导致有今日之事。
………
………
知晓了陆老头的往事，林渊还是颇为唏嘘。
但他没有心虚，这件事与他无关，心里早就跟妖奸划清界限。
只是当时事发突然，猛然发生这事，以及妖奸的喊叫，差点误以为是暴露了。
明白是误会后。
林渊就平静下来，心里替师尊叹息，但暂时无力做什么，只能照常生活和修炼着。
直到一个月后。
林渊告别了师尊，走出宗门，骑着旋风羊坐骑，来到了一座乌云盖顶的雄伟大山。
“这就是鹰山李家吗？”
林渊一脸感慨，望着头顶许多盘旋的飞鹰，以及乌云之中的雷电，气势宏伟的恐怖灵山。
“这也太有气势了，天玄宗都不显山露水，这李家却是一看就不凡，难怪在散修之中这么大名鼎鼎，光是路过看看这灵山，都能知道恐怖实力了……”
林渊一番感慨过后，还是驾驭着旋风羊，慢慢登上鹰山。
来到山门处。
在亮出令牌表明来意后，他得到李家一名管家的接待，将其迎进了家族……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