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我们是自己人(下)
内心的防线一旦溃退,心底便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干渴。
诅咒解除后,他想要拥抱新的生活,想要拥抱身边的人,但又因为某些复杂的情绪而忍住了这种冲动。
干涸的大地在赤热火星的撩动下,顿时燃起了熊熊的巨火。
罗素将坎蒂丝抱起,两人步履纠缠着来到了办公室门后,将门反锁,又旋转着回到了办公桌,仿佛在跳着优雅的华尔兹。
罗素暂停了行动,再次用鼻尖抵住了坎蒂丝的鼻尖,蓝色的眸子如海般满溢着汹涌的波涛。
“坎蒂丝,我要收取报酬了。”
坎蒂丝用行动给予了答复。
她喘息的双唇如燃烧的玫瑰带着危险的诱惑,诱惑如毒蛇般咬住了罗素的唇,直接点燃他内心压抑的冲动。
罗素感觉这股冲动来得莫名其妙,却又理所当然。
他在坎蒂丝的热情面前,能够忍这么多次已经是极限。
而坎蒂丝完成了莉迪亚交给自己的任务,此刻只想尽情享受她隐忍了多日的这份热情,并用这份热情回报罗素的帮助,她觉得刚好合适。
制服的扣子和扣眼颗颗分离。
温暖修长的指节如挥舞指挥棒的音乐家一般,在坎蒂丝的领地肆意游走。
混乱的气息流窜在这间宽敞的办公室里,谱写出滚烫缠绵的乐章。
乐章时而舒缓如流水轻轻拂过,时而如磅礴的大雨嘈嘈切切,婉转的篇章书写着一场青与鱼的释放。
罗素才意犹未尽的将坎蒂丝锁在怀里,仿佛在给自己刻下一个新的锚点。
大家都在忙着准备晚上的晚宴,一下午无人打扰,两人忍不住又协作奏鸣了两次。
罗素满足的看着怀里凌乱诱人的轻熟妇,嗯,海伦娜·伍德,你的姑父成功上岸了。
坎蒂丝有些疲惫,罗素就这么抱着她,倚靠在办公室的皮质沙发上,欣赏着夕阳照耀下的仿若艺术品般的侗体。
坎蒂丝原本的命运走向是什么样的来着?罗素认真回想了起来。
嗯,作为三王女手中的一把政治之刃,在伊甸园爆发动乱之时全身而退,在帝都作为外交文书活跃了几年,为莉迪亚争取到了来自邻国的支持。
但后来被送给了好色的老贝蒙侯爵,最终心灰意冷下离开了帝都,回到伍德家的乡下庄园,专心为家族培养下一代,这里面就包括了她的侄女,海伦娜·伍德。
讨厌的人又多了一个啊!
洛森斯·贝蒙,现年已经六十三岁的贝蒙侯爵。
老东西有折磨女人的癖好,现上司查拉斯·贝蒙的儿子,就是因为未婚妻被洛森斯提前享用,曾经和老头拼命。显然,他没拼过,于是双双死在了洛森斯手里。
查拉斯因此和堂兄决裂,洛森斯也嫌弃这个堂弟,直接操作了一番,把查拉斯从帝都三级政务大臣的挂职一撸再撸,变成了如今的七级政务局局长,级别低,还得多干活。
洛森斯·贝蒙死于三王女的政变之中,二王女没有战后处死三王女的附庸,但政变时候的死亡是难以避免的,洛森斯·贝蒙被他的亲儿子背刺,在局势出现偏转时被儿子“献祭”了出去,当做了倒戈的投名状。
不行,这样死太慢了,不能让他活到那个时候,那得多祸害多少姑娘!
罗素的正义之魂熊熊燃烧,他决定为了万千少女,提前与帝国四大侯爵之一的贝蒙侯爵为敌,想办法让他提前下线。
晚宴时间在晚上八点,到了下班时间,坎蒂丝从罗素怀里滑了出去,在罗素的唇上轻轻一吻,起身优雅的一一穿上贴身衣物和制服,稍微整理了一下。
感觉自己整理整齐后,坎蒂丝手指划过罗素微敞的胸膛,声音软软的说道:
“晚上我会穿新定制的礼服,希望长官你会喜欢。”
留下一个勾人的眉眼后,便捡起地上的高跟鞋,穿上并打开门,优雅的离开了罗素的办公室。
罗素叹息,真是欲求不满的女人啊!
下班这点时间,罗素没有选择回家,他还没想好要不要和家里的女仆小姐坦诚,有种犯了错的男人想要逃避的感觉,索性晚宴结束再回去。
两个多小时的等待格外的漫长,他感觉自己有些想念坎蒂丝身上的香水味了,为了让自己暂时忘记轻熟女的诱惑,他决定趁这点时间好好思考一下人生这个深奥的话题。
如果这只是一个游戏,他觉得自己可以毫无负担的博爱每一个美丽的npc。
可他从教完萝丝跳舞后,就已经有意识的规避可能出现的感情线了,也没有趁着舞会去撩拨萝丝,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太想看到苏曼失落的神情。
但今天他还是没忍住和坎蒂丝发生了进一步的关系,并且一发不可收拾,甚至有些沉迷。
这么做,很有可能会导致苏曼和自己拉开距离。
爱德华家的爵位他可以不继承,这样就不用兑现和大莉莉丝的婚约。
他和大莉莉丝并没有感情基础,相反由于苏曼的原因,他天然的防备并难以去对其产生好感。
但和坎蒂丝的关系,他不想剪断。
一开始,是因为想抓住海伦娜•伍德这条关系链。
后来是有些被坎蒂丝的挑逗拉扯到心底的LSP之魂。
然后是舞会那一夜,让他发现了坎蒂丝真的在担心自己的安危,并且在背后默默做出了保护自己的举措。
最后就是刚才已经过去的激情下午。
他一直觉得自己不是堕落后的罗素爱德华那种随便的男人,现在审视内心后,不得不承认,至少好色这一点是相似的。
只是他不是什么人都看得上。
嗯,我至少有眼光。
完成了心理建设,罗素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晚上可以大大方方回家了。
我罗素爱德华本性难改,在新纽曼有新情人了。
坎蒂丝是我的,女仆也是我的,一个已经睡了,一个签了合约,美滋滋。
我们都是自己人。
“我们是自己人啊!你表现得是不是对我有些疏远了?”
晚会上,端着酒杯的奎泽有些哀怨的看着面无表情的罗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