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要一支手表
还没走出一条街，忽然感觉到肚子饿了。
“这会儿才饿吗……”白乐安眨了眨眼睛，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要知道他在楼顶不知道昏迷了多久，至少半年，甚至一两年乃至更久。别的昏迷的人也好，变成丧尸的人也好，基本上都已经瘦成了皮包骨。
唯独他，身体健健康康，一点没有掉肉。
不过很快，他就咧嘴笑起来：“那啥，我可是有金手指的男人，就是抗饿！”
咕噜噜，肚子又开始抗议。
略作沉吟，白乐安便小心翼翼地走进街边一家超市。
超市货柜已经倒了一地，里面还有昏迷的人，暂时没有发现丧尸。
当时太阳风预警，末日传言甚嚣。
导致很多超市都受到不同程度的哄抢，不过这家超市里货物还很充足，不少饼干、方便面之类都散落在地上。
白乐安看到有个学生模样的人，倒在货架旁，背上还背着大号双肩包。
晃晃对方，对方没醒。
他便顺势剥下对方双肩包。
抖了抖上面的灰尘，然后往背包里塞了不少饼干、巧克力，看到有泡椒凤爪之类的小吃，也抓了一把塞进去。不确定时间，也不知道过期没过期。
再塞几瓶矿泉水，直接将大号背包装满。
前胸挂着自己的小号背包，后背背上大号双肩包，白乐安一边往外走，还一边撕开一袋饼干。
准备边吃边赶路。
看到大门口有个消防柜，柜子里放着一把消防斧，他又把消防斧拿出来。
握在手上掂量掂量：“质量一般般吧，不过杀伤力应该比钢管强一些。”
别在背包上，关键时刻这就是底牌。
出了超市大门，外面有几个丧失正晃晃悠悠的走过来，边上还有一只丧尸狗和一只丧尸猫。
单挑白乐安不怕，但是群殴就没必要了。
靠在门边，就着矿泉水，将一袋饼干吃完，感觉到肚子不再饿了，门口的丧尸也渐渐远去。
他这才起身准备离开。
恰在此时，超市门口的地面上，一名昏迷者发出了无意识的呻吟声。
“嗯？”
白乐安被声音吸引，握着钢管，谨慎的查看这人的情况。
身上穿着保安服装，也不知道是这家超市的保安，还是附近小区溜达的保安。脸色发青，瘦成皮包骨，依稀可以看得出来，年纪很大了。
牙都缺了两颗。
不过看样子，并不是丧尸。
白乐安也就放松下来，晃了晃对方：“喂，醒了？”
“……”保安口中发出听不清的声音，眼睛半睁半闭，嘴巴也微微张合，像是想要咀嚼什么。
“唉，跟老周一个样，醒过来至少得恢复个大半天。看样子年纪越大，苏醒后恢复的时间越久，像我这样的年轻人，刚醒就能活蹦乱跳了。”
白乐安叹了一口，他觉得这名保安就算醒了，大概也问不出什么有用信息。
但是也不能丢下对方不管，万一被丧尸吃了，太不人道。
“呃呃呃……呃呃呃……”保安发出的声音越来越大，但是依然不成句子，甚至一个字都听不懂。
他的双眼睁开，完全没有焦距，像是还没真正清醒。
“这得等多久！”白乐安没耐心等对方完全苏醒，他还得抓紧时间寻找政府和军队，“算了，我还是把你送给老周吧，让你们两个在奥迪车里做伴。”
他一把托起保安，对方重量很轻，大概也就四五十斤的样子——昏迷的人都没剩几两肉。
垫着背包也能将保安背起来，白乐安一点也不觉得累，飞快的沿着街道奔跑。
然而他没有发现，背上的保安双眼并没有逐渐清晰，而是渐渐泛起微微的红色。
嘴巴张开，里面有黑色的血水往外滴漏。
啪嗒。
一滴血水滴在白乐安的脖子上。
白乐安有所感觉，刚扭过头想看看是不是保安流的口水。就在此刻，保安忽然张大嘴巴，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牙齿用力合拢，扎破皮肤，浅浅刺在肌肉里。
“啊！”白乐安惊呼一声。
急忙将背上的保安甩出去，然后一摸自己的脖子，赫然渗出了鲜血。
他慌了神，看着手上新鲜的血迹，再看着从地上爬起来，准备冲向自己的保安，哪里还不知道，对方根本不是苏醒，而是尸变成了丧尸。
“我靠你大爷！”
想到自己被丧尸咬了，很快就会变成一只丧尸，白乐安怒火中烧。
钢管迎面挥舞，对着保安的脑袋就是狠狠的大力抡球。
嘭！
保安仰面摔倒。
他不解恨，怒目圆睁，丢开手中的钢管，从背包上拔出消防斧，对准地上挣扎的保安丧尸。
高高举起，重重砍下。
一记力劈华山，噗嘶啦，保安丧尸的脑袋直接被劈成两半，紫黑色脑浆溅了一地。
看着再无动静的保安丧尸，白乐安依然不解气，举起消防斧，再度狠狠地劈砍几斧头，把保安丧尸劈得浑身稀巴烂，污血溅了一地，凝成一朵紫黑色的花朵图案。
他自己也被溅了一身污血，腥臭难闻。
等怒火渐渐消散，剩下的是欲哭无泪，白乐安摸着脖子上的牙印伤口。
仰天大骂：“操蛋的老天爷，你是真操蛋！”
老天爷没有回应，但远处响起丧尸的嘶吼声。
是之前在超市门口徘徊的那只丧尸猫，个头虽然小，但是动作敏捷，快速奔跑过来，看到白乐安之后就直接扑击。
情绪接近崩溃边缘的白乐安，不闪不躲，只是提着消防斧。
等丧尸猫扑过来，他手起斧头落，精准的劈中丧尸猫，将丧尸猫硬生生钉在路面上。
“我真的很强，我本该在世界末日中崛起！”冷冰冰的说出这句话，拔起消防斧，白乐安转身就走。
很快就来到奥迪车边上。
周正阳还在车中恢复。
看到是白乐安之后，他长长松了口气：“呼，白乐安，你可算回来了，一切顺……啊，你身上的污血怎么回事？”
白乐安坐到副驾驶上，脖子上的伤口已经不流血，也感觉不到疼痛了。
他仰头靠在沙发上，不发一言。
周正阳脸上表情惊疑不定，也不敢随便开口说话。
好一会，才听白乐安幽幽说道：“老周，我要死了。”
“啊？”
“我被丧尸咬了。”
“啊！”
“别啊了，听我说会话。”白乐安歪着头看窗外，“我真的太年轻了！真的，我砍丧尸跟切菜一样简单，就算是活蹦乱跳的丧尸猫，我一斧头下去就能将它砍成渣滓。”
他扭过头来，面色阴沉的盯着周正阳：“但是我太年轻了，太傻了！”
“不是，白乐安，你，你这是怎么回事啊？”周正阳有点儿发憷。
“哈哈，怎么回事！你说呢，我看到有人醒了，我以为跟你一样，我准备把他背过来跟你作伴。谁知道他变丧尸了，咬我一口，虽然我把他劈了个稀巴烂，但是改变不了我被丧尸咬的结局。”
白乐安说着，一拳敲打在奥迪车的驾驶台上。
砰咚。
塑料驾驶台被直接锤出一个大洞。
看着破洞，白乐安更加激动，手舞足蹈、吐沫横飞：“我有金手指你知道吗，老周，我现在很强啊，末世了，我要起飞了啊！结果现在呢，全毁了，全毁了你知道吗……”
下一刻，他又摊在椅背上：“算了，说了你也不明白，你只是个普通人。”
周正阳看了看破洞，又看了看白乐安，小心的说道：“那个，白乐安，你也别紧张，也许不会有事呢。”
“你看过电影没有，人被丧尸咬了就会变成丧尸！”
白乐安高举右手，伸出窗外，情绪激动的大吼道：“我现在就想有一把AK-47，然后乱扫，将世上所有的丧尸都给它扫死！AK-47，扫死，扫死，AK-47，懂吗！”
话音刚落，他忽然愣住了。
周正阳也愣住了。
两个人都瞪大眼睛，盯着白乐安伸出去的右手，但见掌心忽然浮现出一团光亮。
光亮闪烁，某种金属光泽的材质，以机械形变的方式在白乐安的右手掌心延展、变化，渐渐组合成了某种枪械的机械装置。
大约十秒钟，机械装置成型。
赫然是一把等比例的全金属AK-47，细节可能有点粗糙，但是造型就是AK-47，一把国际上赫赫有名的步枪。
白乐安不可思议的握住AK-47的枪把，然后扭头看了一眼周正阳。
周正阳也看着白乐安，眼中同样不可思议。
“老周，什么情况？”
“我，我还想问你啊。”
白乐安脑海中灵光一闪，顿时明白了什么，挑着眉头哈哈大笑：“我早说过了，我有金手指，哈哈哈哈哈哈，这就是我的金手指，懂不懂！”
他抱着AK-47，喜不自禁，都忘了自己被丧尸咬了。
左看右看。
爱不释手。
周正阳大惊失色：“别，别，别，白乐安，枪口别对着我，自己人啊！”
“没事，我没拉保险。”白乐安摩挲着自己变出来的AK-47，心中满是开心。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变出来一把枪，但不妨碍他欣然接受：“我以前玩过AK-47的模型，还专门上网研究过，这枪我熟悉，看，我现在把变速杆拨下来，这才是打开保险，单发模式。”
周正阳慌忙道：“你枪口对外面，对，对外面。”
白乐安推开奥迪车门，枪口对外，看一眼周正阳，笑得贼灿烂：“那我试试？”
“额，你试试呗。”
于是，白乐安瞄准路上躺着的人，这些昏迷的人都是潜在的丧尸。
但终究他还是没狠下心，毕竟也可能还有周正阳这样的正常人。
他抬高枪口，对准了路边的墙壁，迅速扣动扳机，砰，一声猛烈的枪响，肩膀一震，一颗子弹已经射出，在墙上留下一个深深的弹孔。
“喔！”
“过瘾！”
白乐安完全忘了自己被丧尸咬的沮丧，现在只剩下纯粹的快乐：“爽！”
扣动扳机，又是一颗子弹射出。
砰！
砰！
砰！
一连几颗子弹射出，虽然肩膀被震得生疼，耳朵也嗡嗡响，但是白乐安心中的快乐无限洋溢。
他哈哈一笑，将变速杆拨到水平位置，也就是连发模式。
然后再度对着墙壁开火，这一刻，子弹不再是单颗发射的“砰”声，而成了连续发射的“哒哒”声。枪口冒出一串火舌，墙壁瞬间被打得碎石飞溅。
瞬间，弹夹里的子弹便被清空。
白乐安看着墙上乱七八糟的弹孔，笑声无法抑制：“爽，哈哈，是真的爽！”
拔下弹夹，没地方换子弹。
又把弹夹塞回去，然后仔细翻转这把AK-47，心中有很神奇的感觉浮现。仿佛这把AK-47与自己血脉相连，每一个结构、每一寸金属，都无比熟悉。
“收回！”
他心中念头升起，手中的AK-47便如同变形一般，开始收缩、折叠，最终化作一团光，消失在手中。
“酷！”白乐安眼睛闪闪放光。
奥迪车上的周正阳，侧身趴在车窗上，铁青色的脸上，也是一脸的震撼神色。
白乐安面带灿烂的笑容：“来吧，小宝贝！”
下一刻，AK-47又重新从手心延展变形，最终完成定型，而且弹夹里的子弹已经填充满了。
“太酷了！”白乐安的形容词汇已经匮乏，不过他清晰的感受到，一收一放之间，自己的身体似乎疲惫了一些，仿佛这把AK-47在消耗自己的精力。
“嘶吼！”
已经有好几只丧尸，夹杂着丧尸狗、丧尸猫，向这里踉踉跄跄的奔跑过来。
“来得正好！”白乐安见到丧尸分外眼红。
端起AK-47瞄准，等待丧尸靠近，便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砰、砰，一发子弹一发子弹的点射，枪法不是很好，主要是肩膀已经被震得酸痛。
但好在距离放得足够近，因此子弹还是能准确的爆头。
清空弹夹，被枪声吸引来的丧尸也被消灭一空。
“呼呼。”他吹了吹AK-47枪口上冒出的烟，然后再一个念头，将AK-47收了回去。
看着被打死的丧尸们，心情愈发明朗。
对自己的金手指，探索的兴趣更加浓厚，心中默然想到：“我的金手指能变出枪，还能变出其它东西吗？”
想到这里。
他伸出了手，然后模仿之前呼唤AK-47时的情形，大吼一声：“给我一支手表！”
没有动静，可能是情绪不到位。
白乐安再度吼叫：“给我一支手表！”
“给我一支手表！”
“给我一支手表！”
“靠靠靠，我说，我要一支手表！”
掌心没有光芒闪过，金手指这一次没有起作用，白乐安的脸色沉下来。
这时候，旁边的奥迪车中，传来周正阳的声音：“那个，要不然的话，白乐安，我的这块表送给你？”
白乐安转过头，瞪了一眼周正阳：“你不懂。”
“啊？”
“对了，老周，你也喊。”
“啊？”周正阳不明所以。
白乐安突发奇想，嘿然笑道：“我估计我的金手指已经变出AK-47没法再改变了，你也试试，万一你也有金手指……你就喊你要一支手表。”
在他看来，或许自己获得金手指，周正阳也获得了。
否则为什么只有他和周正阳苏醒了，其他人要么昏迷，要么尸变。
在白乐安的注视下，周正阳虽然还搞不清楚状况，但还是满怀期待的喊起来：“我要……咳咳，咳咳……我要一支手表！我要一支手表！我要一支手表！”
结果显而易见，啥玩意都没变出来。
见状，白乐安双手抱胸，开始沉思。
周正阳忐忑的说道：“那个，会不会是我情绪没跟上……我太饿了，真的，我手都饿得发抖。”
“有可能。”白乐安点头，然后从大号背包中，掏出饼干、巧克力扔过去，“吃吧，吃饱了继续喊，看能不能变出什么东西。”
“谢谢！”周正阳颤巍巍的撕开包装袋，狼吞虎咽起来。
白乐安则蹲坐在马路边上，心神还沉浸在自己的金手指中，不停的召唤AK-47，再将AK-47收回去。
很快。
周正阳就吃饱喝足了，心满意足的打个饱嗝。
白乐安立刻上前：“老周，开始行动，大声喊，而且一定要投入足够的情绪！我仔细想过，我能召唤AK-47，一来我对AK-47研究较多，二来我之前的情绪非常饱满！”
“嗯！”周正阳郑重的点点头，“我懂了，情绪饱满……对了，我不想变手表，我对手表不熟悉，我变……我变个大扳手吧，我车上就备着大扳手。”
“随你。”
“那我喊了啊。”
“墨迹，赶紧喊！”
“我要一把扳手，我要一把扳手，我艹……我要一把扳手！”周正阳疯狂呐喊。
奈何，嗓子都喊哑了，半点变化也没有。
“唉！”
“唉！”
两人各自叹息一声。
白乐安瞥了一眼有些失落的周正阳，说道：“算了，老周，我走了，免得一会尸变了再把你咬了。以你现在站都站不稳的实力，我变成丧尸，能把你嚼碎了。”
说着便要离开。
“哎，别，白乐安，小白……还是叫你小安吧，小安你听我说。”
“什么？”
“是这样的，刚才我吃东西的时候思考过，我觉得吧，你未必会有事。”
周正阳斟酌着说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丧尸，但是我们现在的情况是天灾，不是病毒感染。用你之前说的，是太阳风射线造成的尸变，那也就是说，不一定会具有传染性。”
白乐安眯起眼睛：“有点道理……确实，现在的丧尸未必具有传染性……也就是说，我不一定会死！”
他越说越觉得有戏：“而且，我有金手指啊，超能力！这点小咬伤算个屁啊！”
周正阳忙道：“当然，也不能保证就一点传染性没有，我看过不少国外的丧尸片，我觉得最好先帮你检查一下伤口，看看伤口有没有感染。如果有感染，说明还是具有一定的传染风险。”
比起这会儿情绪起伏波动比较大的白乐安，周正阳颇为老成持重。
他的话也让白乐安深以为然：“你帮我看看，丧尸咬我脖子后面了，我自己看不清楚。”
“好，我帮你看看。”周正阳抽出几张抽纸，先帮白乐安擦了擦伤口位置的血迹，“怎么样，疼不疼？”
“没感觉。”
“没感……嗯，小安，你不会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啥意思？”白乐安转过头来。
“你脖子上没伤口啊。”
“没伤口？”
“对啊，我拿镜子给你照一下，你自己看哦。”
周正阳从中控台储物箱里拿出一个女士用的化妆镜，对着伤口照着，让白乐安可以侧着头看到自己的脖子。血迹擦除之后，还留有红色的印子，但是的确没有伤口。
白乐安不信邪，自己伸手对着脖子左边摸摸，右边摸摸，确实摸不到任何伤口，而且一点疼痛感觉没有。
这让他惊疑不定。
“幻觉？”
“不对，绝不是幻觉，血迹还在衣服上！”
“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性，我的伤口自行复原了！”想到这里，白乐安顿时哈哈笑起来，伤口都自我愈合了，还担心什么尸变，肯定是自己的身体受到太阳风射线照射，变成超人体质了。
当然，感染的可能性还存在，但已经不足以让白乐安要死要活了。
他抖了抖衣服领子，淡定说道：“看来丧尸也杀不死我，我变得更强大了。老周，你恢复好没有，恢复好的话就跟着我走。我带你去找政府或者军队的聚居地，顺便看能不能帮你也弄个金手指。”
经过刚才的一番交心聊天，他算是对周正阳有了一点认可，愿意保护一下对方。
末世最重要的就是抱大腿，白乐安甚至有点羡慕周正阳，刚苏醒就认识了自己这个大腿。而他自己，还在苦苦寻求军队、政府的大腿而不得。
不得不说，不同人不同命，白乐安就是个苦命人。
“小安，你说的这个金手指到底是什么意思？”
“金手指你不懂？”
“好像听说过，又好像没听说过。”
“多看网文你就知道了，金手指就是主角专属，别人没有的……一种技能或者天赋。不过现在的情况，我怀疑太阳风带给地球的不仅仅是灾难，也是异变，金手指就是一种改变我们命运的东西。”
“就是这个突然变出来的AK-47步枪？”
“这只是金手指的产物，而不是金手指本身，总之，你不需要太明白，等你有了金手指你就懂了。”白乐安召唤出AK-47，紧紧抱在怀中。
比起什么钢管、消防斧，还是AK-47的安全感更足。
“真是神奇的金手指啊！”周正阳感慨出声。
“淡定。”白乐安微微一笑，又迅速收敛表情，淡然说道：“老周，吃饱喝足……该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