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异变
青袍男子被邢铁生生撕成两半,两节残躯被他那拿在手上,滴答滴答滴着血滴。
看起来很是恐怖瘆人。
张渊忍不住皱了皱眉,他倒不是觉得眼前景象太过惊吓,而是青袍男子没有任何反应。
居然就这么被邢铁杀了。
“有问题。”
不止张渊如此想,周围人都这么想,青袍人就这么死了?
“这肉身竟如此脆弱?”
邢铁晃着手中尸块。
他甚至觉得此人的肉体强度都比上后天武者,更别说先天,合一境。轻轻一撕就扯成两半,仿佛撕开一张白纸。
“莫非只是探路的?”
邢铁望了望水浩尊,眼神询问他。
水浩尊拧着眉头,手捏着胡子,低着头思索。
想了一会,这才说道:“大概不是......”
他望向界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中闪过奇异的色彩。
“肉身倒在其次,关键是这座界门......不处理好,于我云水宗是大患。”
邢铁点点头,表示认同。
虽说界门里出来的人实力不强,但积少成多,两座界门同时出现在金阳城附近,云水宗若是应对不及时,极有可能会遭受灭顶之灾。
“那现在怎么办?”
邢铁回头。
他实力很强,在三位脉主中足以排进前二,就算在整个青州地界,都是赫赫有名的强者。
但对于处理这些宗门事务却是不感兴趣,懒得管。
要不是界门事关重大,他根本就不会出关。
“先安排人看着吧,一有情况,随时汇报。”
一时间,水浩尊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只能如此说道。
“那好,我亲自看着。”
邢铁目光灼灼的看着界门。
“也好。”
水浩尊虽诧异,但还是点头同意。
随后,在两大脉主的指挥下,人群散开,地脉的人正式接管此地界门。
张渊等人也回到了云水宗,他们是玄脉的人,水浩尊都回去,他们自然也要回去。
萧羽住处。
“萧大哥,为什么天脉脉主没有出现?”
张渊问道。
天脉是云水宗最强的一脉,没有之一,地脉与玄脉都比不上天脉。
天脉除开脉主之外,甚至还有一位合一境强者,凝体境强者也是几脉中最多的。
“不知道。”
萧羽摇头。
“天脉脉主我也没有见过,只听说是云游天下去了。”
“云游天下?”
张渊不解,都合一境强者了,还云游天下做什么?感悟人生吗?
“对了,张师弟,最近你先不要回驻地。新界门的出现可能会让云水宗加强对驻地界门的监管,万一要是发现,事情不好处理。”
萧羽提醒道。
“好。”
张渊点头。
而后,张渊便告辞离开,回到自己住处。
此时太阳刚刚下山,没入山间,气温渐渐凉爽,正适合练武。
吃过饭,张渊本打算练武。
“今天怎么回事?头怎么会晕?”
张渊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头昏沉沉的,很是不适。但他可是武者,头晕发烧是不大可能。
“有问题。”
张渊敏锐察觉到,按理说,怎么可能头晕?!
轰!!
正待张渊思索如何是好时,头脑中一阵轰声响起。
“啊!!”
张渊只感觉头要炸开一样,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脑海里面乱串,挤压着他的意识。
嘭!嘭!
张渊以头抢地,磕头如捣蒜,试图用疼痛来缓解头脑中的异样。
却无济于事,头脑依旧是一团浆糊一般,许多东西莫名其妙钻入他的脑海。
“修真.....法术.......斗法......”
“逃亡......”
“升阳。”
一点点记忆融入,张渊头脑混乱,神志不清。
忽地,一个陌生的名字出现在张渊脑海中。
“升阳。”
“张渊。”
“我是谁?升阳?张渊?”
死死抓着头发的双手缓缓松开,张渊低着头,嘴唇早已咬破,鲜血顺着嘴角流下,染红了衣袍。
张渊低头喃喃低语,他眼神浑浊,呆呆地摊在在地上。
一时间,竟不知道他是否已经痴傻。
不知道过了多久。
月光已经升起,洒向大地,照在张渊身上。
“哎。”
一声叹息。
“谁?”
原本痴呆的张渊忽地醒悟过来,眼睛也有了色彩,不再无神,同时警惕的看向四周。
“小子,你脑袋里什么东西?竟然连我都可以阻挡。”
“你是谁?你在哪里?什么东西?”
张渊四处瞧着,眼神巡视四周,不知道声音从何处来,为什么就到了自己脑海里。
“别瞧了,我在你脑袋里。”
浑厚的声音再度响起,可说出的却让张渊吃惊。
“脑海里?”
“什么意思?”
张渊冷静下来,问道。
“武夫还是武夫,一直如此,莽夫。”
“居然连识海都不知道是什么了。”
脑海里,浑厚声冷声道。
“什么意思?武夫?识海又是什么?”
张渊疑惑。
这些他从未听过,联盟内也没有相关记载说明,识海是什么。
“识海就是你的意识世界,是你的.......”
“哎,算了,说了你小子也不不明白。你就记住,识海是脑袋里面的意识就行。”
浑厚声没好气道。
“那你为什么在我的意识里面?”
张渊反问,浑厚声说到他都明白,但还是想不通为什么一个身躯能同时容纳两种意识。
“当然是因为我意识钻到你识海中啊。”
“钻入我识海中?也就是说,你想到我识海中?来干什么?”
“夺舍啊,还能怎么样?”
浑厚声道。
“夺舍?”
虽然张渊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明显不是什么好事情。
见张渊没有理解,浑厚声再度解释起来,说明了夺舍含义。
听完,张渊吓了一身冷汗。
夺舍居然是占据他的身体,消灭掉他的意识。
联盟内对于意识的研究也不少,但还无法做到把一个人的意识从身体内剥离出来。
“也就是说,我刚刚差点死了。”
张渊不禁后怕。
这时,浑厚声再次响起。
“小子,升阳就是老夫的名字,想必你也知道。”
“刚才老夫夺舍你也是无奈之举,谁叫老夫的肉身被你们宗门那莽夫撕掉。让老夫元神没有寄生之所。”
“但你小子可也不老实,偷拿老夫储物戒,老夫才顺着找到你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