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女朋友，我只要别人的
“徒弟，下山去吧！”
钟鸣山小路上，一个身穿破烂衬衫，背着包裹，嘴里还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的男人哼着小曲儿往山下走。
这烂怂的开头，再搭配他烂怂的人生，真是再好不过了。
眼看着就要到山下……
“砰！”
一辆小破车迎面而来。
再次睁眼。
一个中年男人守在他的病床前：“你没事吧？”
他抽了抽嘴角，正准备大大讹一笔。
中年男人突然接起一通电话，在旁边吵的热火朝天。
“什么？塌房？还有一周节目就要开拍，他怎么塌房了？”
“一夜七次郎，七次都是不同的人……这不是被曝光了嘛！”
中年男人狠狠啐了一口：“去他娘的，老子哪里找新人替他？”
挂了电话，男人转头之际看了一眼病床上的男人。
啧……
要不就？
“你好，我是《心跳砰砰砰》的导演李凡，你有没有兴趣参加我们的节目？”
男人眨巴着眼睛：“包吃住吗？”
“包。”
“那我来。”
李凡眼中露出一抹惊喜之色：“顺便问一句，你叫什么？”
“我叫刘波。”
刘波~
李凡憋了一口气：“真是个惊为天人的名字。”
刘波翻了个白眼，这他能不知道？
医生进来给刘波检查身体，他扫视一圈后默默开口：“你小子挺幸运，要不是突然掉下来的石头挡了路，你现在应该在隔壁房。”
隔壁房？
总不能是太平间吧！
他坐起身来：“您还挺幽默。”
只是擦破点皮，又没什么大问题，两个小时后，他就出院了。
要不是被吓晕，他都用不着来医院这种地方。
出了门，李凡给了刘波一张名片：“下周一，在这个地方汇合，到时候穿的正经一点，咱们节目为了真实性，那是全国直播，你可要注意言行举止。”
刘波比了个ok的手势：“你们这节目看的人多不多？”
李凡犹豫了一下：“如果有话题度，看的人自然就多了。”
算了，有人看就行。
他这次下山，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
找爸爸。
师父说他老爹还在人世，正好靠着这节目露露脸，万一就找到了呢！
刘波提着行李，随便找了家酒店，离开的时候，师父只给了他一张卡和一块表。
这破表，一看就是高仿。
刘波也不嫌弃，能看时间的就是好表。
“先生，我们只剩一间房了，您还要吗？”
刘波点点头：“要。”
进了房间门，里面的红色灯光让他彻底傻了眼。
圆床秋千是一个不少。
靠！
也没说是情趣房啊！
算了，能睡就行。
累了一天了。
半夜，悉悉索索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刘波猛地睁开眼。
靠，这房间灯光还变色，绿不拉叽，跟阴曹地府似的。
他穿上衣服坐起来，门口的声音还在继续。
刘波站在门内，看到从门缝中塞进来的小卡片。
哇了个去。
这不是师父最喜欢收集的美女卡片吗？收起来，下次上山给师父。
这次的不一样。
这次的还有具体位置，师父脱单有希望了。
门外的声音逐渐消失，刘波却没了睡意。
一周后。
他还真换了一身正经衣服，从之前的破烂衬衫，变成了一件干净衬衫。
《心动砰砰砰》节目已经开始直播，包括嘉宾入场都会被直播出来。
这次节目，总共有七个嘉宾，三男四女。
七个人都是素人。
但是身份都不容小觑，有网红，总裁，千金大小姐，留子哥……
——［等等，刚刚那个骑着共享单车来的，也是这次的嘉宾？］
——［不能够吧，其他人都开豪车，他就骑一辆共享单车。］
此时，在找共享单车停车点的刘波很是无语。
也没人告诉他，这块儿没有停车点啊！
李凡老远就看到了他，目送他路过。
然后回来。
又路过。
“刘波，你干嘛呢？”
“导演，共享单车，没地方停啊，这一小时好几块呢！”
“赶紧下来！”李凡上手拉着刘波从共享单车上下来，然后派其他人去给他锁车。
节目开始的猝不及防，第一部分就是自我介绍。
也就是简简单单几个问题。
当然，在这之前，刘波还没意识到这是个恋综。
摄像机架在他面前。
李凡拿着事先准备好的问题。
“你先做一个自我介绍吧！”
刘波看了一眼镜头：“我叫刘波，是个道士。”
——［我没听错吧？这人是个道士？节目组从哪里请来的逗比。］
——［不是哥们，这年头道士都能上恋综了？］
——［剧本吧，哪有道士是他这样的？］
紧接着，李凡又问了第二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来我们这个节目。”
废话嘛这不是。
刘波诧异地看了眼李凡，就差把不是你邀请我来的这几个字写在脸上。
他咳嗽了几声：“寻亲，找爹。”
——［啊？寻亲不应该上隔壁节目吗？好像叫什么开门大吉。］
——［神经病，那玩意儿叫爸爸去哪儿？］
——［别打岔，明明叫等着我，所以这位道士哥是不是走错节目了？］
“还有一个问题，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有没有一个标准之类的。”
听到这话，刘波挺直了腰杆，眼睛直勾勾盯着摄像机：“女朋友，我只要别人的。”
啊？？？？
李凡：？？？
直播间：！！！
——［我没听错吧，这位道士哥说什么胡话呢？］
——［我靠，曹贼。］
——［我嘞个乖乖，碰到真实哥了！］
李凡压了压唇角，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讨论度越高，收视率就越高。
“为什么呢？”
刘波：“别人不要的，我也不要。”
靠！
大实话。
直播间彻底热闹起来了，刘波一个人直接贡献十几万热度。
甚至上了好几条热搜。
#女朋友，我只要别人的#
#刘波曹贼#
李凡心里想着，这位半路杀出的道士，果真事上天派来拯救他的。
一定是老天看他节目惨淡，这才派出这么一个抽象圣体，直接让节目到达难以想象的高度。
最后，李凡把话筒递给刘波：“你的恋爱宣言是什么？”
恋爱宣言？
刘波这才反应过来，合着这是个恋爱节目。
他扯着嘴角尴尬笑了笑：“青春没有售价，猛捏嫂子大胯。”
——［我是不是幻听了？］
——［嫂子？谁的嫂子？嫂子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