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不守规矩
“找那香獐子，其实啊，就是为了它身上那块香。现在要是没了那香，咱们也没必要再追了。这东西现在越来越少了，咱还是留点活口吧。”
李长生快步走上前，蹲下身子，近距离地看着那只被猎狗松开口的香獐子。
这只香獐子的头部小小的，眼睛却大大的，耳朵长长的，直立着，尾巴短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四肢看起来细长而有力。
它的整个身体都呈现出一种暗褐色，看起来就像是大自然中的一块普通的石头。
李长生仔细地观察着，这时老队长走了过来，指着香獐子被咬的地方，李长生一愣，心中不由得想到：这不就是它的生殖器官吗？
“老队长，这麝香是从这里面长出来的吗？”李长生有些疑惑地问道。
老队长摇了摇头，微笑着解释道：“也不算是，跟那玩意儿还是有区别的。麝香是独立在外的，大小跟鸡卵差不多，只不过紧贴着它的生殖器官，容易被误会。”
李长生点了点头，继续问道：“这东西是真的不好搞啊，听说只有在香獐子发情的时候，公香獐子才会产麝香，咱们现在是末尾时间，怎么正好碰上了？”
老队长叹了口气，翻动了一下香獐子，继续说道：“是啊，我已经有两年没亲眼见过这小东西了。这东西珍贵着呢，只有在特定的时间才会产生麝香。”
王伟强也走了过来，看着地上的香獐子，有些无奈地说道：“走吧，咱们继续往前走着，看看能不能打些野兔子野鸡啥的，就准备下山了。这东西没了麝香，杀一只少一只，咱们还是留点余地吧。”
说着，王伟强和老队长起身，继续往前走。
李长生也站起身，看着俩人走远，心中突然产生了一个念头。
他小心翼翼地走近那只受伤的香獐子，双手轻轻一挥，将受伤的香獐子顺利收进自己的空间中。
随后，他快步跟上走远的两人，脸上露出了一个神秘的笑容。
“下次再碰见这小东西的时候，记着能射杀就射杀，而且一定要一击致命，不然给它机会，还是会在临死前咬掉麝香的。”
老队长边走边说道，他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
“是啊，这香獐子太狡猾了，要是不能一击致命，它就会在临死前咬掉麝香，那咱们就白忙活了。”王伟强附和道。
李长生听着他们的话，点了点头：“嗯，老队长说得对。要是能取麝香，我也不愿意给这直接杀了。”
然而，他心中却在想着：回头看看能不能用别的方法给麝香取出来，这样既不用杀生，又能得到珍贵的麝香。
几人继续走着，围着兔子土包这一圈来回转悠着。
山间的空气清新而湿润，偶尔能听到几声鸟鸣和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李长生突然停下脚步，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四周。
他看到了几只雪兔在草丛中跳跃着，于是他迅速举起手中的弩，瞄准了一只雪兔。
“嗖”的一声，弩箭飞了出去，准确地击中了那只雪兔。
雪兔应声倒下，其他几只雪兔也被吓得四散奔逃。
“好箭法！”王伟强和老队长不由得称赞道。
李长生笑了笑，继续用弩射杀了另外两只雪兔。
与此同时，猎狗也发挥了它的作用，它迅速追上了几只逃跑的雪兔，将它们一一捕获。
不一会儿，他们就一共抓了七只雪兔。
而李长生他们带的老套筒到最后都没有开枪，因为他们觉得用弩和猎狗就足够了。
临下山的时候，他们意外地发现了一只冻得快僵住的野鸡。
这只野鸡躺在雪地上，羽毛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冰霜。
李长生快步走上前，一抓就逮住了这只野鸡。
他把它挂在弩后，优哉游哉地继续下山走着。
“长生啊，说实话，你就不是一个首都人，你更像我们山屯人。”老队长突然感慨地说道。
李长生有些好奇地问道：“怎么个说法？”
老队长看着他，笑着说道：“你看你，会使弩，会使枪，能养东西，会种树，还能辨别出来山里面东西的种类，这跟我们山屯人有什么区别？就差等开春了，下地干农活，那就真的齐全了。”
李长生听了老队长的话，不由得笑了笑：“我下乡进山，要是连融都融不进来，那我来干嘛？再说，我现在学的都是生存技能，这都是必须要学的。”
“至于农活嘛，到时候看看，能不能干。”李长生继续说道。
老队长哈哈一笑：“你放心，你想干我们屯都不会让你干。马上开春了，学校就要建好了，学生要开始上课，你哪还有时间干农活？再说你还要时不时上山，哪还有时间做这些。”
李长生点了点头：“嗯，老队长你说得对。那我到时候就专心教书和上山吧。”
老队长已经想好了，到时候啥也不让李长生做。
有啥要做的，招呼屯里面人帮一把就成。
反正他们屯里人热情好客，也不差那点事。
他们继续聊着天，沿着山路往下走。
山间的风景如画，让他们流连忘返。
突然，李长生停下了脚步，他目光锐利地看向前方：“前面是哪个屯的？”
三人踏着皑皑白雪，步履坚定地前行着，突然，远处传来了一声嘹亮的呼喊，那声音在寂静的山谷中回荡，显得格外突兀。
他们不约而同地抬头望去，只见远处，几个身影正沿着蜿蜒的山路缓缓走来。
那些人背着长枪，头戴厚重的狗皮帽，身穿肥大的棉袄，每一步都踏得雪地“吱吱”作响。
“王家屯的！”其中一人高声喊道，声音中带着几分熟络和亲切。
“哎呀，这不是老熟人吗？”
老队长闻言，眉头微微一皱，随即又舒展开来，脸上露出了几分笑意。
然而，那笑意却并未到达眼底，反而显得有些复杂。
王伟强在一旁察言观色，见老队长面色不对，连忙凑上前来，关切地问道：“怎么了老队长？那帮人有什么问题吗？”
老队长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缓缓说道：“那是白山屯的人，他们跟我们王家屯的关系一直不太好。这帮人进山打猎从不讲究规矩，不论是公是母，不论是老是小，只要被他们遇上，就绝不放过。而且，他们也不按季节来，想什么时候上山就什么时候上山，从来不下套子，只靠着手中的老套筒（老式步枪）乱打一气。”
说到这里，老队长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等会你们可得小心着点，有我在，他们不敢怎么样。但要是我不在，你们可得多个心眼。”
说完，老队长又换上了笑脸，对着那越走越近的人群高声喊道：“这不是白家屯的老兄弟吗？今个儿这么大雪，还想着上山打猎啊？”
那领头的人披着一件大黑袄，闻言哈哈一笑，说道：“你这话说的，谁不知道下大雪、天寒地冻的时候，才是打猎的最好时候啊！猎物们都躲在窝里不出来，正好让我们一网打尽。”
他走到老队长面前，打量了一下李长生三人，又看了看他们肩上的猎物，一脸古怪地说道：“老哥哥，你这上山怎么还带新人来了？看这收获不错啊，雪兔、野鸡都有。”
老队长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李长生肩上挑着几只肥美的雪兔和色彩斑斓的野鸡，心中不禁一阵无奈。他苦笑道：“白毛熊啊白毛熊，你这话可真是抬举我了。我们哪能打得到这么多啊？这都是靠运气碰上的。”
说着，他又指了指领头人身后那些人，只见他们每个人都挑着大大小小的野物，其中还有几只傻狍子，心中更是无奈。
他叹了口气，说道：“要说打猎，还是你们白山屯的人厉害。我们王家屯的人可比不上啊。”
白毛熊闻言哈哈大笑，拍了拍老队长的肩膀说道：“老哥哥，你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什么旧观念新观念的？只要能打到猎物，那就是好观念。你看我们，这一趟下山，回去能吃到年前呢。等年前再上一次山，那就能过个好年了。”
老队长闻言，也只能陪着笑说道：“是是是，你们白山屯的人就是有本事。我们王家屯的人可得好好学学。”
说完，两人又闲扯了几句，白毛熊便带着一脸得意之色，向着他们刚刚来时的方向走去。
李长生看着走远的人群，眉头微微一皱，心中有些疑惑。他转头看向老队长，问道：“光用老套筒能打着这么多东西吗？”
老队长闻言，叹了口气说道：“唉，这世道啊，什么样的人都有。他们带了老套筒，还带了猎狗，再加上弩射杀的就这么多。咱们也别管那么多了，只要不被发现，就是典型的互不追究。他们打的也隐秘，而且又都是小东西，所以才没人追究。”
李长生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他扛着猎物，顺着山路继续往下走。
走至半道，正好碰上了一队护林队的人。
他们穿着统一的制服，肩上扛着枪，脸上带着几分严肃和警惕。
“哎呀，这不是长生吗？”护林队中有人认出了李长生，高声喊道。
李长生闻言，连忙停下脚步，微笑着打招呼道：“哎呀，原来是张大哥啊。你们这是巡逻呢？”
张大哥点了点头，说道：“是啊，这大雪天的，我们也得出来巡逻啊。不然的话，那些不法分子就该趁机乱来了。”
说着，他摘掉手套，从兜里抓了一把东西塞给李长生。
李长生低头一看，只见手心里是一把饱满的长白山松子。
“呐，巡山的时候偶尔碰见了一窝松鼠，掏了一半出来，分你点。”张大哥笑着说道。
李长生看着手中的松子，心中一乐。
他知道，这松子可是长白山上的宝贝，秋天的时候都采完了。
现在还能掏到这么多，肯定是打劫了某位鼠类工作者了。
不过，他也懒得计较这些，毕竟这是人家的一片心意。
他笑着说道：“这东西真香啊，比花生好吃多了。”
张大哥闻言哈哈大笑，说道：“你要是还想吃，回头我去屯里面再给你掏点。要是来不及的话，你就往东走，那有一大片松林。小家伙们都在那附近找的，屯了好些货呢。一找一个准！”
李长生闻言大喜，连忙说道：“行啊行啊！那就多谢张大哥了！”
说完，他又跟护林队的人闲聊了几句，便扛着猎物继续下山了。
雪越下越大，山路也越来越难走。
但李长生三人却丝毫不在意这些，他们踏着厚厚的积雪，一步一个脚印地往前走着。
“这雪真大啊！”王伟强喘着粗气说道。
他个子高、体型壮，在这山路上走起来格外费劲。
“是啊，不过也好。这么大的雪，那些猎物都躲在窝里不出来。咱们正好可以趁机多打几只。”李长生笑着说道。
他肩上挑着猎物，但步伐却十分稳健。
老队长则走在最后面，一边走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他知道，这长白山上虽然猎物众多，但危险也同样不少。稍有不慎，就可能遇到危险。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突然从前方传来。
李长生三人闻言，连忙停下脚步，警惕地看向前方。
只见一个身材瘦小的男子正慌慌张张地跑来，脸上带着几分惊恐和不安。
他跑到李长生三人面前，气喘吁吁地说道：“快……快跑！后面有……有狼！”
李长生闻言心中一惊，连忙问道：“什么？有狼？在哪里？”
“快告诉我那个东西究竟在哪里。”
那男子指了指后方，说道：“就……就在后面！你们快跑吧！我……我先走了！”
说完，他也不等李长生三人回答，便转身撒腿就跑。
李长生三人对视一眼，心中都明白了对方的想法。
他们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跑，沿着山路拼命地往下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