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确定身份（求收藏）
男人此时虽不至于奄奄一息，但也已经口鼻溢血，躺在地上，双手已然无力抵抗。
壮汉好像对此还不解气，目光扫过地上被踩碎的窝窝头，脸上顿时露出阴冷的笑容。
只见他缓缓蹲下身，盯着男人的眼睛，语气中满是戏谑。
“狗都不吃的东西是吧，不好意思，今天你还就必须吃了。”
说着，壮汉直接伸出手，一把抓住男人的后脖颈，将其提起一段距离，随即对着窝窝头的位置就狠狠按了下去。
“哈哈哈......来，给我吃！”
看到这一幕，壮汉顿时兴奋起来，开始托着对方的脑袋左右摆动着，同时畅快大笑起来。
男人此时根本没有抵抗能力，即便是闭嘴的力气都没有，各种碎渣与血液混合着，糊住对方的嘴。
此时角落的几人表情明显有些愤怒，快要压制不住的那种，毕竟作为有着同样遭遇的人，太容易共情。
这里自然也包括江寒，这一刻，杀人的那种阴郁感都被冲淡了许多。
从楼上那两个白大褂的状态来看，显然他们也经常做这样的事情，付出后果也是他们应得的。
江寒用力的攥着筷子，又看了看角落的几个人，将他们的容貌记了下来，这才缓缓低下头，用力咀嚼着烧饼。
“哎，张想，你干什么呢？”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道呵斥声，语气里明显有些愤怒。
江寒听到声音，瞳孔瞬间放大，因为这个声音他十分熟悉，正是早上过来查房的李医生。
江寒怕被认出来，便只是小幅度转头看了眼对方，果然看到那个宛如小鲜肉一样的李医生。
不敢多看，江寒赶忙又低了低头。
好在李医生此时注意力并不在这边。
只见他几步走到壮汉身旁，一把将他推开，看了眼男子后，伸手一边指着男子，一边怒视壮汉。
“又来，这是这个月第几次了？啊？你之前怎么答应我的？”
听到李医生的呵斥，张想完全没有了刚才残暴的样子，瞬间就收敛了脾气，仿佛很怕前者一般，赶忙开口解释起来。
“不是，天哥，这个事真不怪我，你不信问他们，是这个人一直说自己是正常人，还说我们给他们吃的都是狗都不吃的东西，还摔盘子，糟蹋粮食，这再不治疗一下......”
“行了！”
听到解释，李医生露出不耐烦的表情，直接打断了对方的话，又转头看了眼食堂里的其他病人，语气稍微轻了一些。
“不管怎么样，他们是病人，就算治疗，也要回病房治疗，这里是食堂，这点分寸都没有吗?”
说到这里，李医生又扫了一眼其他白大褂的人。
感受到目光扫来，江寒赶忙作出自然吃饭的动作，没有再去看李医生。
李医生则是扫视到江寒的时候，仿佛注意到了什么一样，多看了一眼，但还是很快收回目光交代起来。
“你们也听着，以后，治疗只能在病房，如果再被我发现你们在公共地方治疗，我一定跟娟姐好好聊聊。”
虽然江寒低着头，但他的目光却是时不时瞥向周围的白大褂，结果他就发现，在李医生说到娟姐的时候，几个白大褂身体明显抖了一下，表情竟然闪过一丝畏惧。
“他们这么害怕，看来这个娟姐应该就是精神病院的高层了。”
江寒心里思索着。
其他白大褂很快就开始赔笑脸，答应起来。
“哎哟，李医生，虽然我们没动手，但我们跟你保证，以后肯定在病房治疗，而且非必要，不治疗。”
“是啊是啊，我们都明白。”
“天哥，我知道错了，这个事......”
随着几人表态，张想也赶忙表态，十分诚恳的样子。
李医生看到他这个样子，脸色也是微微放松，看了眼地上的男人，这才开口道。
“行了，就这一次，我就不告诉娟姐了，下次再让我发现，我饶不了你。”
“好嘞，谢谢天哥，谢谢天哥。”
张想忙不迭的道谢。
李医生摆了摆手，语气平淡。
“行了，赶紧吃，然后给他治疗一下，是真的治疗，然后一个小时后就你们几个吧，去侧门洗一下货。”
“好嘞好嘞，兄弟几个听到了，一个小时后，五个人，一个都不能少。”
张想闻言，脸上顿时露出笑容，随即转头看向白大褂这边的人，里面也包括了江寒。
“好嘞......”
闻言，几个白大褂都无所谓的应了一声。
李医生见状，又指了指张想，这才转身向食堂外面走去。
见李医生走了，张想顿时又得意起来，看了眼男人，又看了眼食堂里的精神病人，这才收回目光，对刚才同桌的一个白大褂开口。
“老李，咱俩走一趟吧，这剩的人不多，一会食堂还要用。”
被称作老李的人也是下意识看了眼食堂，最后将目光落在角落中的那几个人，也无奈的点了点头。
“那走吧，真是欠你的。”
说着便起身向着男人的位置走去。
这一幕正好落在江寒的眼中。
“剩的人不多，这里的病人明明不少，看来这些白大褂是知道谁是正常人的，所以那四个人，确实是正常人，三个大人，食堂要用，应该就是收拾食堂或者，洗托盘，对，就是洗托盘，绝对是他们了。”
刚才江寒看到角落的人，还是因为梦境形象与之对应，现在有了这些白大褂的背书，直接可能百分百确定了。
“不过洗货是什么意思，刚才好像把我也加进去了，不会暴露吧，要不要，不行，不去的话肯定更容易暴露，还好有一个小时，只要能跟他们接触上，应该会得到一些信息。”
想到这里，江寒思路稍微清晰了一些，看了眼食堂的时间，发现是上午的8点15分后，抢先将托盘放到回收口，直接离开了食堂。
时间还算充足，完全可以再去外面了解一下情况。
走出食堂，对面就是活动室，而江寒最关注的大铁门位置，正好传来关门的声音。
江寒赶忙转头看去，结果已经来不及了，门再次关闭。
“有人进去了，刚才在食堂没注意到外面有人进来，难不成是那个李医生？”
猜测了一下，江寒并没有纠结，即便他很好奇那门后有什么，但现在实在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