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不怕给准数,就怕看着办
陈绛杀好黄鳝,洗干净切段撒盐腌制放在一旁备用。
切好葱姜蒜和辣椒,饭已经煮熟。
陈绛舀出锅里的米汤装一碗,其余倒掉。米汤舀完,把饭堆在锅中心。
她盖上锅盖继续焖。
灶煮出来的饭不仅香,还有锅巴。掌握好火候,锅巴金黄酥脆非常好吃。
饭煮好盛出来,陈绛咬一口碗里的锅巴麻溜洗锅。
黄鳝腌制得差不多,用水洗一洗。
锅里倒油,把黄鳝倒进去翻炒。
断生后加葱姜蒜和辣椒继续炒,放适当的盐盖上锅盖焖一会儿。
“我家里没多余的调料,做得简单。宝子们想吃可以试试料酒、酱油等调味品。”
焖好再翻炒,熟了就可以出锅。爆炒黄鳝色香味俱全,再加一盘青菜。
陈绛干了两大碗饭。放凉的锅巴有些硬,丢在米汤里别有一番滋味。
她又吃一碗,满足摸摸肚子。人,再勤快也有不想做的事。
陈绛喜欢做菜,但不喜欢洗碗。看一眼灶台上的烂摊子,她一点不想动。
“我就知道你在家。徐戒酒的娘昨夜去了,你不去帮忙?”陈彩站在院外喊,“他以前帮了我们不少,我们都要去帮忙。你上次修房子,他不是也来了。你还不走?”
陈绛大惊起身:“他娘没了?不是买药吃了吗?走得这么突然。”
“那谁知道。听说在睡梦中去的,没受什么苦。你到底去不去帮忙?”陈彩耸耸肩。
“去。马上去。”陈绛把脏碗一股脑丢锅里,再用锅盖盖上。
她锁上门,快步跟上。
没想到上次见面是最后一面,人没真的一瞬间。
【太突然了。肺癌这么快?何况还买药吃了。】
【如果是突发性急病,去的非常快。我奶奶刚吃完饭,坐在椅子上就去了。】
徐戒酒家。
房屋中间摆放棺材,徐戒酒披麻戴孝跪在灵前。
村里亲戚关系近的戴白布绑白腰带。老人昨天夜里去的,早上才被发现。
徐戒酒立刻告诉村长,村长把消息传开。村民自发前来帮忙。
家里有上年纪或重病的人,棺材早备好。村民们帮忙把棺材抬到屋中间。
又去置办白布,采购各种需要的东西。村里有办丧事的先生,带徒弟来敲两天三夜。
陈绛到时,屋子到处挂着白布。敲敲打打的办丧先生已开始工作。
院里临时扯起许多黄幡,画着十殿阎罗。办丧先生唱两句敲一下,吵得很。
【有那味了。跟我老家一模一样。】
继母递来白布:“绑在腰上,快去帮忙。洗菜洗碗,你们自己挑。”
家里的碗都没洗,上别人家洗碗。陈绛一时间哭笑不得。
她跟着继母走,一起去洗菜。
停灵第一天,请帮忙的人吃饭。
第二天才是前来吊唁的人。第三天上山埋棺材。
还好已入夏,洗菜不是什么难活。要是冬天,老受罪了。
【帮忙的人不是主人家亲自叫吗?我以为挨家挨户去请呢。】
【楼上的一看就年纪小。喜事才请,丧事不能请。】
【对的。我老家邻居老人下了病危通知书,白天从医院拉回来。我们一家一直打麻将到凌晨,听到鞭炮声我爸妈就去帮忙了。我爷爷去世也是放鞭炮,大家都来了。】
【不要觉得人没很突然。我儿时的玩伴年纪和我一样大,二十几岁就去了。当时半夜,我正准备睡觉,接到电话时人傻了。我没去葬礼,因为我知道的时候葬礼已经过了。】
陈绛帮忙到第三天,跟着棺材上山。
看徐戒酒边高喊娘,边挖新坟的第一锄土。
下棺材填土是汉子们的事,她们没那力气帮忙可以先走。
陈绛刚回到家,官方爸爸发来私信。
她赶紧切换成视频状态。
对面依旧是王警官:“你的情况上面已经知道。我们对你的直播间进行推流,但涉及损害保护动植物的举动不能播给广大群众。保护动植物和古董,我们要求进行专属直播。”
陈绛巴不得:“好的,没问题。每个月我固定播几天种田,然后播其他内容。”
王警官点头,叫来邀请的专家们:“他们懂很多专业知识。可以指教你。”
分别是植物学家、动物学家、考古学家。以后可能会添加人数。
陈绛打招呼:“这几天我播种田。希望快点到一千万热度,好把焰鳞宝兰寄过去。过几天我打算进山。动物学家,你对五彩神鹿感兴趣吗?说不定是这边独有的新物种。”
动物学家双眼一亮,忙不迭问:“变异品种的红头环蛇,你能抓到吗?”
“应该可以。进山后我开直播,你记得按时到场。”陈绛这几天腰酸背痛,不宜进山。
每个月几天,刚有征兆果然来了。正好歇歇,把有用的工具准备一下。
合作达成。
官方爸爸一声令下,各大平台首推陈绛的直播间。
眼看着热度值哗哗往上涨,陈绛乐开了花。几个平台加起来,热度值很快破一千万。
她当即把焰鳞宝兰寄给植物学家,顿时一派轻松。可算送出去了。
热度值稳定增涨,陈绛兑换水管和水龙头。
她让系统搜索说明书,按照步骤安装。用水更加方便,陈绛又打上发电机的主意。
一个茅草屋配发电机……
起码要是瓦房,屋子再大些才能放下电器。厕所和灶台也要改进。
她翻出铜钱数一数,不够。
陈绛上山采两天草药换些钱,得到的依旧不够。
她找上首饰店掌柜的:“三天后进山,掌柜的先付点定金?”
“姑娘,我姓李。你想要多少?”李掌柜笑眯眯问。
陈绛不上套:“你给多少,我收多少。李掌柜看着给吧。”
【哈哈哈,主播666。不怕给准数,就怕看着办。】
李掌柜取来五十两。
陈绛笑呵呵收了,约定好见面时间和地点告辞。坐上牛车,她准备回家时看见徐戒酒。
陈绛挥手:“你来县里有事?”
徐戒酒走到车边:“欠了许多债,我想找个事情做。县里给的工钱虽然多些,但来回不方便。租房子又贵,吃喝住一个月算下来也不少。我正不知道怎么办,就遇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