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海贼
“快回去找乌塔，这群贪婪的暴徒不会放过每一处可能存在的财宝。”名为香克斯的个例显然无法让戈登对海贼抱有宽容和理解。
卢卡若有所思地跟上戈登但又随即放缓脚步，直到停在沙滩与城市的分界线。
“让我来试试？”没有理会戈登的回忆，卢卡转身注视着靠近的海贼船，高举的旗帜上，一把朴素的砍刀从侧边穿过骷髅头，黑洞洞的眼睛像有魔力般释放出卢卡心中狂野的念头。
“你，行，但我和乌塔可不会等你。”
“放心，你们躲好就行，打不过我还能往地下钻。”卢卡左手的衣袖猛然破开，赤红的鳞甲包裹住手臂，锋利的尖爪却又不失厚重。
下次打架前要记得脱衣服。
“咚咚，咚咚”聆听着心脏发出急促而有力的声音，紧张和兴奋的情绪像沸腾的机油，被名为心脏的发动机压向四肢百骸。
大刀海贼团，没有特点的名字，同样，也有一个没有特点的船长，拿着一把朴素却大的有些夸张的朴刀。
大刀布莱克，大刀海贼团船长，悬赏高达八千万的大海贼，在这片伟大航路上也算得上有头有脸的人物。
“这就是你说的艾蕾吉亚？”把刀扛在肩上，眯着眼睛眺望这座废墟，随手将永久指针抛给一旁的水手。
“是........是的，就在前天，我们在港口看见的那个东西，那是，真正的恶魔。”衣着华丽的商人跪倒在地上，精神有些不正常地嘶吼道，“我不要回去，我不要回去！”
“砰”
“噗呲。”
布莱克一脚将商人踹倒，肩上的大刀垂直落下，刺进他的太阳穴，将脑袋一分为二。
“哪有什么恶魔，我才是真正的恶魔。”
一旁的小弟们将商人的尸体拖往黑暗中掩埋，难闻的血腥味充斥着甲板。
“嗯，有人？”随着船逐渐靠近，岸上的那抹笔直的朱红色变得愈发显眼，心中隐隐松了口气，有人好啊，有人才好啊。
单臂将大刀举过头顶，布莱克大喊着：“小的们，岛上的财宝，见者有份！”
“哦！！！！”
卢卡在适应自己的力量，他很强，从吃下恶魔果实的那一刻，他就明确的认识到了这个事实，他很强，不是他力量变强了，而是获得了力量本身，名为大地的力量。
也许我可以让所有财宝都掩埋在大地之下，尽管这是卢卡第一次面对所谓的敌人，但他仍有闲心思考下这个问题的答案。
答案就是，没有答案。
沙滩并非一个适合登陆的地点，可海贼们依然固执的在卢卡的不远处的岸边抛锚，这样方便他们省去寻找码头的步骤，可以直接下船。
他们吵闹着落地，急着争抢什么？
抢着送死吗？
卢卡决定满足他们的愿望，虽然和这群海贼素不相识，但他可不想把赌注放在对方的良知上。
生硬和自然，两种截然相反的感觉违和的出现在卢卡的身上，他生疏地尝试着自己的本能，让它不只是用来挖洞。
随即，海水跟从大地的震动，发出了狂野的咆哮。
“呜哇哇啊啊啊——怎么了！”
“不好！”大刀布莱克好似看到了什么恐怖的场景，脸色变得惨白，马上抛下身后的船员，朝岸边冲刺。
“船长？”迷茫中的船员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船长在害怕什么？为什么要突然跑开？
然后所有问题都随着下一秒的天崩地裂迎刃而解。
原来是这样啊。
汹涌的大海中，无数根地刺猛然穿破海面，穿过血肉的阻碍，一根根岩石制成尖刺密密麻麻地排列着，海贼们的尸体被夹在中间的缝隙，数十个人的肉体组织杂乱无章地在海面上相汇，扭曲地交织在一起。
“好恶心。”兴许是没有实感？卢卡远远地望着自己的杰作没有想象中的难以接受，只是平静的陈述出自己的真实感受。
“还剩下一个，是有预知危险的能力吗？”卢卡看布莱克的同时，布莱克也在打量自己。
“只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鬼头，竟然这么狼狈。”布莱克精神高度集中，防范着可能到来的下一次袭击。
裹挟着砂土的地刺如他所愿的升起，果不其然，眼前的男人好似能预见这个攻击一样，提前侧身躲开，证实了刚刚才的想法。
卢卡不清楚预知未来的能力需要付出什么代价，但遇事不决莽一波总是不会错的，更何况他一个温室里的花朵，怎么和混迹多年的海贼比战斗素养。
相信固拉多的人相信他！
兽化的右手冒出高温的蒸汽，卢卡怒吼着为自己提升气势，一记毫无技巧的挥击，与布莱克的大刀交织出激烈的火花。
好硬，而且怎么变黑了？
没有时间寻找问题的答案，右手抵住大刀的同时，左手也立刻兽化。
布莱克不得不后退闪躲，然后顺势将刀转过一圈从上劈下，不对，没有劈下，他双腿用力将沙地踩的无比紧实，接着高高挑起，精心谋划的石刺落在空处，躲开了卢卡的又一次偷袭。
“小鬼，加入我吧。”落地后没有再度发起攻击，男人突然说道，“你的才华，在我的带领下才能完全绽放出来。”
“你也察觉到了吧，你的攻击永远也打不中我，我可以将这个技巧教给你，况且，我们本就无冤无仇不是吗？”
“无冤无仇，我不是才把你的船员杀光吗？”卢卡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自己好像确实没问这群海贼的来意，默认他们是坏人然后就直接动手了。
“他们，哈哈哈，不过是一群虫豸罢了，豢养起来的一群脑子里只想着财宝的野兽，如果能够换到你的真心，那他们的死就是有价值的。”布莱克的眼神中透露出强大的野心，“我的目标可是新世界，海贼们真正的乐园。”
好像有很多故事的样子，不过卢卡不在乎，知道这家伙是个十足的人渣后更是抛却了最后的愧疚。
双手再度化出鳞甲，沸腾的岩浆隐隐从黑色的纹路中渗出。
“可是你好像很弱啊，这么大年纪却只有这点实力，我要是你我就直接钻土里睡觉了。”
“急了？”
回答卢卡的是漆黑的刀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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