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青山的冬天
“啊。”一阵刺痛感从胸口涌入大脑，此种疼痛对于沈长安来说就如家常便饭一般很熟悉，但一瞬间的突如其来还是令沈长安不禁的大叫出来。
不过猛烈的疼痛将沈长安瞬间清醒过来，刻骨的疼痛也让他感受自己身体的每一丝变化，骨头正在重新塑性变硬，血肉逐渐变得丰盈。
看着胸口那绿色掌印正在褪去，身体也逐渐恢复过来，扶着墙站起来。
正好师傅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门外，面露喜色后又突然变得严肃。调侃道;“哟，我还说收尸来着。”
“师傅。”沈长安上前行礼。
“嗯。”师傅眼睛珠子上下滚动仔细打量沈长安的身体，摸着自己的胡须“这有血蛊的身体当真强得不是一点。”
看着师父似乎很满意自己般沈长安低下头挠着脑袋发笑道：“嘿嘿。”
可师傅瞬间又变得严肃起来：“傻笑什么？别以为全是你那血蛊的功劳，还有我那一个月价值不菲的药浴。”
沈长安当然不是因为这些而发笑，他是自觉得自己的表现让师傅满意而感到高兴。
眼前这个脾气、性情阴晴不定的古怪老头，虽然传授方法很严厉，然而正是这份严厉让沈长安进步飞快，就像这一次的蚀灵毒，关于毒炼制、症状，每一株解药都了解非常清楚并且记忆深刻。
“第一次只是低级毒，别活下来了就可以放松了，多想想如何在明日的毒中活下来。”
沈长安也收起了笑容眼神坚定语气严肃“是！师傅，教训的是，徒儿记住了。”
天色还早，沈长安依旧来到江边，捞起两条青鲤。
将烤鱼送至师傅面前，师傅神情先是惊喜的高兴，后又故作镇定。
“咳咳，就放在桌子上吧！”
待沈长安离开后，青老依然像个小孩子般抱起鱼就是啃。
夜晚，沈长安还将两本书看完一遍才入睡。
“啊。”院中又是一掌将沈长安轰飞出院子。
“依旧是五天，解不了毒就死！”
五天过后是四天、三天、两天、一天、一个时辰.....
五个春秋后。
这天清晨沈长安早早的在院子中等待师傅的巴掌。
“师傅。”沈长安躬身行礼。
师傅也没有墨迹随即一掌立刻轰出，这一掌比以往每一掌都要大力，沈长安依旧高高的飞出院子。
不同的是，这次他竟然毫发无伤，既没有吐血也没有中毒，只是胸口有一点微微灼热感，掀开衣服一看竟然是一个红色发肿的巴掌印。
“师傅，你还是？”沈长安不解的问道。
“咳咳，这已经是为师最厉害的一掌了，你没有中毒，就说明你已经练成了万毒不侵之体了，不用再练了。”
“咳咳。”
说完便又勾着身子回到屋子里。
“师傅，那我今天该干什么？”
屋子里的师傅并没有回答他。
一时间，失去事情的沈长安不知干什么。
先是将药园的草药全部浇灌一遍，才过半日又掏出那两本书，从头到尾看了好几遍，可书中的内容早已经刻骨铭心。
院中的沈长安正看着远处有些发愁。
这时师傅从房间走了出来，从袖口中又掏出两本书递给沈长安。
“长安啊，为师教不了你其他什么，接下来就学学这些吧，咳咳。”
沈长安眼神一惊，并不是因为无事做而给出的两本新书而感到惊讶，而是他这是第一次听见师傅喊他的名字“长安。”
沈长安快速的接过两本书行礼高兴道：“谢谢师傅。”
“嗯，去学习吧，咳咳。”师傅又驼着身子回到屋里。
沈长安也捧着两本书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阵法全解，符箓总录”两本书封面同上两本一样是手写的。
“这字不如那两本好看。”
翻开书便沉浸其间，虽识字但看不懂却也沉醉其中忘乎时间，不知月色下一片黄叶飘落到了窗前。
清晨刚从床上爬起来的沈长安竟然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
“天气怎么突然变冷了。”窗外的风卷起昨夜那片落在窗沿的黄叶飘到沈长安的面前。、
“黄叶。”沈长安眼睛珠子瞪得溜圆，震惊的看着那片黄叶，伸手去将黄叶捡了起来，不敢相信的眼神顺势向着窗外看去，
漫天黄叶随风飘舞。
“秋...天...”沈长安不由自主的吞吐道，要知道沈长安来到这里已经五年，这五年时间里自然落败的黄叶几乎都没怎么见过，更别说秋天。
沈长安赶忙跑出屋子看着青山的秋天。
“嘶~好冷！”寒风袭过冻得沈长安直搓手，要知道现在他的身体强度想要感觉到冷可不是一件易事。
山下江里的水变得格外冰冷，从水里转出来的沈长安在一阵阵寒风中冻得直发抖。
“怎么会一夜入秋了呢？去问问师傅怎么回事。”提着两条鱼大步奔向山去，到院子时身上的衣物已经干透了。
“师傅，该用早饭了。”沈长安在师傅房间外行礼说道。
“咳咳。”先是听见房间里传来一声咳嗽声，随后师傅勾着身子，缓慢的走了出来，昨日还是花白色头发竟已全部变白，原本就干瘦的身体又缩小了一圈，佝偻着身体，低着头。
看着白发苍苍、肌如枯木的师傅，沈长安满眼担心。
“师傅，您......”师傅立刻挥了挥手打断沈长安的话，只不过就连那挥手都显得很无力。
沈长安自然也是懂得师傅的意思，不再继续问了，在将那条大一点的烤鱼给师傅时，而师傅却伸出手指指向沈长安另一手里的小鱼。
一老一小排坐在院中的长凳上。
不同往日师徒二人并没有立刻下嘴仿佛都在等待着对方。沈长安看着师傅，师傅看着手里的鱼，烤鱼依旧是那么香，那么金黄娇嫩，可再也没有往日那般如孩童样大口吃东西的老头。
寒风不停地呼，两人手中的鱼凉透了都还未动丝毫。
过了片刻终于师傅扯下一块鱼肉放进了嘴里，苍老的面容中露出一丝笑意。
将鱼放下在旁边的桌子上。
“长安，你跟我来。”微弱的声音缓慢的吐出。
“是，师傅。”
跟着师傅上山，这一条沈长安从来没有走过的路，走了不知道多久，一路上寒风越吹越烈，跟在后面沈长安看着颤颤巍巍的师傅好几次差点跌倒寒风中。
不知不觉，天空开始撒落雪融，青山逐渐泛白。
“到了。”师傅背靠一个土堆一屁股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