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恨不得全身心依赖他
一轮皎月落在两人之间,在奢华的殿内增添的一丝梦幻。
前殿内气氛旖旎,李婵沐被困在太子殿下身边,行动不得。
“害怕了?”
大掌突然握住了她的小手,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李婵沐毫不犹豫甩开了。
这是她第二次甩开他的手。
赵衍知脸色沉了下来,独属于上位者的威压扑向小女子。
李婵沐自知理亏双腿一软,柔软的腰肢轻轻晃了一下,被人稳稳的接住了。
日思夜想的人儿就这么牢牢贴着,刚才的压岁钱风波也随之而散,赵衍知与她鼻尖相碰,柔软的唇轻尝一口。
直到被推开了,胸口处还有她决绝的动作。
又把人儿给惹恼了,赵衍知被瞪了几眼,随后就是美人噙着眼泪的模样。
明明就是她在欺负他,如今倒是不认了。
“沐沐,陪孤守岁好不好。”
除夕夜自然要守岁的,李婵沐不想再把人惹恼,只好乖乖点头。
只是守岁而已,不做其他,李婵沐是可以接受的。
见人儿答应了,赵衍知大掌握住她的小手拉着去前殿卧房之中。
依稀可以感觉到李婵沐的紧张,只见她莹白的小脸上眉头皱成一团。
就这么讨厌他?
赵衍知并没有放开她,直到走进了他的卧房之中。
太子殿下的卧房寻常人不可进,尤其是前殿这种办公的地方。
李婵沐没来之前,赵衍知一板一眼恪守成规,哪怕是朝廷重臣都不能随意踏足,今日他硬要把人儿留下。
李婵沐走了几步路出了一身虚汗,直到身子摇晃了一下,落入了男人的怀抱之中。
随到新年,天气还是凉的很,刚才她端着点心一路走来时,似是着了寒气一般。
暖了片刻,只见美人儿红了脸。
“我,我没事,太子殿下还是赶紧去守岁吧。”
让她陪着就算了,岂能如此随便。
赵衍知见她如此排斥,他不急,但李婵沐的病想好,还需要他。
守了大半夜,李婵沐终是困倦的睡去了。
生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了,对守岁很陌生,只感觉在阿娘怀里时最安稳,就像如今一般。
“你抱抱我好不好……”李婵沐小声呢呢。
她还靠在男人胸口处,如同撒娇一般的软声软语直教人酥了骨头。
赵衍知呼吸一滞,清晨起那股无名的躁动油然而生,想要把人儿揉进身体一般,用力的抱住了。
“这可是沐沐要求的。”
李婵沐只感觉眼皮睁不开,身上感觉又冷了几分,好似病又复发了。
明明她都泡了药浴了。
明明她已经很听话了,小脸上眉头紧锁,模模糊糊中感觉被人抱了起来,身上滚烫一片。
犹如以前的每个深夜一般,李婵沐独自忍受着痛苦,期盼父亲可以来看她,梦里时常看到母亲临死前让她不要哭的模样,以后只剩下父亲保护她了。
可,父亲却在不久后立马抬了平妻进门,一改深情模样。
当年李自建不过一个穷书生罢了,若不是得到外公的赏识,供他在京城读书进最好的学院,哪里有如今的一席之地。
而转头却让别的女人进门,李玉芳比她只小了几个月而已。
从一开始,他就在骗母亲罢了。
梦里的李婵沐思绪乱飘,只感觉身上湿滑一片,似有水珠划过肌肤,还有那滚烫的大掌有十足的安全感。
当李婵沐被从玉池里捞出来时,身上的寒意被驱散了不少,只是她早就迷迷糊糊的,眼皮重的睁不开。
下一刻,在床榻上,只着了一件白色绸缎的睡衣,被男人裹在了怀抱里。
新年第二日,按照旧历皇上要在太和殿举办一场宴会,宴请文武百官,家眷也会到场,为了庆贺新年同时也向皇帝面前表现一番。
李婵沐大早上就被男人拉扯不清,昨夜睡的沉,由于某个地方太过于舒服,李婵沐眼皮沉沉的根本不听使唤。
直到花瓣般的小嘴被啄了一下,人儿双颊一红,那股熟悉的感觉让脑子一下清醒了。
“醒了?”赵衍知声音懒懒的,那双丹凤眼尽显温柔,与平时完全不一样。
昨夜,李婵沐迷迷糊糊说了好多抱抱她的话,在玉池之中与他相贴,柔软的肌肤相触,恨不得全身心依赖他。
当时在为她暖身,如今人儿看着好了,再有三次共浴就彻底好了。
李婵沐清醒后,先是感觉到了身上的舒适,昨晚迷迷糊糊之间还是感觉到了他为她治病。
尤其在他的怀抱中时……轻轻的拍打着她的后背,诱哄般的把她往怀里带。
李婵沐深吸了一口气,身上还有沐浴过后的清香,身上的衣服也被换过了,只穿了白色绣玉兰花的睡衣。
李婵沐不肯开口,被男人扯到了膝上,去花蕊一般轻颤的人儿噘着嘴,生气极了。
“殿下怎么能自作主张,我,我还没嫁给殿下呢。”
一个侍妾的身份半死不活的,李婵沐也不会奢求其他身份,只是拿这句话堵赵衍知的嘴,让他以后不可再如此。
赵衍知却没有恼怒,也没有放开李婵沐的意思。“哦,不是昨夜你需要孤的时候了。”
李婵沐浑身一颤,她那时候头脑不清醒,怎么能作数。
“不作数。”李婵沐小声反驳了一句。
人儿又如同小兔子一般躲开了,还缩在了床头。
整个东宫都是赵衍知的,李婵沐不管躲到哪里都没有用,他的手指擦去嘴角一丝晶莹。
李婵沐想要拒绝,张口没忍住,唔了一声,那指尖的触感随之而来。
空气似乎被点燃了一般,两人皆一愣,好似李婵沐在故意撩拨一般。
赵衍知压下心头的燥意,手指缓缓收回,今日不可放纵,等到以后再让这只小兔子补偿罢了。
“好啦,随孤去宫里。”
“做什么?去见皇后娘娘吗。”李婵沐一时又看到了希望一般。
皇后娘娘说,要认她做干女儿的。
似是看透了一般,赵衍知手指轻触尝过的唇,擦去口水,这是昨天晚上她睡熟了留下来的。
又一次触碰,李婵沐红了脸,有些羞赧,他指尖的触感还在。
那人却轻笑了一声。
“沐沐,今天只是去见父皇,母后那边也要跟着孤,不可擅作主张知道吗。”
因为他太在乎了些,皇后与李婵沐的一言一语赵衍知都知道。
一个想离开他,一个想帮助儿媳妇逃走,赵衍知有些头疼。
本以为从小独自成长的他,母后会有一丝愧疚,没想到是第一个把他媳妇儿拐走的……
李婵沐小脸立马垮了下来,与赵衍知一起见皇后娘娘,她还不被生吞活剥,那点小心思被他知道了,得罪太子殿下罪过不轻。
赵衍知转身下了床榻,而床上的人儿磨磨蹭蹭的不肯下来,披散着那头及腰的青丝要把整个人遮住,似乎是躲到了舒适的地方。
“殿下,沐沐经历了两次药浴,身体乏的很,就不要去了吧。”
既然赵衍知要去宫里,皇上宴请百官,丞相府也是空着的吧,这也是回去的一个好几回。
“哦,那看来沐沐的病还没好,孤还需要费费心。”
说罢,赵衍知就凑了过来,独属于男人的清香扑满了鼻尖。
李婵沐浑身一颤,手指又再次给她抹了抹嘴上的晶莹。
如此暧昧,如此强势,李婵沐吓的躲到一边,“太子殿下,你出去,我要换衣服。”
这是在威胁他,男人好看的丹凤眼透着一丝狡黠。“怎么后悔了,肯乖乖听话了。”
李婵沐只好点头,对方就像是一个猎人,给她铺好陷阱,引诱她钻进去。
赵衍知轻笑一声,没有多说什么出去了。
李婵沐见人走了松了一口气,给自己套上冬衣,看来明着回丞相府不行,还需要暗自去才行。
只好等半个月后,皇后娘娘的生辰了,那时候三次共浴结束,病也应该好了吧。
……
新年第一天与百官同庆,皇帝的身体不好,在床榻上缠绵了半个月,硬撑着出现时,还是透露出几丝病气。
凤沁沁急忙守在皇帝身侧,这几日她为它熬药照顾,人也消瘦了许多,但皇帝依旧没有起色。
这几日皇帝病重,朝政由赵衍知把持,就算在宴会上,还是有几个言官站出来曲曲几句。
皇帝揉揉眉心,摆手让他们下去。
二皇子赵言行与为首的言官刘衡对视一眼,示意再多说几句,刘衡刚想开口就触及到了太子殿下的目光。
瞬间闭了嘴。
在朝野上,刘衡与二皇子穿同一条裤子就罢了。
如今皇帝不可再烦忧,拖着病体也要在新年第一天宴请百官,博得一个好的寓意。
这些下作玩意若如此不要命,赵衍知不介意连二皇子一起给踢出去。
他想玩,玩他们就如同玩狗一样,他不想玩,就会让赵言行知道,什么叫做上不得台面就下台。
场面一静,似尴尬了几分,刚才还狂叫的言官,在正主面前立马住了口。
刘衡身侧的俊秀郎君则是望向赵衍知身旁的李婵沐,听闻她做了侍妾。
任由老父亲眼色快用坏了,都充耳不闻。
两人从小相识,那一年李婵沐与他放纸鸢,可爱懵懂的小姑娘全身心的依赖她,那时候她刚没了母亲,见面时总是掉小珍珠。
刘晓川心疼之下就许诺了娶她为妻。
那时候的李婵沐还小,只有十岁,对夫妻的概念停留在永久陪着她,再也不会在发病时独自面对。
于是就答应了。
一晃数年过去了,当年的那句承诺不知李婵沐还记不记得。
这些年他把心思放在学业上,也算是京城中有盛名的小郎君,其人俊美无双深得别人传颂。
刘晓川唯一的抱负就是言官,成家立业在他这里是先有前途再娶妻,就连李婵沐有一次从丞相府逃出来见他,都委婉的拒绝了,转眼就听说了李婵沐做了太子侍妾。
可能是频频侧目,连父亲使眼色也没有看到,终是被扯了扯衣袖。
“不可放肆。”
刘晓川听到怒斥一声,终是低下了头,他与太子天差地别,可心上人转身去了别人身侧,心里空荡荡的。
李婵沐则是完全没注意到刘晓川,坐在赵衍知身侧望着许多珍馐美味发呆。
以前她的身体弱,连带着没有胃口,被寒意折磨。
如今她与赵衍知共浴,身体确实好了很多,食欲也好了起来。
面前那一只荷叶鸡香滑软烂,是皇后娘娘打听到李婵沐的喜好,特意让人做出来的。
赵衍知则是给李婵沐夹了一筷子,人儿立马惊喜的去吃,后者冷睨了刘晓川一眼,场面又安静了几分。
太子殿下在,没人敢放肆,只有丞相府那边有轻微的动静。
李玉芳气的不行,使劲拽母亲的胳膊,摇到周氏差点没端稳茶盏,差点摔碎在地上。
于是瞪了女儿一眼。
恨女儿如此不知轻重,把人骗出去才能杀,大庭广众的做什么,不是找死吗。
李自建脸色也有些不好看,望过来时,母女俩正用眼睛说话,一副别人不能不看她们有什么算计的模样。
他是不是太宠她们了,惯的不知天高地厚,在宫宴上想做什么?
就算是让李婵沐乖乖交出来和皇室接亲的机会,也不能不过脑子,传扬出去实在丢脸。
赵衍知毕竟是太子,期间去了皇帝那边,二皇子也急吼吼的过去,他笼络的朝中大臣也过去了。
一群人浩浩荡荡被皇帝白了一眼,二皇子得了个没脸。
席间,一个小丫鬟去找李婵沐,说皇后娘娘要见她。
李婵沐去找寻皇后娘娘身影时,果然人不见了。
不过李婵沐还是很想私底下见皇后的,于是不假思索的跟着小丫鬟离开。
走到静谧处,小丫鬟变了一副嘴脸,恶狠狠的就要扑过来。
被刘晓川拉到了身后,一脚把小丫鬟踹翻,却被划了一刀,手臂顿时出了不少血。
“晓川哥哥,你流血了。”李婵沐拿出帕子给他包扎。
若不是刘晓川替她挡了一刀,划破的就是李婵沐的手臂了,如今也顾不得男女有别。
而那个小丫鬟被拖走了,在皇宫里行凶势必要查个明白。
李婵沐则是扶着刘晓川坐下,她没有金疮药,一副不知该如何的模样,急得直哭,口里不停念叨晓川哥哥……
直到一瓶金疮药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男人不悦的俊颜出现,好似捉住了什么不得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