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炒肝儿摊

翌日，五更的时候，冯保亮被老大推门声音惊醒过来。

【我的每日运动资产】

【昨日步行：60080】

【昨日跑步：3000】

【昨日骑车：0】

【昨日拉车：15】

【结算步行收益：60080厘】

【结算跑步收益：3000分】

【结算骑车收益：0】

【结算拉车收益：15金】

【昨日总收益：15金90元】

【我的总资产：25金224.28元】

多了十五金以及一百五余大洋，按照眼下一两黄金兑换四十个大洋价格，二十五金就是一千个大洋。

这是民国六年的价格，如果换作民国末年，黄金就是命根子，老贵了。

能够救人一命的那种不可估量的巨大价值。

冯保亮很清楚知晓，未来二十多年，黄金是如何的珍贵！

而眼下兑换如此便宜，得益于眼下政府财政还没有破产，战乱控制在一定范围内。

等小鬼子占了东北，进犯华夏腹地的时候，黄金价格就飙升起来了。

不过……二十年！

对他来说，有些太远了！

远水不解近渴！

冯保亮更希望这些黄金换为自身的实力。

“老二，灯呢？”

老大看到冯保亮醒来，低声询问。

“要什么灯？一起出去。”冯保亮起身穿衣，这一刻，他没了一丝睡意。

提醒自己，晚上带一盏灯回来。

另外，多弄些煤油。

冯奶奶晚上舍不得拨大煤油灯亮光。

穿上衣服之后，冯保亮帮忙把洋车抬了出去，便关了房门。

五更天，院内仍然晦暗不明，东方天边微微有了一丝亮光。

大杂院外，冷风嗖嗖而过。

冯保亮迈步走在前方，老大冯保顺拉着车子跟在后面。

大杂院内，有些房屋灯光已经亮了起来，这些都是去菜市口谋生的菜贩子，每天需要五更天起来吃饭，天不亮赶到菜市口市场营业。

这些人在大杂院有十户之多，小日子还挺不错的。

每日都有菜吃，隔三差五有一顿肉。

其他人家条件就差了很多，终日为生计发愁。

“亮子哥！”前方一个小人影跑过来，是栋子，他一脸兴奋之色围着冯保亮说话。

“我没起晚吧？……是不是可以行动了？我昨晚睡得晚，兴奋的睡不着觉。亮子哥，人家答应下来了吗？”

栋子东一句西一句，语气急迫，小脸被冷风吹得紫红。

看样子，他很早起来了。

“嘘！栋子，你去叫醒学才，在胡同口汇合。”冯保亮吩咐。

“好嘞！”栋子转身就跑，眨眼没了影子。

出了大杂院。

“老二，栋子他们怎么回事？”

“有人雇他们跑腿，每天十个铜板，让我管饭哩！”

“啊？到底怎么回事？”

“你别管了！就是一名大财主，想要做点生意。我让栋子和学才给人家跑腿。”

“这……老二，你有什么好处？”

“好处可大了！我可以获得他低价布匹。以后，咱们说不定做布匹生意呢！”

“呵呵！老二，你这是做梦。”

“得嘞！老大，你等着瞧好吧！”……。

在胡同口等了片刻，栋子和张学才到了，冯保亮带着大家去吃早餐。

珠市口西大街，那纪晓岚故居胡同口。

冯保亮一行四人进了棚子。

“几位爷！请！请！”面摊老板见冯保亮几人过来，急忙放下手中的活计，躬身迎接。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面摊老板看到冯保亮这张脸之后，立即认了出来。

冯保亮上次消费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这是有钱的大主顾，不能以面貌和年龄看人。

“四碗粥！四笼包子，四张饼。”冯保亮随口点了早点，在饭桌丢了一个大洋。

面摊老板内心激动收起袁大头，他小鸡啄米一般点头，躬身请冯保亮入坐，又亲自擦了一遍饭桌，这才朝面摊的小帮工男童大喊，“四笼包子，给几位爷先上！”

热气腾腾的四笼包子高出大家脑门一截，老大冯保顺，张学才，栋子三人望着笼子，嘴中口水在吞咽，三人又激动又不安。

尤其老大冯保顺最盛，他低声私语，“老二，你到底捡了多少钱？”

“废话！咱姑奶奶赏的！你呀！只管吃，别的都别问了。”

“这……？”

“你呀！安心吃吧！以后，你兄弟要挣大钱呢！”

冯保亮给三人分了笼子，招呼大家动筷子。

“每人都一样啊！吃不完兜着！中午吃。”……。

“小少爷！这是七角二十个铜板，您收好。”

“嗯！”……。

老大冯保顺拉着车子一脸复杂之色去了。

栋子和张学才两人怀中油纸包，步履蹒跚。

两人吃的太撑了，连走路都不利索了。

冯保亮带两人去了澡堂泡澡，等天色大亮，冷风停了之后，冯保亮给了两人中午饭钱，五个铜板，让栋子和张学才去做任务，而他躺在澡堂大通铺睡回笼觉。

等下午三点钟时分，冯保亮从澡堂出来去城南游艺园。

傍晚时分，栋子和张学才两人面带饥饿回来了。

两人五更天开始，沿着珠市口西大街往东，一直达到了东城门广渠门，再沿着崇文门大街返回。

一天下来，收集了三十多家布铺信息。

为了省钱，两人中午只是吃了一个铜元的四个窝窝头。

冯保亮立即带两人去吃晚饭，给了两人每人十个铜元报酬。

也多亏张学才在木材厂做过学徒，会画简单的图形，简单认识几个字。

冯保亮能够看懂张学才画的这三十二家布铺地点，店名。

不久，老大冯保顺赶来炒肝儿面摊。

冯保亮把草纸装入口袋，给老大要了两碗炒肝儿，一笼包子。

四九城人最喜欢炒肝儿配包子，别的不行。

两者搭配着吃，一个字“绝！”

“四位爷，请慢走！”炒肝儿那名王老汉连连躬身，腰都快要弯到膝盖之处了，他把冯保亮当做权贵大爷接待。

毕竟，冯保亮这四人一天吃喝，相当于王老汉半天收入了。

冯保亮忽然停下脚步来，他指着老大冯保顺，栋子，张学才三人，朝王老汉商议，“王老板，我说个事情，有时候，我们四人有来得早，有来得晚，你愿意赊账吗？你放心，我每日傍晚都要过来，每天的饭钱都给你结了。我来不了，就让他……这是我大哥，给你结清。如何？”

王老汉听了，急忙赔笑，“没问题！没问题！就按爷你的吩咐办。”

“好！就这样说定了！”冯保亮这才迈步离去。

王老汉的炒肝儿味道鲜美，没有那股复杂味道。

那包子也是，肉味醇厚，菜味新鲜。

这面摊主打一个味道鲜美，十足的原味感。

对于重胃口饕餮食客来说，有些淡。

对冯保亮来说，这是难得的健康食物。

冯保亮知晓，眼下大街小巷有些面摊和馆子，在浓汤里面有可能添加特殊佐料，比如让人上瘾的那罂粟壳等。

尤其重在香辣，油腻等方面，对身体不太好。

另外，王老汉穿戴很讲究，个人卫生很干净，对于这方面，冯保亮很满意。

他准备把这王老汉炒肝摊位当做大家一日三餐之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