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向死而生！
沈渊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突然，一道道人影出现在错乱的阁楼中、平台上、回廊里。
一共五人。
从下弦之壹到下弦之陆，唯独缺少了下弦之伍，因为下弦之伍已经死在了那田蜘蛛山。
也正是因为下弦之伍被斩杀让鬼舞辻无惨非常愤怒。
“可是我为什么会被召集过来呢？我又不是下弦。”
沈渊有些头大，但并没有多少慌张。
任何副本哪怕死亡率高达99.9999...%，但也绝对会拥有一线生机。
必死的副本不可能存在，只是没有找到活下去的方法而已。
活过了转化成鬼的过程，活过了鬼舞辻无惨大量血液的强化，活过了与主角团的碰撞，活过了两位柱的追杀。
沈渊不相信自己会死在这里。
咚！咚！咚！
随着一道道琵琶音响起，下弦集结完毕。
伴随着最后一声琵琶音落下。
包括沈渊在内的六人从错乱的空间各处全部集中到了一个平台之上。
众人最先注意到的是一把抱着琵琶的女人...女鬼。
她的肤色为灰白色，留有黑色长发，正脸两侧留有刘海，且头发刚好遮住眼部。
鸣女，不是上弦，但却是鬼舞辻无惨的近侍。
无限城正是鸣女的血鬼术。
整个无限城的空间以鸣女为中心，错综复杂。
鸣女只要通过弹奏手上的琵琶，就能操控整个无限城，她能把任意对象带进无限城，并在无限城里面将对象转送到任何地方。
同时鸣女还拥有一种可以制造出无数眼球一般的分身进行侦查。
通过这些眼球侦查，即使是鸣女身处无限城内也能掌握到外面的情况。
……
平台之上，沈渊平静的注视着鸣女，眼角的余光却是在打量着被召集到这里的五位下弦。
除了下弦之壹·魇梦保持冷静之外，其他几人皆是一脸慌张的东张西望。
似乎...在恐惧着什么。
突然！
一股充满压抑的气息出现在众人的正前方，只见一个衣服华美的妇人居高临下的看着众人。
所有人的表现都被她看在眼里。
鬼舞辻无惨作为活了千年的鬼之始祖，她拥有凌驾于所有鬼之上的变化能力。
眼前这个美妇人正是鬼舞辻无惨！
“低下头跪在地上！”
“向我叩拜！”
随着鬼舞辻无惨的话音落下，众人只感觉到身体里的血液一阵躁动，骨子里的血脉压制让他们在一瞬间跪在了地上。
鬼王，鬼之始祖掌控着所有的鬼。
在注入鲜血转化时，鬼舞辻无惨便种下了诅咒。
能够轻易压制、杀死任何一只鬼！
得到力量的同时就得付出代价。
沈渊也不例外，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跪了下来，虽然心里很不爽，但是沈渊的表情依旧平静，甚至心理活动都没有。
因为鬼舞辻无惨可以探知任何鬼的心里活动。
这一瞬间，其他人也都明白了眼前这个美丽的妇人是鬼舞辻无惨。
鬼拥有伪装成人类的能力，越是强大的鬼伪装成人类就越是不会被看出来，即使是异形鬼也是如此。
但是能够像这般可男可女可老可幼，且没有丝毫破绽的，只有鬼舞辻无惨的变化能力能够做到。
……
气氛一下子变得压抑起来。
犹如灌入了水银般凝重。
因为鬼舞辻无惨最喜欢的下弦之伍·累被斩杀了。
也因为除了沈渊和魇梦表现得还算平静之外，其他的下弦如同垃圾一样瑟瑟发抖的恐惧，让鬼舞辻无惨的心情更加不美丽了。
鬼舞辻无惨面无表情的俯瞰着众人。
“十，十分抱歉，因为您的样貌与气息完全改变了...”下弦之肆·零余子畏惧鬼舞辻无惨，颤抖的开口说道。
“谁允许你说话了？”
突然的声音吓了零余子一个激灵。
冷汗瞬间布满了她整张脸。
下弦中零余子是唯一的女鬼，胆小如鼠，经常在与柱的战斗中逃跑，被鬼舞辻无惨所不喜，如今更是做了出头鸟撞到了鬼舞辻无惨的枪口之上。
“就凭你们无意义的想法，没有说话的余地。”
“只要回答我的问题。”
零余子听着鬼舞辻无惨的话，虽然鬼舞辻无惨很平静的述说着，但零余子的冷汗已经化作雨点一般疯狂地滴落下来。
沈渊不动声色，他知道如果不做点什么。
平台上的下弦包括他自己都会被愤怒的鬼舞辻无惨干掉。
失去了价值，便没有存在的必要。
沈渊记得只有下弦之壹·魇梦活了下来。因为魇梦并不畏惧鬼舞辻无惨，而且病态的发言让鬼舞辻无惨很欣赏，不仅没有死反而得到了鬼舞辻无惨赐予的大量鲜血。
沈渊倒是没有畏惧鬼舞辻无惨，但是照抄魇梦那种病态的发言，他还真做不到。
又不是背诵唐诗三百首。
而且鬼舞辻无惨是能够探知所有鬼的内心的。
心口不一的言论一下子就会被发现。
沈渊也不敢胡思乱想，他把思绪放空，等待着一线生机。
“累被杀了。他是下弦之伍。”
“我想问的只有一件事。”
“为何下弦鬼会如此弱，即使晋升为十二鬼月也不意味着结束，这一刻才是开始。吃掉更多的人，变得更加强大，是替我效命的开始！”
“在这一百多年来，十二鬼月的上弦从来没有变动，杀死鬼杀队的那些柱的，一直都是上弦中的鬼。”
“可是下弦是怎么回事，怎么老是被新面孔取代。”
鬼舞辻无惨极度讨厌变化，认为永恒不变才是最完美的。
……
听到这里的沈渊知道要糟糕了，接下来就会因为鬼舞辻无惨听到下弦鬼们心中所想而不满，从而激起了原本就快要压制不住的暴虐。
杀戮也从这个时候开始了！
果不其然！
“这种事对我们说也于事无补。”鬼舞辻无惨的声音再次响起，而这一次她是盯着下弦之陆·釜鵺问的，“是什么事，你说说看。”
在沈渊看来，其实在时候鬼舞辻无惨还是在给所有的下弦机会。
只不过这些家伙表现得太过于废物了。
从上弦聚首中，所有上弦与鬼舞辻无惨的相处来对比，就能够看出下弦们有多拉胯。
甚至说下弦之伍·累面对鬼舞辻无惨的时候都比其他下弦好上一万倍。
这也是鬼舞辻无惨说出‘下弦没有存在必要’的根本原因。
换做是沈渊也会生气。
对于下弦的表现不满意，沈渊是赞同鬼舞辻无惨的。
被鬼舞辻无惨读取内心想法，下弦之陆·釜鵺慌得一逼，整张脸都布满了冷汗，滴滴答答的往下狂掉。
“不妙？什么事情不妙？”
“你说说看！”
鬼舞辻无惨读取了下弦之陆·釜鵺的内心，继续顺着下弦之陆·釜鵺问道。
鬼舞辻无惨此时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愤怒让她的脸颊青筋暴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