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谁是全班第一
五人来到客厅围坐。
高考成绩带来的喜悦情绪逐渐冲淡后，纪齐书扶了扶眼镜分析道：“苏言这个成绩，985大学的专业都可以随意挑选了。”
“苏言，你有想去的大学吗？”纪齐书看向苏言询问。
“纪叔，我意向去钱江大学。”苏言乖巧的回应长辈的提问。
纪齐书愣了一下，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怀念的神情：“钱江大学啊，确实是很好的选择。”
这也是纪齐书的母校，他在这个校园度过了人生中最美好的四年，在学校邂逅了此生挚爱，收获了爱情和友情。
坐在纪齐书旁边的纪瑶默不作声，手上的动作却没停过，十指交叉扣着指甲，似乎有些紧张。
.........
酒足饭饱后，苏言一家告别纪齐书回到自己的家中。
客厅里，苏怀民倒了一杯醒酒茶，靠坐在沙发上，举着茶杯端详许久后一饮而尽。
林菊英平躺在沙发满面笑容，头枕在苏怀民大腿上打电话。
“是秀莲呀，你家儿子今年考的不错呀，600多分？拿一本稳了。”
“我家儿子啊？还不错吧，我们做父母是满意的了。”
“对了，你们家孩子升学宴在哪办？”
“芙蓉楼？我们也准备在芙蓉楼办，到时候一起呀。”
苏怀民在一旁没有作声，默默的帮忙整理林菊英有些凌乱的头发，等林菊英挂掉电话后开口：“你不是一直跟陈秀莲不对付吗？怎么不在电话里告诉她小言的成绩。”
林菊英恨得牙痒痒：“电话里面说有什么解气的。”
她跟陈秀莲在一个办公室，陈秀莲的儿子当年中考查了一分落榜一中，只能去黄市二中读书。这三年，陈秀莲没少拿自己儿子的成绩炫耀，在办公大肆宣扬她的理论，宁愿在二中当鸡头也不要去一中当凤尾。
办公室只有她们两个的孩子是同龄的，这些话林菊英自然知道是在暗讽她，原本自己儿子的成绩不争气她只能忍气吞声，现在苏言咸鱼翻身，岂能只是在电话里说说就能解气的。
林菊英在客厅不停的给一些熟悉的朋友打电话，连苏怀民这边亲戚的电话也主动拦下来，邀请他们等苏言拿到录取通知书后来参加苏言的升学宴。
苏怀民看着一脸幸福的林菊英，试探道：“要不要给妈也打个电话道喜。”
原本还在翻通讯录查看有没有漏掉要通知的人的林菊英，手上的动作一滞，纠结了许久后她终于拨通了那个熟悉又陌生的电话号码。
“喂，妈。”
“小言今年高考成绩出来了，考得不错。我们想请你来参加孩子的升学宴。”
“你要去小俊那参加升学宴来不了吗？没事，我明白的。”
林菊英挂掉电话，看向苏怀民露出苦涩的笑容。
意料之中的结果。
坐在一旁玩手机的苏言情绪没有丝毫波动，他对外公外婆那边的亲戚感情很淡，小俊是大舅的儿子也是今年参加高考。
他要叫外公外婆的老人，为了孙子不来参加几年才会见一次的外孙的升学宴，也不是什么很难猜到的事。
..........
第二天早上，黄市一中高三教务组办公室，刚刚结束繁忙的高三教学任务的老师们神情轻松的聊着天。
“我们班的班长这次考了675分，昨晚打电话跟我报喜。”高三5班的班主任丁婉如笑呵呵分享自己的喜悦。
“恭喜恭喜，这分数985大学稳了。”办公室其他老师恭喜道。
潘梦洁坐在旁边的工位，手指翻动着手机。
她昨晚主动给了班级成绩前十的学生发了信息，有8位学生分数超过了600分，一本有望，这个一本上线率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期。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班级里缺少了尖子生，被她抱以厚望的赵飞燕和秦翰林，分数分别是643和635，也不知道按照今年的成绩能不能上211大学。
“成绩单出来了，哪位老师来帮忙分发一下。”教务处主任拿着成绩单来到办公室，笑呵呵说道。
“我来我来。”离门口最近的数学老师跑过来接过成绩单，他今年没有担任高三的班主任，所以现在状态比较放松。
一直以冷面虎闻名一中的教务处主任心情不错，多说了几句：“这一届的学生考得都不错，特别是4班和5班。”
“4班这次确实厉害了，平行班出了个985苗子，丁老师可得请客吃饭啊。”有老师打趣道。
“5班这次也出了985211的苗子了？是谁？赵飞燕还是秦翰林？”有教导5班课程的老师好奇询问。
数学老师第一时间拿到成绩单看起了排名，按照排名大声念出来：“第一名果然是纪瑶，市状元没悬念。”
办公室其他老师点头赞同，对于这个结果没有任何意外。
数学老师依次看了下去，突然注意到一个陌生的名字。一个来自5班的学生排在全校第7名，是全校前10里唯一一个不是来自1班的学生。
“潘老师这次厉害了呀，5班竟然有这么好的成绩。”一道惊呼声吸引了潘梦洁的注意。
她急忙冲上前，从其他老师手里接过成绩单，难道有没注意的学生这次超常发挥自己不知道，全班第一另有其人？
她拿过成绩单，翻到5班的成绩页面，第一时间朝前排看去。
第一名是...
是苏言？！
潘梦洁看到苏言的名字排在成绩单首位的那一刻，神情恍惚，脑海里多了一个荒唐的念头，这个成绩单不会是按照颜值排名的吧？
不然的话，第一怎么会是苏言？
她将目光移向排名右侧的分数一栏。
语文：119
数学：130
英语：141
理综：265
自选模块：50
总分：705
全班第一！全校第7！全省第987名！
潘梦洁看着苏言的成绩，整个人僵在那里失去了思考能力。
一旁有老师好奇凑过脑袋查看成绩单，看到排在第一的分数捂住嘴巴惊呼：“天哪！5班有学生这次考了705分！”
“705分？平行班还能有学生分数超过700分的？”
“苏言？是苏言考了全班第一？”
“苏言不是5班那个因为谈恋爱而荒废了学业的那个学生吗？”有老师不解道。
潘梦洁紧紧攥着成绩单，看向教务处主任：“主任，这成绩单没弄错吧。”
教务处主任哈哈大笑，当时的他看到这份成绩单也是这个表情，忍了一早上，终于在其他老师的脸上看到了想看的神态，他很满足。
“成绩单没弄错，这个成绩就是你们班苏言考出来的。”
潘梦洁呆滞的点点头，没有继续问苏言的成绩是不是作弊得来的。
她相信自己的学生，绝对不会做出作弊这种事情。
而且高考的监管严格程度，也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教务处主任拍了拍潘梦洁的肩膀，笑着说：“等下午学生们回来参加毕业典礼，你记得带苏言去校长办公室。”
按照惯例，每一届全校前十的学生和他们的班主任，都会被请到校长办公室接受表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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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此同时，一中的校门口，教职工忙碌的在光荣榜张贴这一次考试成绩优异的学生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