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恐怖的感染力
“陈凡老弟!”
“这是新歌的谱子吧?”
“给我看看!”
张一轩三步并两步冲到陈凡面前,一把拿过《追梦赤子心》的谱子,看了起来。
“《追梦赤子心》?”
“这歌名不错.....”
首先看到歌名,张一轩点了点头,随着目光往下移动,张一轩也开始了他的表演。
“嘶!”
“这和弦进行.....”
“嘶!”
“这歌词...直击人心呐。”
“嘶!”
“别嘶了。”
“再嘶空调都让你吸没了。”
陈凡在心里吐槽了一句,并未打断张一轩。
张一轩足足看了快一个小时,脸上的表情时而震惊,时而疑惑,有时空着的左手还会虚空演奏某种乐器。
有时是小提琴,有时是钢琴,有时是吉他。
但那个大拇指搭在弯曲的中指和无名指上,食指和尾指竖起来是个什么手势?
由于张一轩是站着的,从陈凡的角度看过去,看不到大拇指搭在中指和无名指上,只能看到一个极其邪恶的手势。
“诶诶诶!”
“我说张哥,你看了快一个小时了。”
“你倒是说说能不能整?”
陈凡连忙出声打断了张一轩。
“能!”
“这太能了!”
张一轩一脸惊喜的看向陈凡,满脸都写着开心两个字。
“走!”
“我们去你那儿。”
“我跟你好好说说,这歌儿该怎么编!”
张一轩伸手揽住陈凡肩膀,两人有说有笑的朝着外面走去。
“诶!”
“我这还没结束呢!”
史景杰其实老早就在排练室门口等着了,听经纪人说陈凡是来找张一轩的,史景杰心里就猜到会不会是新歌的事情。
本来以为张一轩可能给陈凡看看谱子,给点意见就结束了。
但令史景杰没想到的是,张一轩这一去,就不回来了。
“老弟,你先等着。”
“我很快就回来。”
张一轩头也没回,左手随便挥了挥,就当应付过去了。
“你最好是!”
史景杰脸都气青了。
张一轩和陈凡进了自家排练室,往钢琴旁一坐,张一轩立马进入了工作状态。
“这开头你打算用钢琴?”
该说不说,张一轩对于编曲这一块,的确敏锐。
陈凡《追梦赤子心》的初版谱面,可是什么标记都没有的。
有的,仅仅只是和弦以及歌词。
可以说,简陋到不能再简陋了。
但即便是这样,张一轩也敏锐的察觉出来陈凡的意图。
“嗯!”
陈凡点了点头,肯定了张一轩的说法。
“不错的想法。”
“不过这样力度会有些不够。”
“我建议是你再铺一层弦乐的底进去。”
“甚至更激进些,直接在开头就把电吉他放进去。”
张一轩的想法很多,也很大胆。
这一点陈凡还是比较欣赏的,不怕你想法多,就怕你没想法。
“我的想法是这样的.....”
陈凡拿过一张椅子,坐在了张一轩身边,二人就着谱架上的初版谱面,开始了激烈的讨论。
“不错。”
“走一遍?”
随着陈凡的笔在《追梦赤子心》的谱面上落下最后一笔,张一轩也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个版本,是他和陈凡讨论了好几个小时才讨论出来的。
中间也试过其他的方案,但无一例外,都不太和谐。
最后确定成这一版,张一轩自问,他已经挑不出什么毛病了。
“好!”
陈凡点了点头。
走到排练室中间,背起吉他,陈凡深呼吸了一大口有些浑浊的空气。
随着张一轩点头,《追梦赤子心》第一次在这个世界,露出了它的面貌。
首先是有些发闷的钢琴声。
柱式和弦独有的那种吸引人的感觉随着声音响了起来。
“充满鲜花的世界到底在哪里”
“如果它真的存在那么我一定会去”
“我想在那里最高的山峰矗立”
“不在乎它是不是悬崖峭壁”
陈凡轻声唱着,声音里没有任何技巧,只是简单的近乎粗暴的大白嗓。
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开始弥漫在了整个排练室。
“用力活着用力爱哪怕肝脑涂地”
“不求任何人满意只要对得起自己”
“关于理想我从来没选择放弃”
“即使在灰头土脸的日子里”
歌曲还在继续,陈凡一边弹着吉他,一边唱着,张一轩的钢琴伴奏声也总在最合适的地方响起。
“向前跑迎着冷眼和嘲笑”
“生命的广阔不历经磨难怎能感到”
“命运它无法让我们跪地求饶”
“就算鲜血洒满了怀抱”
一进入副歌,陈凡宛如变了个人,双手抱着话筒,声音陡然高昂起来。
张一轩似乎也被感染了,弹奏的力度明显变大了许多。
歌里那股情绪高涨,陈凡双眼紧闭,只顾闭着眼睛嘶吼。
不知何时,歌曲结束了。
陈凡抱着话筒气喘吁吁,但却感到一股从心底涌上来的满足感。
张一轩满头大汗,双手紧握,连手上的青筋都一清二楚。
“陈凡!”
“你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歌手。”
“没有之一!”
张一轩最先回过神,一双眼睛看向排练室舞台中间的陈凡,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张一轩也没有想到,只看谱面,他压根就没想到这首歌的后劲这么大。
现在还只是简单的钢琴和吉他伴奏,配合上陈凡的演唱就已经拥有如此恐怖的感染力。
副歌出来的那一下,陈凡近乎破音式的吼出那个“跑”字的时候,张一轩只感觉一股发麻的感觉从他的脚底板直直的冲着天灵盖上顶。
那股热血翻涌的感觉,直到现在还没有消退。
这如果是正式编配,全乐团老师演奏的版本。
张一轩已经不敢往下想了。
“还得是张哥你给力!”
陈凡回过头,冲着张一轩竖起了大拇指。
自己模仿原唱的唱法固然加分,但张一轩可不是什么都没做。
如果说原版的《追梦赤子心》能打十分的话,那张一轩无疑是把这个十分的天花板的高度又硬生生的往上拔了几个公分。
不要小看这往上提的这几公分,这放到一首完美的曲子里,就是方程式的解、金字塔的尖。
附加上去的质感,可是花多少钱都买不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