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当年的真相

李曦航当然不会那么小心眼，当然，如果不是现在情况比较紧张，他还是很乐意开开玩笑，逗一逗有些呆呆的安芊林的。

无视了柯南屿的“告状”，李曦航招手让几人围过来，他主动偏过电脑屏幕，向众人展示其中的信息。

“白鹤梁，1977年10月29日出生于魔都，在出生不满1年后被父母带离国内，定居自由联邦，1994年，他的父母在一场恐怖袭击中双双丧生，当时还在校学习的他不得不接受了父母的遗产，在这件事情不久后，他便展现出了惊人的学习天赋，不光连跳多级直接进入大学进修，还在名流导师的辅助下以自己的名字发表了多项论文和专利。似乎一夜之间整个人脱胎换骨，一飞冲天。

2013年，36岁的白鹤梁回国，刚回来你就以自己的名义创建了基金会，捐款多家大学，并与国内医药公司展开合作，在血液疾病攻克方面做出了有力的贡献，可谓是名利双收。

然而，短短五年后，白鹤梁就宣布退居幕后，不再活跃于研究领域的前沿，而是开始逐渐减少自己在荧幕前的活跃度，同时，有关于他的报道和新闻数量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降低，至今，除了偶尔在某些高校开办讲座，几乎与一个普通的富裕人物并无不同，没有人觉得不对，因为成功后享受生活是人之常情。

但是，在自由联邦的那些人，白鹤梁经历了什么，和哪些人有所接触，我们对此的情报和认知几乎为0，而他的父母在自由联邦也只是稍有家业的普通公民，并没有不可见光的案史。

最近，白鹤梁被发现与一些让人谈之色变的案件有着不浅的关系，其中不乏‘器官’‘人口’之类的关键词，但最让我们感到紧迫的是，他们疑似在人造‘新人类’。”

安芊林眉头紧皱，问道：

“人体实验？”

李曦航点了点头，继续分析信息：

“在发现这一行为后，白鹤梁几乎可以确定隶属于‘纪元之光’分部组织‘补天石’的一员，并大概是干部之一，在现有的情报中有部分来源极为奇怪，我们怀疑是地方有意透露，但它们这么做的具体目的还有待商议，目前，比较具有说服力的猜测有两种。

一部分人认为，‘补天石’的人造新人类计划出现了瓶颈，他们需要更多的‘素材’，未被发现的新人类已经无法满足他们的需要，所以他们将主意打到了我们身上，被刨出来的白鹤梁就像捕鼠夹上的那一块芝士，等候我们这些‘小白鼠’去送断自己的性命。

而另一部分人则怀疑这是一记调虎离山之计，一记阳谋，让我们不得不把注意力和人手放到白鹤梁身上，而他们真正的计划就能借此浑水摸鱼，借助白鹤梁这个‘闪光弹’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自由行动。”

“嘶……”安芊林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在心里暗骂敌人的奸诈，而张灵薇则陷入了思考，暂时没有回复。

这时，柯南屿打破了安静：

“上个世纪，自由联邦的一些家伙，触碰了平澜的底线，他们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受到了‘深渊’的蛊惑，制造出一枚可以击碎世界壁障，让‘深渊’能够入侵的弹头。”

“深渊……”听到新词汇，剩余三人纷纷保持沉默，让柯南屿继续阐述。

“深渊是平澜诞生的根本目的之一，是‘世界之癌’，是一座在膨胀中丧失了自我的宇宙。正常的宇宙必然会经历从诞生，成长，衰弱到磨灭的过程，在一座宇宙消逝后，在其原本的遗骸上又会诞生一座新生的宇宙，但‘深渊’不是。

那座宇宙，诞生出了一道的自我意识，虽然微弱，但存在。宇宙是不被允许拥有自我意识的，因为一旦拥有了意识，它就会意识到自己是个生命，自己活着，并且一定会死去，于是它开始思考，开始寻找活下去的办法，但它这时已经进入了不可逆的磨灭阶段，最后，它选择‘吃’掉了另一座即将磨灭的宇宙，并延续了自己的生命。

世界之癌就这么诞生了。”

恐惧。这是安芊林得知这一切是真实存在的后的唯一感受。但同时，她又感觉迷茫，因为如果名为“深渊”的存在此时此刻真切降临的话，她什么都做不到。

“深渊想要入侵其他宇宙极其不易，每个宇宙的力量几乎不分上下，几乎只有内部入侵同化一种办法，所以深渊就像散播病毒一样的在其他宇宙的内部做出极其微弱的影响，这些影响在千年甚至万年内几乎不会有所作用，但如果不加以干涉，最后的结局必然是宇宙被深渊同化，吞噬。

于是平澜诞生了，作为宇宙的执法者，平澜首要任务就是清扫各个宇宙内深渊的影响，而只要是有关深渊的事件，平澜者几乎都是直接以原身进入对应宇宙，而不是像我这种转生。”

“就像消炎药和疫苗，前者对症下药，后者预防接种？”张灵薇率先反应过来，一番话让安芊林直呼好家伙。

柯南屿点了点头，继续道：

“为了解决自由联邦的那颗未完成的弹头，一位平澜者来到这座宇宙，并以重伤的代价提前将那颗弹头引爆。当时的所有参与研发者都丧生在了那次爆炸中，而那位平澜者也是重伤在身。”

“1965年核武爆炸事件。”李曦航补充，为柯南屿的话语给出佐证。

“在那之后，重伤的平澜者失去了重返平澜之殿的能力，只能等到寿终正寝，灵魂回归，幸运的是，他遇到了一对好心的夫妇，得到他们的帮助并成为他们的管家和保镖，这使得空有一身力气的那位平澜者足以在异国他乡安定下来。

但这也是不幸的开始。”

安芊林和张灵薇互相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了猜测。

“收留那位平澜者的，是白鹤梁的父母，在多年前，他死在了这个世界，但他的灵魂没有回归平澜之殿，这意味着，他被人通过特殊的手法囚禁住了。对平澜来说，这是不可饶恕的仇恨。”

柯南屿的语气不自觉越发冰冷，恨不得现在就将白鹤梁即刻斩杀。

“由于平澜之殿对所有平澜者的灵魂有专门的保护机制，所以那家伙就算囚禁了那位平澜者也难以对他做什么极其不好的事情。不过，一些利用还是可以的，比如先前的一个敌人，安芊林是知道的，能够徒手接住我的刀刃。”

安芊林点了点头作为回应，这么一想确实不对劲，柯南屿那把极为锋利的刀刃一下子就能切断对方手臂，但居然在与拳头的碰撞中没有讨到好处，这太奇怪了。

“平澜者的佩刀斩无不断，在这个世界里，能够挡住我的刀刃的就只有同样来自平澜的刀刃，也就是说，白鹤梁通过一些手段将那位平澜者的佩刀拆解融入了那个家伙的身体里。”

李曦航抬头看向柯南屿，开口说道：

“所以，其实白鹤梁的目标，也可以包括你。”

沉默片刻后，柯南屿点了点头：

“我已经和他有过交手了，而且，可以说结果比较狼狈。他和你一样，能够驱动精神力使用异能，而他的异能是操控血液。或许是他把那位平澜者的灵魂藏在身上那个物件里，在我感应到那道灵魂时，白鹤梁也同时感应到了我，我被迫放弃隐藏，暴露身形向他发起了攻击，那一刀确确实实将他拦腰砍断了，但他却用异能维持住了自己身体的完整，并以伤换伤式的在我身上开了道口子。”

柯南屿捻开衬衣纽扣，露出腹部一道10cm左右的白痕。她语气平淡，丝毫不见得恐惧地说道：

“如果不是我通过炼金术让身体拥有了极强的恢复能力，恐怕会因为这道伤口当场被他吸成一具干尸吧。”

安芊林看见那道伤口后吸了一口冷气，仿佛疼在自己身上似的。她主动开口问道：

“那接下来怎么办？主动出击吗？”

李曦航摇了摇头，道：

“不，你们不需要主动出击。我们已经安排好了几支武装小队负责捣毁他们暴露的巢穴，而白鹤梁，我们动不了，也不能动，因为对于我们来说，他在暗，我们在明，贸然动手只会落入圈套，除了……”

“除了我。”柯南屿接话。

“所以……我们的任务就是，一支对头目小队？”安芊林充满干劲。

“你想啥呢，打得过吗你就对头目。”张灵薇有些看不下去了，“既然我们能猜到愚者小姐能够不受约束直接刺杀白鹤梁，难道他就想不到吗，这不光是我们的机会，也是敌人的机会。”

安芊林这下懂了：“所以……我们的目的是保护柯南屿？唔……对方大概会派异能者来针对不能对其他人下杀手的柯南屿，到时候就轮到我们出场了！”

李曦航点了点头：“大概会是这样，此外，你们可能会有两个场外援手，可以期待一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