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大唐第一名将
“哟，这不是秦怀道秦公子吗？”
何明德不认识武媚娘，一进门就对秦怀道冷嘲热讽。
“我当是谁，不过是个小小主簿。”
秦怀道睨了他一眼，冷哼道。
“那也是八品，比秦公子高。”
何明德笑道：“不知秦公子出面，翼国公他老人家可知？”
说罢，他望了郑耀东一眼便不再理会，心底压根没将郑耀东放在心上。
不过是只蝼蚁，随手可捏死。
“不劳你操心。”
秦怀道没好气说道。
“翼国公卧床多时，秦公子可要多尽心哦。”
何明德笑呵呵找个地方坐下。
没多时，刚才的中年文职到来，邀请几人移驾。
雍州府虽然不是衙门那样审犯人，但也有自己的专门审堂。
是个单独的房间，四周密不透风，只有一个通道口，房间里已经有几人。
其中一个中年人坐着，另外两个带刀护卫站在他身后。
“拜见李靖将军！”
秦怀道和何明德认出端坐的中年人，立即行礼。
郑耀东跟着行礼，认真望了李靖一眼，也没感觉李靖有多么不同，只是格外的沉稳。
历史记载，李靖是大唐第一名将，军中第一人......
武媚娘也微微欠身，李靖却连忙起身还礼：“武才人请坐。”
武才人？
这下何明德惊住了。
他扭头看向郑耀东，突然有些担忧。
“谢李靖将军。”
武媚娘找了地方落座，郑耀东几人也先后落座。
雍州府不是衙门，不像公堂那样审犯人，都可以落座。
“郑耀东，把你的缘由说一遍。”
李靖敲了敲桌面道。
“上午，我带两贯铜钱到当铺，兑换成十八条金条到万年县衙，守门的护卫见到金条才通报带我进内见到一个叫小赵的文职，我表示要赎回父亲和妹妹。”
“名为小赵的年轻文职看我真的带了钱，就带我去找何主簿，何主簿得知我父真名后表示不能分开赎人，只能一次性赎回五人。”
“我还问了为什么不能分开赎，他的回答是‘你爹犯的事不同，你要一起缴纳赎金衙门才能放人’，还以我可以相信衙门为由，强行要我将十八条金条留在他那里。”
郑耀东尽可能详细地复述了经过。
当过老师都知道，细节决定成败，特别是在案件上。
也许在当事人看来没有关系的小细节，但可能是判决的关键所在。
“何主簿，他所言是否属实？”
李靖望了眼一旁的记录，淡淡道。
“不属实。”
何主簿摇摇头：“他当时确实找过下官，但没给下官任何钱财，只是询问下官赎人细节，然后我才告诉他‘你爹犯的事不同，你要一起缴纳赎金衙门才能放人’。”
李靖淡淡道：“传当铺掌柜，万年县门卫还有那个名为小赵的年轻文职。”
没多时，相关人员到来。
当铺掌柜：“确实是在本店兑换了十八条金条。”
万年县门卫：“我没检查过他有没有金条，只是照例通报带人进去。”
小赵：“我也没检查过他有没有金条，只是照例通报，带人见主簿。”
郑耀东站起身：“李靖将军，我能否问几句？”
李靖微微颔首：“可。”
郑耀东望向门卫：“请问我当时是怎样与你们说话的？”
门卫低头想了下：“你说要赎人。”
郑耀东再问：“我说赎人你就进去通报，不怕有人故意搞事？”
门卫冷声道：“敢搞事，事后再揍他一顿。”
郑耀东又问：“不确定我带没带钱就去通报，不怕里面的老爷们怪罪你们？”
门卫说道：“我们职责就是通报，老爷们要怪罪我们也没办法。”
回答得几乎滴水不漏，郑耀东心中一叹，又望向小赵：“你也不验资就带我去见主簿？不怕碍了主簿办公？”
小赵带着崇敬之意：“主簿大人一心为民，只是和百姓有关，就不会觉得碍事。”
好吧，早就串通好，没能问出有用的东西。
郑耀东最后说道：“李靖将军，我当时提着篮子，黑布遮住，被何主簿放在他座位脚下，能否安排人去查查他的办公室？”
何明德站了起来：“李靖将军，此人无凭无证，不能采纳他的提议去搜下官的办公室吧？下官的办公室机密文件也有不少，万一......”
“没有万一！”
秦怀道也跟着起身：“李靖将军，我愿亲自去查，若有损坏任何文件，愿意一力承担。”
狗东西，刚才敢对少爷冷嘲热讽，看你还能得意多久！
“可。”
李靖淡淡道。
身后当即有人离开去安排。
“郑耀东，你可不要说谎才是！”
秦怀道离开前，瞪了郑耀东一眼。
“也可能不放在办公室里，可以询问附近办公室的人有没有看到。”
郑耀东提醒道。
他肯定是提了一篮子金条去的，就是不确定何明德有没有藏起来。
何明德黑着脸坐下，房间没人再说话，安静得吓人。
郑耀东打量着李靖，对方不知何时拿了本书出来，慢悠悠翻阅着。
这时，门卫匆匆走进：“李靖将军，太子教令来了。”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只有武媚娘看向郑耀东。
“快迎接。”
李靖连忙起身。
很快，一个太监捧着一份文书走进。
“拜见太子！”
众人朝文书行礼。
“见过李靖将军。”
太监向李靖行礼：“太子让洒家来旁听。”
“旁听？没有其他吩咐？”
李靖愣了下。
其余人也是丈二摸不着头脑。
“是的，请李靖将军继续。”
太监客气回应，找了个地方坐下。
众人相继坐下，但气氛显然变得不一样。
太子让人来旁听是什么意思？
半个时辰后。
秦怀道提着篮子，得意走进：“李靖将军，赃物已经找到！”
说罢，他把篮子放在李靖面前的桌子，还把黑布掀开，十八条金条在里面。
李靖望了眼金条，淡淡道：“何主簿，你来解释。”
何明德起身：“回李靖将军，下官主管万年县衙钱库，房间放几条金条应该不算脏物吧？他说是他的就是他的？怎么证明？”
秦怀道闻言，脸上的得意荡然无存，嘴角一阵抽搐：“你刚才还说没见到郑耀东拿任何钱财，这个篮子刚才郑耀东说过......”
何明德笑着打断他：“我是这样说，但我也没说没看到他提着篮子。”
秦怀道气得说不出话来，找不到反驳的地方。
哪怕郑耀东再描述篮子的外形，黑布的特点也没用，除非能证明金条是郑耀东的。
可金条是死物，又哪能证明得了，无解啊！
这时，武媚娘起身：“李靖将军，我以为刚才门卫和小赵存在说谎的可能，建议严刑拷问。”
房间里的门卫和小赵闻言身体一阵哆嗦，脸都白了。
“李靖将军，他们只是证人，不是犯人，不可拷问！”
何明德强调道。
“确实不符合拷问”
李靖望了眼太监，见他依旧什么话都没说：“郑耀东，你还有其他更有利的证据吗？”
众人闻言，纷纷望向郑耀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