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误认李承乾为大舅哥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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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郑父欲归老

郑母拉着郑耀东说了好多话,抹了很多眼泪。

直到郑父让她去准备点吃的,他有话要和郑耀东说之后,才离开。

父子两人进了书房,等了一会儿,郑耀南带着郑元玲两姐妹回来,加入议事。

“这次的闹事不是一次简单的闹事......”

郑耀东将何主簿的靠山是礼部侍郎,以及家产要不回来一一说出。

郑耀南听完,气得拍桌子:“他们果然是官官相护,欺负我们小平民百姓!”

郑从阳则是软靠在凳子上,好像一下子衰老了十岁:“我就知道是这样,我就知道是这样。”

郑耀东灵光一闪,望向其父问道:“爹,你上次有难言之隐,是不是和今日发生的事有关?”

郑从阳长长叹息一声:“爹之前遭劫,不是被万年县何主簿陷害那么简单,爹家财万贯,在京城也混了六七年,一个主簿还不至于令爹如此狼狈。”

郑耀南啊的一声:“爹,你都知道啊?真是礼部侍郎?”

郑耀东也望着他,坐等他细说。

“我们姓郑,你们知道吧?”

郑从阳幽幽说道。

“爹,你犯浑了吧?”

郑耀南翻了翻白眼,无语道。

郑耀东虽然不说,但也觉得他爹犯浑了。

郑从阳却没生气,长长一叹道:“荥阳郑氏也姓郑。”

郑耀南急性子,听不得这样慢吞吞:“爹,能不能直截了当说清楚。”

“那你还打岔?”

郑从阳没好气说道:“你闭嘴,听我慢慢说!”

郑耀南撇撇嘴,嘀咕了声:“那你快点说哦。”

“在我们被抓的前一个月,礼部侍郎找过我一次,说是荥阳郑氏想吸纳我们为分支,我当时激动万分,以为能抱上荥阳郑氏的大腿。”

“但谁知,荥阳郑氏主动提出吸纳,也有条件的,要我上交七成家业,七成啊,我当然是不乐意的,当场就拒绝了礼部侍郎。”

“礼部侍郎也没有生气,只是平淡地说了句没人能拒绝荥阳郑氏就走了......我被放出来的那天,就考虑怎么样告诉你们。”

郑从阳无力靠在凳子上,唏嘘感叹着。

当时礼部侍郎亲自找他,还以为是生意做得好受到了高层的关注。

没想到,没过多久就被万年县主簿陷害,还差点搭上全家的性命。

“所以,真正在背后操控的,不是礼部侍郎,是荥阳郑氏?”

郑耀东被郑父的话震惊到。

如果只是一个礼部侍郎,有个法子可以试试。

但面对荥阳郑氏,那庞然大物,还真的没有一点点胜算。

“那倒不是,背后操控的还是礼部侍郎。”

郑从阳摇摇头道:“天下郑氏出荥阳,我们家虽然往上三代就没了记录,但归根结底也是出自荥阳,荥阳郑氏不至于那么绝情,会被天下世家不齿。”

“这些天我除了想方设法讨回家业,也对入狱一事深刻调查,礼部侍郎和荥阳郑氏某一脉有姻亲关系,礼部侍郎想抱稳荥阳郑氏的大腿才找到我,目的是我的产业。”

郑家来自湖州,往上三代就不知道是谁了,族谱都没有的小小家族,荥阳郑氏那样的巨无霸是不会接受的。

郑耀南拍了拍胸膛:“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背后是荥阳郑氏。”

郑从阳摇摇头苦笑道:“这是不幸中的万幸,但也不见得我们就对付得了礼部侍郎。”

“我今日之前还在侥幸,以为礼部侍郎忘了我们,毕竟也没有财产被他盯着,却不料还是不愿放过。”

郑耀南站了起身:“爹,一个礼部侍郎而已,他敢要我们的命,我们也要他的命!”

郑从阳被吓得不轻:“胡闹,那是四品大臣!”

郑耀南无所畏惧:“我管他几品,皇帝要我命我也杀他!”

郑从阳惊得站起身:“闭嘴,你要害死我们全家吗?”

说着,他还快跑到窗户左看右顾,把窗给关上。

郑耀东也惊讶望着郑耀南,打了个冷颤。

郑从阳回来后,恼怒道:“你知不知什么叫祸从口出?也就是我们家还没有仆人,要是被仆人听到,随便往外一说,我们全家都要杀头。”

郑耀南撇撇嘴,扭头一边去:“我就是在书房说说,也就是和你们说说。”

郑从阳瞪了他一眼,又坐了回去:“事情已经发生,这么多年在京城打拼我也累了,想着是不是应该带你们回乡归老。”

郑耀南也跟着坐了下去,闻言立即又站起来:“我不想回去,我的玩伴都在京城,不想回去那种山疙瘩!”

“闭嘴,你做不得主!”

郑从阳气不打一处来,望向郑耀东道:“大郎,你以为呢?湖州天高路远,礼部侍郎不至于千里迢迢还抓着我们不放。”

郑耀东想了想道:“爹如果想回去,那就带娘他们回去,能安全点。”

先不说湖州距离京城远,郑家在湖州也有些关系,礼部侍郎虽然位高权重,但鞭长莫及。

郑从阳皱了皱眉道:“你的意思是,你留下?”

郑耀东没有隐瞒:“我刚接了一万斤的生意,况且我还有个法子想试一试,也许能绊倒礼部侍郎。”

郑从阳大惊:“你说的是真?”

郑耀南连忙追问:“大哥快说,快说!”

郑耀南想了想道:“我只是初步想法,还有成熟......我们家万贯家产,既然要不回来,那就捐了。”

“捐了?”

郑从阳和郑耀东惊呼。

两人先是不舍,然后也只得认命。

反正都是拿不回来,怎样处理就怎样处理吧。

“怎么捐?还能捐?捐给谁?捐给的对象能绊倒礼部侍郎吗?”

郑从阳一连数个疑问。

家产都不知道被谁瓜分了,还能捐出来吗?

郑耀东耸耸肩:“所以我才说,初步想法,还没有成熟。”

“你知道,我这些天讨回家业都遭遇了什么吗?”

郑从阳幽幽说道。

这些天家里有人问他,他也只是说还没有结果。

“遭遇了什么?”

郑耀东好奇问道。

“我先去万年县衙,万年县衙说案件已经归雍州府接手,我去雍州府,雍州府说他们不知道钱财的事,我又回万年县衙,万年县衙咬定交给了雍州府,我再去雍州府后,雍州府说他们不清楚,让我去户部......”

郑从阳的语气中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万年县衙、雍州府、户部,等级一个比一个高,一个比一个更让人绝望。

户部他没去,因为他一个平头老百姓,进不了外廷,到不了户部。

“他们就是推卸责任,不想归还我们家产!”

郑耀南愤愤不平道。

郑耀东沉默,好一会儿才道:“不管在谁手中,我的计划不变!”

“那就,那就先留在京城,着实不行再走。”

郑从阳咬咬牙,心一横说道。

说到底,他其实也不想离开。

奋斗六七年艰难打下的基业没了,谁甘心啊?

也就是有子有女,妻贤子孝,这才说狠下心离开长安城。

如果能不离开,郑从阳还是希望能留下的。

“对,先留下!”

郑耀南开心道:“哥,有什么吩咐你尽管说。”

“你不提我都忘了。”

郑耀东当即说道:“最近太子扩增护卫,我想让你去应征,进了东宫,不说安枕无忧,但至少多了份保障,别人知道了也会忌惮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