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武魂觉醒
在白天行医，晚上研究，偶尔会被霍雨瞳拉去房间讲睡前故事的充实又温馨的生活中，一个月时间过去了
霍雨瞳六岁了，到了觉醒武魂的最佳时间点
白虎公爵府，金碧辉煌的觉醒大厅内
每年这个时间点，都会有身份不一的孩子聚集在这里，在公爵府安排下统一觉醒武魂
比起其它地方要花费十金魂币请人觉醒，在白虎公爵府内的人则是免费，且更有盼头，毕竟只要自己孩子成为魂师，未来的日子就一定会好起来的
虽然它们也只是可有可无的打杂下人，而且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魂师，但正如前世的大英那句名言——
哪怕是最低等的下人，只要一想起白虎公爵府的实力和财富，也会不由自主地挺起胸膛
觉醒武魂，拥有魂力，意味着未来必将飞黄腾达，再不济也不用辛苦劳作
而觉醒过程中最重要的是魂力，如果没有魂力，那么武魂再强大也无法修炼，无法成为魂师，意味着只能成为一个平凡人
“老吴吃了吗？你也带孩子来觉醒武魂啊”
“那可不，我带孙子过来试试”
熙熙攘攘的大厅内吵闹不已，各自吹嘘着自己孩子有多优秀，觉醒武魂一定能成为魂师什么的
而负责觉醒武魂的人没到之前，只有装备精良的护卫站在厅两侧
看它们虚浮的步伐与昏昏欲睡的神情，就知道是一群酒囊饭袋，毕竟只要巡逻，又不要打仗，安逸久了，老虎也会怕猫
一身常服的张明重新戴上方框眼镜，本来想戴面具，但一来没人通缉他，认识自己的不是全死了就是不会背叛自己
二来是霍雨瞳很害怕，她害怕那些闲言碎语与谩骂，她的身份一被发现，肯定会招来各种毒打和言语侮辱
所以张明必须露脸，不仅是保护霍雨瞳人生安全，也是保护她自卑脆弱的心灵，让她知道在这种人人厌恶她的地方，还有自己可以依靠
否则戴上面具，让霍雨瞳独自承受那种痛苦的后果，就是好不容易修复起来的那颗幼小心灵，被再次瞬间击溃
半年的治疗功亏一篑，而霍雨瞳的精神状态必然再度加重，所以张明不再遮遮掩掩，用了真面目出场
两人刚一走进觉醒大厅，所有人目光就聚焦在惶恐不安的霍雨瞳身上，因为她的发色和身份太显眼了
“哪来的剑肿也好意思跑这里来？”
“还有一男带着，果然标子的女儿也是标子，才这么小就学会张开霜退勾引男人，呸！下贱！”
“除了污染主人家的血脉，你这种人活在世界上有什么用？”
意料之中的谩骂声接连不断，本就胆怯的霍雨瞳在恶语面前变得更加害怕，天真的蓝色双眸逐渐变得空洞，好像有水雾弥漫
“不要理它们，我们走吧”
一道温柔的声音将霍雨瞳从黑暗中拉起，她抬头看向张明，张明也正面带微笑地看着她，还调皮的眨了眨眼
来之前霍雨瞳就已经在张明的言语鼓舞下，建立起一道坚固的心理防线，而现在，这道防线让霍雨瞳无所畏惧
张明牵着她的小手走到一边，没有躲在阴暗角落里，而是光明正大站在光明处，附近的人也都离二人远远的，仿佛一靠近就会被传染疾病
而这退缩的举动让它们感到丢脸，顺带连张明也一块骂，但他没有反驳和愤怒，只是笑着推了一下方框眼镜，不知是无能为力，还是有其它打算
没有理会那些异样的目光与脏脏的言语，张明蹲下身，亲昵地摸着霍雨瞳的小脑袋，随着她目光一同看向周边那些人，丑陋的模样
“雨瞳，今天我教你什么是坏人”
闭上眼眸深吸一口气，再次睁开，蓝色眼眸不再是恐惧与胆怯，而是不屈的坚定
为了哥哥，也为了妈妈，我不会害怕这些家伙！它们不过是一群寄生虫，一群垃圾！
张明见霍雨瞳准备好了，就开始了她六岁时的第一堂课，名叫《坏人》
“这些人就是坏人”
在霍雨瞳视线内伸出手指，她的目光顺着手指移动而转动，张明边指边轻声说道：
“它们愚昧、盲目、大字不识一个，却觉得自己和侍奉的主人家一样特殊，主人喜它们就喜；主人悲，他们就悲”
霍雨瞳点点头，把张明说过的话默默记在心里
“它们毫无价值，只会打杂，全是一群寄生虫，价值微乎其微，除了狗仗人势外，毫无作为”
“它们不思进取、无知、欺软怕硬，主人打它们，它们只知道跪地叩头求饶，相同身份的人打它们，它们会奋起反抗”
“它们胆小怕事、怯如老鼠，如果你实力比它们强，它们不仅不敢羞辱你，还会对你下跪求饶”
“它们……”
张明一字一顿的描绘着在场人的丑态，讲述这些成天欺凌霍云儿母女两的人，到底是如何肮脏、丑陋
“哥，你说得对”
没有表情流露，不同于在张明面前的撒娇卖萌，这次，霍雨瞳眼中满是冰凉，周边的声音让她觉得吵闹
在所有人都在嫌弃，厌恶自己和妈妈时，是张明站了出来，给她们带来了光明与希望
因此，霍雨瞳将张明的话语牢牢记在心里，她也知道，在真正强大的强敌面前，这些现在还嚣张跋扈的家伙，会跟路边野狗一样死去
凄惨、毫无价值，就跟随处可见的虫子一样卑微
我有哥哥，我有妈妈，我一定要觉醒强大的武魂成为魂师保护哥哥和妈妈！而这些人……
蓝色双眸前所未有的冰凉与坚毅，霍雨瞳静静扫过那些不停谩骂的人群，第一次露出冷笑的表情，也是她的第一次反抗
“很好，保持住”
摸头的手放下，改成搂着肩膀，蹲下身的张明就这么搂着霍雨瞳，二人亲密无间，一动不动，周边的谩骂如同虚幻，在二人眼前什么也不是
“肃静！”
被围起来的一大一小两道身影，异常瞩目，但作为魂圣，也是本次觉醒武魂仪式的主持人，对此只是冷冷看了一眼，或者说在场所有人他都是这种态度
而在真正的强者面前，刚刚还在群情激奋，仿佛声讨正义的它们，瞬间冷静下来，目光看向那名魂圣时，也是前所未有的尊敬与恐惧
“看到了吗雨瞳，这就是我说的欺软怕硬，都是一群垃圾货色，它们不值得你害怕，也不配成为你上升的动力，因为这就是一群蛆虫”
闻言，霍雨瞳点点头，她的目光不再冰凉，而是变得和张明一样平静，这群人态度的前后对比让霍雨瞳明白，这些肮脏的垃圾不配被她多看一眼
等大厅安静下来后，满脸不耐烦的魂圣扫视一圈，不论是霍雨瞳兄妹两，还是它们……
都是一群贱民！要不是老爷夫人心善，谁会愿意给这群卑微、可有可无的蛆虫、穷鬼觉醒武魂！
眼瞅时间差不多了，魂圣烦躁的大声宣布
“觉醒仪式正式开始！”
……
“张六，锄头武魂，没有魂力！”
一个小孩哭哭啼啼的跑下台去，扑进同样难过的父母怀中，只是没一会儿，对方就把目光瞪向张明兄妹二人，仿佛一切的不顺都是他们造就的
“赵前程，蓝银草武魂，没有魂力！”
“韦安，草鸡武魂，没有魂力！”
在一声声激昂的愤怒咆哮声中，一个个孩子哭喊或悲伤的走下台，武魂人人都有，但没有魂力，就什么都不是
“萧长平，长棍武魂，先天魂力三级！”
一个男孩握着自己武魂长棍，高高兴兴的跑下台去，这先天等级以后努努力，混个温饱不成问题
“赵长河，黑蛇武魂，先天魂力四级！”
“许心，长枪武魂，先天魂力三级！”
这次的声音明显缓和很多，觉醒武魂拥有魂力，日后会被集中起来培养，统一送到白虎亲卫队任职，就算等级不高，但多少也是半个自家人
接着，下一个觉醒的人上台，两道亮光分别闪过
“王虎，武魂面具，没有魂力！”
这个一脸丑陋、欠打的胖男孩哭哭啼啼，害怕又难过地站在台上不肯走
“嘛的！还不给老子滚！”
啪——
烦躁不已的魂圣势大力沉一巴掌，直接让王虎头颅旋转着飞出，高高扬起
扑通——
重重砸下
“儿啊！我的儿啊！”
随着妇女凄厉的哭嚎声响起，魂圣厌烦的摆摆手，两侧慵懒的护卫开架起这妇女，拖着地面上一动不动的小东西离开了这里
熟练的动作与默契的配合，显然这种事情没少发生，而魂圣也是真的讨厌给这些贱民觉醒武魂
“下一个！”
在张明温柔的眼神和鼓舞下，霍雨瞳深吸几口气，平缓焦躁的情绪，迈出步伐走出人群
一步——
两步——
四周寂静一片，只有清脆的踩踏声回荡
本来她的身份必然会让她遭受辱骂，但在脾气暴躁至极的魂圣面前，没人敢大声喧哗，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除了张明和霍雨瞳
面无表情，一只小手搭上光滑的水晶球后，魂圣熟练的运转魂力进行催动
“这是……”
耀眼的金光亮起，别说见多识广的魂圣，就连那些本想笑话的它们也不禁面露震惊之色
在众目睽睽下，一双流光溢彩、闪烁精光，仿佛能直透心灵的美丽蓝色眼眸睁开
“顶级武魂！”
魂圣很震惊，看了看台下温和笑着的张明，又不可置信地看了看一脸冷淡的霍雨瞳
这金光只要传说中的顶级武魂才能拥有，虽说魂圣并不知道眼睛武魂有多厉害，但看样子很厉害
强压心中的震惊，愤怒的表情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有几分讨好，这种顶级武魂，魂力定然不差
带着几分好奇与期待，霍雨瞳开始觉醒先天魂力等级，可是结果却大失所望
“先天魂力，两级！”
……
去觉醒武魂路上
“哥，我，我好害怕”
“不要怕，有我在(摸摸头)”
“嗯！我，我会加油的！(亢奋)”
“没必要这么紧张，你哥哥我没武魂，一样能保护你们”
“我，嗯，我知道了……(自我打气)那个，万一我当不了魂师怎么办？”
“我养你啊”
“嗯……可我想反过来保护你和妈妈……”
最后一句话很小心，也很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