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圆满
日头西落，天色渐黄。
炎热空气于无声间，掺进一丝凉意。
“齐某，甘拜下风。”
齐阳双手抱剑，气喘吁吁地向司南雪作揖。
他输了。
输得没有丝毫意外，输得极惨。
整个下午的时间，齐阳与司南雪来回比斗数十次。
最好的一次，他支撑了九个回合。
最差的一次，更是被一招秒杀。
但对于这个结果，齐阳丝毫不意外。
虽说他的天赋胜过司南雪，但从第一次学剑到现在，拢共都没有四十八小时。
反观司南雪，虽说从小便要给家里帮忙，只能偶尔抽空练习。
但其学剑的时间，超过齐阳太多太多，要胜过他，自然不在话下。
【基础剑法（大成）30/50】
同时，齐阳还惊喜发现。
与司南雪的比试，不光熟练度能够照常上涨，甚至要比自己练习更快些。
最重要的是，还能增加他的实战技巧。
对于现阶段的齐阳而言，这是无比宝贵的经验。
“今日这般比试，当真是酣畅淋漓。”
“司姑娘倘若愿意的话，明日可否再来考察考察齐某的进度？”
尝过甜头的齐阳，自然不愿意放弃这块难得的“试剑石”
眼看天色渐晚，他便想趁司南雪离开前，邀请对方明日继续。
“自然没问题。”
司南雪脸颊泛红，额头发丝更被汗水打湿，看上去极为疲惫。
所谓比斗，不光需要时刻调整好自己的姿态，更需要关注对手的动向，并在短时间内分析应对方式，可谓是体力与脑力双重消耗。
在这一过程中，面对进步奇快无比的齐阳，司南雪同样受益匪浅。
因此，她答应的十分乾脆爽利，甚至隐有意犹未尽之色。
若不是答应过齐阳，帮助其知道亲卫军，司南雪巴不得从早跟齐阳斗到晚。
至于体力问题...那是另外一说。
“那南雪就先告辞了。”
答应齐阳过后，司南雪看了眼天色，便要告辞。
却发现对方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她。
“司姑娘把齐某当成什么人了。”
“随意使唤姑娘陪我比试，完事便直接赶你走，那与以往的我又有何异？”
齐阳说到这里，旁边的青荷点头附和。
“若此事传出去，外人只道王爷目中无人，对他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是的是的！”
青莲也用力点着脑袋，晃得头顶发饰叮当作响。
啊？这么严重吗？
司南雪面露茫然，心生愧疚，顿觉自己考虑不周。
就这样。
她没有立刻回家，而是随同齐阳三人用过晚膳，直至傍晚，方才在青荷青莲的陪同下离开镇南王府。
“司姑娘，辛苦你劳累，还是骑马轻松些。”
刚出王府，青荷目光不着痕迹看向四周，果然发现数道似曾相识的人影。
她一副关心司南雪的模样，将其小心翼翼送上马匹，再由自己牵马前行。
司南雪本欲拒绝，可她如何说得过青荷，只能乖乖依从。
她坐于马上，神情疲惫，看上去像是耗费大量体力的模样。
甚至没有注意到，一路上两旁的百姓看向自己时，夹杂怜悯以及些许艳羡的模样。
————
夜晚降临，笼罩建州城。
吃过晚饭，齐阳没有如往常那般沐浴更衣，而是再度来到院子里，准备趁着晚上将基础剑法提升到圆满境界。
看着熟练度一点一点增长。
他仿佛不知疲倦般，一遍又一遍演练剑法。
【基础剑法（圆满）：0/100】
直至暖流涌现，于体内不断冲刷，强化着他的身体，来到无比强烈的酥麻感。
齐阳闭着眼睛，静静享受着变强的快感。
再度睁眼时，他随意活动身躯，只觉得前所未有的轻盈。
体内充沛的力量无处不在，颇有种自己无所不能的感觉。
“.....”
转过头，凝视一旁破破烂烂的训练假人，齐阳缓缓握紧手中长剑。
然后挥剑。
唰！
夜空下，剑光乍现。
齐阳没有去看自己这一剑的结果。
他拖着疲惫身躯，悠悠然朝自己房间的方向走去。
在他身后，训练假人身上逐渐响起轻微的动静。
像是稻草相互碰撞、摩擦所发出的声音。
这动静愈发密集，响亮，于寂寥无声的庭院延绵不绝。
直至最终。
被一分为二的假人，半截身躯砸落地面。
庭院重归寂静。
——————
一个小时后。
硕大浴桶内，缓缓升腾夹杂药香的热气。
齐阳闭眼昂躺，满脸愉悦，两条胳膊则伸出桶外，任由青荷青莲将其放在自己身上，细细擦拭。
最终，
他没能禁受住美少女的诱惑，答应了两姐妹帮忙洗澡的要求。
但他不后悔。
一个字，爽！
“王爷对司姑娘，打算怎么办？”
过程中，青荷突然开口询问。
“今日这一遭下来，她身为女子的名节，可就牢牢绑在王爷身上。”
“你觉得我做得过分？”
齐阳睁开眼，目光落在青荷脸上。
小姑娘面无表情，眉眼低沉，令人看不清其心底想法。
“不。”
“这样才好。”
“唯有这般心性，王爷才能保护好自己。”
青荷缓缓摇头，给予否定答案。
“青荷只是想说，司姑娘对王爷有意，倒不如将其纳入房中，省得横生波折。”
“不好。”
“司南雪有她自己的路要走。”
“至于欠她的，我会还。”
说话间，齐阳抬眼远望，视线越过院墙，仿佛能看到位于建州城另一边的司南雪。
主角之所以是主角，天赋只是一部分。
其所经历的一切，其所获得的机缘，各方面因素加起来，才能成就主角，成就【剑门圣女】
齐阳何尝看不出司南雪的心思。
但他不想将对方困在自己身边，做一个练剑暖床的工具人。
他更需要做的是，用尽一切办法让自己变得足够强。
强到有一天司南雪遭遇危险时，自己能够还清现在所欠的人情。
想到这里。
齐阳凝视身前。
【基础剑法（圆满）0/100】
方才升级过后，他便发现不对劲之处。
按照游戏里的分级，功法最高级应该就是圆满。
圆满之上的等级，齐阳没有见过，但并不妨碍他心中期待。
或许...会有预料之外的惊喜。
齐阳再度闭上眼睛，享受两位侍女的照顾。
他打算洗过澡后，便早点休息，争取早日突破，看看这圆满之上的境界，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