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破限
“现在的时间点，应该是妖鬼刚开始出现的时候。”
“我好像忘了什么...”
自司南雪说出妖鬼一事，齐阳脑海便隐约浮现什么，却被迷雾笼罩，难辨真容。
他感觉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极其重要的事情，但一时半会却有些想不起来，以至于顾不上招呼司南雪，便独自坐在亭内思索起来。
“司姑娘刚指导完亲卫军，想必还没有好好休息过。”
“不如先休息片刻，再来思量比斗之事。”
见齐阳陷入思索，青荷缓声开口，吸引司南雪的注意。
齐阳则独自坐在旁边，一遍又一遍地回忆自己记得的游戏剧情，试图找出自己的遗漏之处。
【妖武界】游戏剧情开始时，妖鬼已经在梁国各地横行，闹得人心惶惶，民不聊生。
玩家操纵的主角身负血海深仇，修炼有成，准备前往京都斩杀梁国三皇子齐阳报仇雪恨，却在途中遭遇种种事件，结下无数羁绊，更在机缘巧合下，参与进梁国三位皇子的王位之争。
在这一过程中，根据玩家自身选择，可以支持古道热肠，一心为国为民的大皇子。亦或者是城府极深，形式不择手段，却依旧保有底线的二皇子。
往往击杀梁国三皇子时，已经是游戏中期.....等等！
脑海中，似有惊雷炸响。
齐阳眼睛瞬间瞪大，只觉脑海中似有惊雷炸响。
京都...三皇子...
是了。
游戏中的齐阳，压根就不在建州城，亦不是什么镇南王，而是回归了梁国三皇子的身份。
且游戏中不论玩家选择哪个主角，走哪条路线，都没有建州城这个地图。
而其中原因，即便游戏里没有详细提及。
但在调查三皇子的过程中，可以通过策反其手底下士兵，得到这么一句话。
“齐阳这贼子，当年妖鬼肆虐，覆灭建州之时他侥幸存活，白捡了数年性命，凭造诸多孽障。”
“今日合该他偿还！”
也就是说，在不久后的将来，齐阳如今所在的建州城，将在妖鬼的肆虐下覆灭。
而齐阳自己，则会侥幸生存，被迫回到京都当回三皇子。
可那是游戏剧情，并非现实。
齐阳看向身旁，正与青荷青莲两姐妹交谈的司南雪，眼中不免升起疑惑。
当本该发生的事情不再发生，剧情是否还会按照自己记忆里那般发展？
自己要逃离建州城，提前避让危险吗？
还是依照原本的轨迹，等待所谓的“侥幸逃生”
齐阳不知道，也不确定。
他唯一知道的是，自己不愿意将未来交托到飘忽不定的命运手中。
他唯一确定的是，只要足够强，那么所有问题都将不再是问题。
短暂思索，齐阳脑海内，未来道路愈发清晰。
那是一条没有半点蜿蜒曲折，笔直向前的路。
路上印刻无数字迹，翻来覆去，都是两个字不断重复。
变强，变强，变得更强。
“司姑娘，心情可好些？”
再度起身，齐阳眼中迷茫一扫而空。
“劳王爷多虑，南雪好多了。”
经过与两姐妹的攀谈，司南雪心中阴霾亦褪去不少。
她眼中，只剩跃跃欲试与自信的神采。
自从见识齐阳的天赋，司南雪好胜心彻底被激起。
为了不被赶超，她昨日回家没有休息，而是花费更多时间，更多精力练剑。
在疲惫到极致的状态下，剑术竟再度精进。
【司南雪】
技能：【基础剑法（圆满）】【军中剑法（圆满）】
于是，
她迈着自信的步伐，来到院内空地。
齐阳站在她对面。
四目相对间，无需任何言语。
唰！
司南雪脚下一蹬，身形笔直前冲。
剑锋绽放寒芒，以凌厉之势斩向齐阳。
不论是气势还是速度，皆远胜以往。
换作昨日的齐阳，但就这一剑便无法招架。
而今日，
司南雪有足够信心，依旧能稳稳压制齐阳。
然而，事实远远出乎她的预料。
铛！
金铁交戈的刺耳声音于院内回荡，惹得旁边的两姐妹不禁堵住耳朵。
前冲的身形犹如撞上铁墙，再不得寸进。
感受自剑刃传导而来，令手腕阵阵发麻的，险些握不住剑的沉重力道。
司南雪的眼睛缓缓睁大，不可置信地看着身前的齐阳。
“司姑娘，小心了。”
齐阳神色从容，似乎对眼前情况早有预料。
话音落下。
他手腕一抖，用剑身逼退对方，便持剑欺身而上。
铛！铛！铛！
剑刃一次又一次相撞，司南雪一次又一次后退，仿佛回到第一次跟亲卫统领赵横比试那天。
于是，她迅速作出应对，不再与齐阳硬碰硬，而是利用自己身形以及剑术优势化解齐阳的攻势，并从中寻找机会。
终于，数十招比拼后，司南雪找到机会，勉强胜过齐阳一招。
“呼——”
“王爷，承让。”
司南雪的胸脯剧烈起伏，面色潮红，额头满是晶莹剔透的汗珠。
她只觉得心脏飞速跳动，仿佛要跃出体外，望向齐阳目光中，更带难以压抑的震惊。
单就这一场，比昨日连战五六场还累。
而这，仅仅是齐阳练剑三日的结果。
再这么下去....司南雪实在不知道，自己能否跟得上对方的脚步。
相比之下，齐阳要从容许多。
虽没有赢过司南雪，但在比试过程中，他对自己的实力有更深刻的理解。
现在的他，身体素质已经超过对方，只差剑术水准。
待到他基础剑法突破圆满，抵达新的境界。
或许这位剑门圣女，将不再是他的对手。
“司姑娘休息片刻，咱们再来。”
见司南雪体力不支，齐阳提议让对方休息片刻。
他自己则趁着这段时间，在旁边以缓慢速度演练剑术。
转眼间，便至黄昏。
数个小时内，二人比试十场。
齐阳十战四胜，战果远超昨日，更将基础剑法的熟练度提升到80，距离突破近在咫尺。
“司姑娘，明日见。”
送别筋疲力尽的司南雪，齐阳回到自己房间休息片刻，便于夜色降临之时，一个人再度开始练剑。
两个小时后。
【基础剑法(破限)】
【获得新天赋：剑理】
【剑理：你对基础剑式有着无与伦比的理解，令你在修习其他剑法时熟练度增长速度增加】
剑法突破的一瞬间。
前所未有的粗壮暖流，于身躯内横冲直撞。
有别于前三次的酥麻。
暖流所过之处，像是在暴力撕裂齐阳体内的每一根肌肉纤维，强迫其重生。
“呃——”
剧痛充斥周身，令他忍不住跪倒在地，口中发出嘶吼般的声音。
这个过程，足足持续三分钟左右。
待到一切异状消去，齐阳昂面躺倒，大口喘气，只觉精疲力尽。
感受着体内充沛的力量。
望着视线内全新的天赋。
“哈哈，哈哈哈哈！！”
齐阳眼中神采，于月华映照下熠熠生辉。
他再按捺不住内心喜悦，放声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