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破军剑势
转眼，一个小时过去。
齐阳浑然忘我演练着剑法，一遍又一遍。
直至强化身躯的暖流涌现，于体内横冲直撞，方才将他拉回现实。
“.....”
经过第一次的经验，齐阳早有准备。
他眉头紧皱，拳头攥紧，额头有根根青筋暴起，默默承受肉体强化带来的痛苦。
不知过了多久。
直至暖流彻底消失，齐阳长吁一口气，随意活动起手脚。
他周身上下，顿时爆发如炒豆子般噼里啪啦的脆响，仿佛脱胎换骨。
原本堪堪合身的练功服，更显得有些紧绷。
齐阳挽起袖子一看。
本就轮廓分明的肌肉，形如流线，触若坚铁，举手投足皆有爆发性的力量涌动。
唰！
齐阳随手一刺。
剑刃掠过空气，隐有虚影滞留，令人炫目。
庭院内瞬间回荡起尖啸，刺耳无比。
“好！”
实力又进一步，齐阳喜形于色，忍不住开口称赞。
如此一来，对于他接下来的计划，他更添数分信心。
简单测试，他便迫不及待唤出面板，准备看看破限后的军中剑法，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天赋。
嗯？
然而，结果有些出乎预料。
【军中剑法（破限）】
【获得新技能：破军剑势（绝技）】
原本设想中的新天赋并没有出现。
反倒是名为绝技的技能，出现在军中剑法后方。
试试看。
怀揣好奇，齐阳收起面板，四下探寻，试图找到试剑的目标。
很快便盯上庭院中心处的假山。
这假山，乃是王府建成之初，自附近山林运来的巨石，高三米，重有十数吨。
经由能工巧匠雕刻，虽重量削减大半，但硬度仍在，正适合作为试剑石。
想到这里。
齐阳缓缓闭上双眼，尝试开启技能。
下一秒。
无数信息流如潮水般涌入脑海，化作一幅幅画面接连闪烁。
那是军中剑法的一招一式，细微到一举一动间的细微发力，身形调整。
齐阳站在原地，身形虽未动，但周身各处肌肉疯狂颤动，如同一遍又一遍演练军中剑法，且速度越来越快。
轰！
无声轰鸣，于脑海炸响。
他豁然睁开双眼，脑海无数画面彻底浸入身体，化作本能，犹如引信般点燃他周身气血。
胸膛内，心脏猛然加速，传来隐约鼓鸣。
身躯内，气血急速冲刷，血丝攀附眼球。
唰！
齐阳身形爆射而出，化作虚影直冲假山。
唰！
剑光于夜空下绽放，尖啸连绵不休。
不远处的青荷微微睁大双眼，怔怔看着院内景象。
她瞳孔内倒映而出的，只有接连闪烁，根本捕捉不到身形的齐阳残影。
直至破空声停息。
庭院内，一草一木皆未有半点变化。
好似刚才那般如梦似幻的景象，只是错觉。
还未等青莲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便听到原本齐阳所在的位置，传来扑通一声响。
“青...青荷，救命。”
齐阳躺在地上，面色惨白，身体不断抽搐。
身旁的长剑同样碎成数块铁片，散落地面。
“王爷！”
性情向来冷淡的青荷，头一次露出大惊失色的表情。
她快步冲到齐阳身边，轻而易举将其抱起。
“换...换个姿势。”
即便周身剧痛难忍，齐阳一见自己竟被侍女公主抱，连忙强撑着开口。
见此，
青荷只要将其扛到自己幼小的肩膀上。
“...算了。”
齐阳脑袋一歪，直接晕了过去。
“来人！来人！”
青荷实在不明白，齐阳究竟是做了什么，练剑能练成这副凄惨模样。
但此刻的她想不了那么多，只顾着大声唤人，快步冲出庭院。
然而，
随着侍女的声音逐渐远去。
本该寂寥无声的庭院，却有细微声响回荡，愈发密集。
只见那块被齐阳充当试剑石的假山表面，赫然有一道道裂痕不断蔓延。
轰！！
直至最终，轰鸣响彻王府。
下人们闻声赶来，准备查看情况。
可一个个到了院门，看着映入眼帘的场景，皆是目瞪口呆，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烟尘弥漫的庭院内，原本高耸的假山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
唯有一地碎石残渣，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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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建州城另一边。
行剑馆，练武场内。
建州城七家武馆馆主，依照特定顺序，坐落于两侧竹椅。
而正中间坐着的，则是一位老人。
其须发皆白，身形魁梧至极，将宽松的练功服撑得紧绷。
光是坐在那里，便如不怒自威的雄狮，令两侧的武馆馆主们噤若寒蝉，不敢直视。
其人便是周行剑，行剑馆馆长，武会会长。
沉默持续良久。
最终，还是由位于左侧首位的点星剑馆馆长，向周行剑询问白日之事。
“周馆主，那镇南王齐阳性情残暴，眦睚必报。”
“我等今日拒了他的侍女，恐怕....”
此言一出。
其余馆主暗自点头，眼中皆不由闪过一丝担忧。
齐阳贵为镇南王，建州城乃是其封地。
对方要是真要针对他们，别说开设武馆，能否在建州城活下去都是个问题。
这些馆主都是建州城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根基在此，如非逼不得已，实在不愿离开。
“区区一个被贬边疆，手下尽是些臭鱼烂虾的王爷，也让你们怕成这般模样？”
“尔等身为习武之人，心中满是儿女情长，利益往来，没有半点进取之意。”
“合该你们习武多年，始终是这般三流水平。”
周行剑冷哼一声，声若洪雷，毫不留情呵斥着馆主们。
更诡异的是，
听闻呵斥，一众馆主只低着头，丝毫不敢出声，更别说反对。
见此，
周行剑眼中，不禁闪过一丝满意。
这帮人，废物归废物，但至少还算听话，不枉他这段时间费心“调教”
他轻叹一口气，话风转为柔和。
“罢了。”
“有些事，本不该与尔等道来。”
“但你们既然担忧，便提前让你们知晓罢。”
说着，
周行剑看向自己身旁始终低着头，一言不发的大弟子。
“去，将那事物拿来。”
“是。”
弟子应下，转身朝内屋走去。
再出来时，手上赫然捧着一漆黑木盒。
“所谓朝廷，能管的不过是些市井百姓，芸芸众生。”
“我等习武之人，倘若足够强大，自身性命岂容他人掌托？”
周行剑抬手轻挥。
在众人好奇目光注视下，弟子来到练武场中心，将盒子缓缓打开。
哗啦——
场内瞬间骚动。
一众武馆武馆见盒内事物，眼睛瞬间瞪大。
木盒内。
拇指大小的褐色血肉轻轻抽动着，表面浮现细微肉芽缓缓扭动。
光是看着，便令人头皮发麻。
“这，便是你们掌握性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