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职场无间道：老李的表演
隔天我来到公司，眼睛不知觉得先看向零不朽的位置，接着就定在那里挪不开了。望着那空落落的桌椅，我的世界瞬间分崩离析，坠入永夜的黑暗。往昔，那里是我心之伊甸，她忙碌的身影似灵动的彩蝶，编织着如梦的画卷；她温暖的笑靥仿若璀璨星辰，能刺穿我心内最浓重的阴霾；她那铿锵有力的鼓励，如同坚不可摧的堡垒，为我抵御尘世的风刀霜剑。可如今，这一切的美好都如烟消云散，徒留无尽的凄寒与绝望。
我宛如被抽离了三魂七魄，木然僵立原地，身躯仿若石化。周遭同事们的欢声笑语、键盘噼里啪啦的敲击，于我耳中却幻化成刺耳的尖啸，无情地撕扯着我的心旌。我仿佛置身于一片荒芜的焦土，孤独与无助似燎原烈火，将我仅存的希望焚烧殆尽。
我竭力想将思绪拽回工作，可那颗已然支离破碎的心却癫狂不羁，飞蛾扑火般冲向那个永远无法弥补的空缺。每一次不经意的侧目，望见的都是那如毒箭般直刺心窝的空荡，令我觉得自己恰似一叶在暴风雨中飘摇欲坠的孤舟，于汹涌浪涛间颠沛流离，却寻不到可供栖身的港湾。
在这往昔满溢生机与憧憬的办公室里，我却仿若堕入无间地狱，被汹涌澎湃的空虚寂寞吞噬殆尽。那痛入骨髓的孤独感，犹如一头穷凶极恶的洪荒巨兽，张牙舞爪地将我紧紧箍缚，令我窒息，令我瘫软。痛苦与失落似惊涛骇浪般一波连着一波地冲击着我，而我只能在这无边的黑暗里，独自承受这心灵的酷刑，仿佛生命已被剥夺了所有的光彩与温度。
这时，那个老李阴沉着脸朝我这边晃悠过来。他双手看似随意地抄在兜里，可那微微耸起的肩膀和急促的步伐却暴露了他来者不善。走近时，他斜睨着我，目光像冰冷的蛇信子，在我身上扫来扫去。他压低声音，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哼声：“这事儿，办得可有点意思啊。”那语气里夹带着的嘲讽和威胁，就像藏在浓雾后的暗箭。他的眉头紧紧拧在一起，额头上的皱纹也因为愤怒而显得更加深刻。
事情的原委是昨天下午公司安排了一个重要项目，要求在规定时间内完成一份详尽的市场调研报告。我和老李分别负责不同板块的数据收集与分析，我负责的是市场需求和竞争态势，而老李负责的是销售渠道和成本核算。
然而最终汇总时，由于他在计算成本数据时出现了严重偏差，错把一些关键成本漏算，导致整个报告中的利润预估过高，使得整个项目进度严重受阻。公司高层对此大为不满，责令我们尽快找出问题并重新修正报告。
我这次没理会他，仅是手上的动作稍作停滞。心里禁不住幽幽长叹一声：零不朽不在了，往昔每逢这般景况，她总能以精妙的巧思替我化解困厄。可当下，这艰难的厄境只得由我一己之力去应对。老李这般蛮横无理且妄图推卸罪责之人，我若轻易服软，他定然会愈发肆无忌惮。此次，我务必刚定自己的立场，万不可被他的恫吓和刁难所摆布。我要依凭自身的力量，觅得解决难题的法门，绝不能让他的奸计得逞。我笃信自己怀有这般能耐，也必然要怀有这份胆魄，去冲破眼前这重重的樊篱。
老李见我没反应，他的嘴角不易察觉地抽搐了一下，那细微的颤动犹如即将爆发的火山口的微微震颤。他的眼睛瞬间眯成了一条窄窄的缝，声音压得很低，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地挤出来：“别当我在跟你开玩笑，这里头的门道，你可得好好琢磨琢磨。”他同时下巴微微上扬，那扬起的角度带着一种不可一世的傲慢，仿佛他是高高在上的主宰，而我只是他脚下卑微的蝼蚁。仿佛在向我示威，警告我绝不能忽视他的存在和他所谓的“警告”。
我依旧缄默不语，双唇紧抿成一道凌厉的弧线，仿佛这紧抿便能将对老李的熊熊怒火封印在无尽深渊。手中的笔被我握得似要断裂，指关节惨白，手背上暴突着青筋。
一眼瞥见老李那令人作呕的嘴脸，我心中的怒火瞬间如火山喷发般汹涌澎湃，恨不得即刻将他狠狠碾碎。但理智却如一道冰冷的铁链，在脑海中狠狠抽打，告诫我绝不可被这怒火冲昏头脑，定不能让他的恶毒阴谋得逞。我内心无比清楚，此番无论如何都绝不能让他奸计得逞。我的呼吸急促且沉重，胸口剧烈起伏。
然而，我仿若死死钳制住一头暴烈狂兽般，竭力压制着这即将如火山狂暴喷发般喷薄欲出的怒焰。但于我内心深处，却在疯狂地嘶喊告诫自身：冷静，冷静，务必冷静！我告谕自己，决然不可被这瞬时的怒焰所掌控，理智务必高踞主宰之位。
我欲要用似寒冬凛冽冷霜般酷寒的智谋，以及若夺命凌厉锋刃般致命的方略来反制于他，施予他宛若雷霆万钧、无可抵御的重击，令他为自己那令人鄙夷唾弃的卑劣行径付出惨痛至绝、永生难以磨灭的沉重代价。
我紧咬着牙关，面部的肌肉紧绷成犹如刀削斧刻般凌厉决绝的线条，凭借坚若磐石的意志力伪装出漠然冷寂的神态，目光冷冽如霜雪，丝毫不给老李一星半点窥探我内心犹如海啸狂啸般汹涌澎湃的怒火以及精心筹谋、环环相扣的致命反击的微末契机。我决意要让他在全然无备的情形之下，被我一举击垮摧折，永无翻身之可能。
老李见我没反应，那副丑恶的嘴脸变得更加狰狞，愈发得寸进尺起来。虽说他与我分属不同部门，本无权管我，可他却像一条阴险的毒蛇，绞尽脑汁地给我使绊子。
他先是佯装不经意地在公司里到处溜达，实则偷偷窥探我工作中的一举一动，但凡发现一点无关紧要的小疏漏，便如获至宝。回到自己的工位后，他那绿豆般的小眼睛滴溜溜一转，开始添油加醋地编写报告，把那些微不足道的小问题描述成能让公司遭受巨大损失、严重影响工作进程的致命错误。
接着，在跨部门合作的项目会议上，他故意曲解我的工作意图。当我阐述完自己的方案后，他阴阳怪气地说道：“这方案听起来不错，可操作性嘛，就不好说了。”然后对着他部门的同事挤眉弄眼，会后又把那些同事拉到角落里，压低声音，唾沫横飞地散播对我不利的言论：“我跟你们说，别太认真，那人的方案不靠谱，咱们能拖就拖，出了问题他负责。”导致在合作时，对方对我的工作采取不配合、不支持的态度，我找他们沟通，他们不是推说忙，就是爱答不理。
不仅如此，他还利用公司内部的交流平台，注册了一个匿名账号，时不时发表一些阴阳怪气、对我工作能力质疑的言论。比如：“某些人自以为能干，其实不过是绣花枕头。”试图引导不明真相的同事对我产生误解。
更过分的是，在公司的重要决策会议上，他瞅准机会，借题发挥。当讨论到工作效率的问题时，他皮笑肉不笑地说：“我觉得有些部门啊，个别员工工作态度有问题，整天混日子，还连累大家。”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那眼神却时不时往我这边瞟，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他意有所指。
最终，他凭借这些卑劣的手段成功地给老板打了小报告。老板把我叫进办公室，气得满脸通红，指着桌上那份被老李扭曲夸大的报告，大声训斥道：“你看看你干的好事！”从办公室出来，我气得浑身发抖，心中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