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5,从大山采药到国药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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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着手炮制,各项准备

山银花作为一度跟金银花归为一类的药材。

在炮制上,基本是完全相同的。

没有太多纠结。

江宏安选择了晒干和阴干相结合的方式。

对有经验的老师傅而言,炮制的方法本身,其实没有优劣。

更多的,是综合炮制的方向、目的以及当下的各种利弊条件,来选择最合适的方法。

从理论上来说,以江宏安炮制的水平,为了保证品质,应该选择阴干的方式。

但眼下才五月中旬,鸡冠岭的天气还算不上热。

昼夜温差大,早上的时候还有些返潮。

这种天,对阴干来说,可说不上好。

最好的方式是结合一下,先晒后晾,早晒午阴,傍晚再晒。

大山里,早晚的太阳都很柔和,升温很是平缓。

这样,是费时费力了些,但对现如今的江宏安完全不成问题。

时间应该是刚过八点,江宏安把先前放在阴凉处那一簸箕的山银花端到了后院的树荫下。

随后,转身拿出了让母亲新收拾出的一个大簸箕。

这个簸箕的直径有一米五,是老江家最大的一个。

知道江宏安是用来晾晒金银花,谢梅英嘴上不说什么,行动上是相当关切,这一个簸箕收拾得干干净净,

江宏安亲眼看到,她用干净的湿帕子擦了至少三遍。

走之前,就连晾干簸箕的下方的地,都扫了两遍,防止灰尘扬上去。

这会,这大簸箕已经完全晾干了。

一大一小两个簸箕并排着放好,江宏安开始将堆放在小簸箕里的山银花分到大簸箕里。

也就阴晾了一段早饭的功夫,小簸箕里摊开的山银花,还保持着刚采摘下来的新鲜状态。

生花嫩柔弱,江宏安尽量让手上的动作做得轻柔。

起初的时候,多少还有些不适应。

重生前,他已经是过了六十的退休老头,手上的力量和灵巧度,哪里还比得了现如今二十出头的年纪。

不过这底子在那里,适应了一下,手上的动作就变得流畅了。

轻捞慢撒,将移出的山银花均匀的撒在大簸箕上。

过程中,顺势撇去里面夹杂着的枯草和碎枝叶。

等大簸箕上山银花均匀铺满,再把小簸箕里的山银花摊拨均匀。

七斤多鲜山银花,两个簸箕正好铺得满满当当。

并且,不仅每个簸箕里每片区域山银花密集程度和厚度细看不出任何的差异,就是拿两个簸箕的任一区域仔细对比,也看不出任何的差异。

这可不是量凑巧就是这么多,而是几十年经验才能磨炼出的眼力和手艺。

扫视一下自己的劳动成果,确认手上的技艺没有退步,江宏安满意的舒了口气。

晾晒的场所,江宏安早就选好了,就在这后院那一堆柴垛上。

柴垛是江庆海同志收拾出来的,码得整整齐齐不说,三面还用木桩的敲入地下,做了加固处理。

总之,突出的就是一个齐整干净的美感。

以至于看上去不像是柴垛,倒像是某种装饰用的建筑。

在干活方面,江庆海同志一向来如此,江宏安一度曾怀疑老江同志是有某种强迫症。

这堆柴垛主要是晾晒未干透的木柴,平日里烧的柴一般不从这里取,这些柴一般是等收了红薯,用来酿红薯烧的时候用的。

江家酒酿得多,这些柴江庆海早早就备好晾着了,为了避雨,柴垛的上盖了有扎成一扇一扇的稻草。

江宏安记得很清楚,老江同志对这盖在上面的稻草都有着苛刻的要求,看到乱了,哪怕是端个碗吃饭的时候都会放下碗忍不住整理一番。

齐整、稳当。

把簸箕晾晒在这上边正是合适。

两个簸箕依次放好,江宏安昂着头观察了一下天色,日光已经有几分烈意。

这种情况,等一个小时后过来翻一遍,再过上大半个小时,基本就可以杀掉大半的这些鲜山银花大半的水分,到时候再转阴晾正合适。

这等待的时间江宏安也没有闲着,回到屋子里,又找出来几个大大小小的簸箕,接着是刷子,水盆、板凳。

板凳摆好,水盆打满水,坐下来后,拿着一个就刷洗了起来。

这些簸箕,都是闲置下来的旧物了。

母亲谢梅英是个惜物的人,用旧的东西不到实在不能用的地步那是绝对舍不得扔的。

能缝补修补就继续用,即使有新的了,旧的也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这些簸箕,很多都是破了,但江母又用布缝补了好了的,很多其实都还在用。

只是这春末的季节,需要晾晒的东西不多,所以就收拾起来了。

收拾的时候盖了薄膜,但不免还是有很多灰尘,需要重新刷洗才能用。

既然决定从这山银花入手,眼下这点量肯定是不够看的。

等采摘量上来,到时候只怕加上这些簸箕都不够用的,暂时把这些收拾出来,也是只是权宜之计。

江宏安的计划是,等第一批炮制好的山银花卖完,要再采购一批簸箕。

对了,还要找木匠做一个阴晾用的架子。

一边刷洗,江宏安一边把这些细碎的事情记在心头。

等刷洗完这大大小小五个簸箕,大半个小时就已经过去了。

想了想,江宏安又去到一边的杂房里翻出来一卷竹卷。

这竹卷乍一看有点像是竹席,但摊开来不仅比竹席要宽上大半,长度更差不多有三个竹席那么长,同竹席的作用也大不相同。

这是用来晾晒谷物豆子的。

这年头可不像二十年后,每家每户有平房和水泥坪可以晒谷子和豆子。

整个石崖子村只有几块大集体时代开出来的晒场,一到打谷子和豆子的时节,抢得是不行。

江庆海见不得那些势利眼的人为了抢一块晒场什么难听话都往外甩的德性,去年分户到田后,就找人编了这竹卷。

竹卷晾晒受地形制约小,一旦下雨收起来也方便,很是实用。

竹卷成色还相当新,刷干净了,这几天用来应急正是好。

等把这竹卷刷干净,一个钟头也就实打实的过去了。

甩了甩自己有些发酸的胳膊,江宏安走到柴垛旁,往两个簸箕里扫视片刻,确定到了翻晒的程度,便着手开始翻动了起来。

翻晒过程也要保持温度的稳定,也就不好偷凉,只能顶着太阳直接翻。

好在江宏安手法娴熟,动作相当的快,用了不到片刻,就已经完成了。

抹了一把汗,刚松了一口气,堂屋里传来了一阵声响,等江宏安凑着脑袋看过去的时候,母亲谢梅英已经一边解着脑袋上的凉帽一边走出了后门。

见到屋后面的晒得满满的簸箕,还有那卷竹卷,谢梅英的明显是吓了一跳。

好一会才吸了口气,看向一边的江宏安:“三儿,你这是真的准备弄金银花卖?”

“嗯!”

江宏安猛点头,给了个果决无比的答复。

“行吧!”

犹豫片刻,谢梅英长长吐出了两个字。

她转身走了一会,又忍住不转过身,叮嘱着道:“别太赶了,有什么要搭手的,就跟妈说。”

“好的了!”

笑着目送母亲离开,江宏安这刚坐下来还没歇完一口气。

“三哥!三哥!”

一阵火急火燎的声音,就从堂屋那边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