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出马仙的限制
高壑见状，立刻迈着大步，姿态从容地走了过来。来到近前，他先是看了看张之维，而后将目光转向张怀义，脸上带着笑意，真诚地说道：“怀义道长，恭喜啊！”
张怀义此刻却是一脸哭笑不得的神情，回应道：“高壑，你也来取笑于我？我这心里头啊，可真是五味杂陈，哪有什么值得恭喜的呀。”
话语间，满是无奈与自嘲之意。
高壑一听张怀义这话，瞬间就明白了他话语背后潜藏的意思。张怀义向来是个习惯将自己真实实力隐匿起来的人，而且这种隐瞒行径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已然持续了好多年。
就在高壑准备开口宽慰张怀义几句的时候，张之维却先一步摇了摇头，语气平和地说道：“怀义啊，高壑可没有取笑你的意思呀。你想啊，能够获授天师府的冒姓，在旁人眼中，这本来就是一件无比荣耀的事情嘛。”
说着，张之维伸手轻轻拍了拍张怀义的肩膀，似是在给予他鼓励与安慰，随后便拉着高壑，迈步朝着山下走去。
在下山的路途之中，高壑心里还惦记着张怀义的事儿，便开口问道：“之维道兄，怀义道长心里头装着那么多事儿，咱们就这样不管不顾地下山了，真的不用再好好开导开导他吗？哪怕咱们迟几天下山，也没啥关系呀。”
张之维听了高壑的话，只是微微一笑，耐心地解释道：“高壑啊，你可别忘了，马上就要下山了，师傅可是吩咐过我，要我暂时卸去龙虎山的身份呢。所以啊，你就直接称呼我张之维就行啦，不用再喊什么道兄啦。”
他微微顿了顿，接着说道：“至于怀义的心境问题呀，这还得靠他自己去想通其中的关键所在才行。你我要是强行去干预，去开导他，说不定反而会适得其反，惹出些不必要的麻烦来。”
高壑听了张之维的这番解释，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心里默默期望着，张怀义可千万别再重蹈覆辙，走上以前那种藏着掖着、暗自较劲的老路了呀。
就这般沉默着走了一会儿，高壑心里头还是对张之维下山后的生计安排挺好奇的，便又开口问道：“张兄，你下山之后可有啥具体的打算呀？难道真的打算像之前说的那样，当个商贩，靠着做买卖来维持生计吗？”
张之维听了高壑的问题，眼珠子机灵地一转，并没有直接回答，反倒话锋一转，向高壑抛出了一个问题：“高壑啊，你不是出马仙嘛，我一直挺好奇的，你那召唤仙家帮忙祛除灾祸的本事，要是过了山海关，还能灵验不？”
高壑倒是实诚，不假思索地回答道：“要是单纯替人消灾解难的话，倒也还能施展施展，问题不是很大。不过要是涉及到和人打斗之类的情况呀，那可就会吃些亏喽。”
张之维一听这话，顿时来了兴趣，好奇地追问道：“哦？为啥会在打斗上吃亏呀？是因为和那些精灵沟通起来不太顺畅，比较麻烦吗？”
高壑点了点头，一边走一边耐心地解释道：“是啊，你想啊，那些仙家其实只是在我们灵台深处留存了一缕念头而已。平常的时候呢，它们自己也是需要修炼。
在东北那地界，仙家本身的灵体和我们距离比较近，所以一旦我们召唤，它们回应起来就会快一些，沟通起来也相对顺畅些。”
他稍微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而且呀，和在东北的情况不一样，在这方地界，我们对对手的实力强弱啥的都不太了解，那些仙家同样也不太好判断。
毕竟它们也得考虑自身的安危，要是不明不白地就冲上去，万一遇到个实力超强的对手，那可就危险了。”
张之维听了高壑的这番解释，顿时恍然大悟，不禁笑道：“原来如此啊，看来那些精灵也是懂得趋吉避凶的嘛，和人也没啥太大区别。”
高壑也跟着笑了起来，点头说道：“那是自然呀，说到底，我们和仙家之间也就是一种合作关系罢了，彼此互不隶属的。能做到不轻易背叛对方，就已经挺不容易啦。”
高壑微微皱眉，神情变得严肃起来，继续说道：“而且啊，就算是仙家应召降临尘世，那也得先分清个是非对错才行呀。
以前就出过这样的事儿，有那么几个居心叵测的出马弟子，心思不正，利用仙家的能力为非作歹，坏事做绝，完全不顾及什么因果报应。
到最后呢，不仅自己落得个凄惨下场，还连累背后的仙家也跟着遭了殃，落得个神魂俱灭的悲惨结局啊。”
张之维认真地听着，听到这儿，不禁连连点头，深有感触地说道：“原来如此啊，看样子你们出马仙虽说有着颇为强大的实力，能施展不少奇妙的本事，可所受到的限制也是着实不少呢。
这凡事都有利有弊呀，还真得谨慎行事才行。”
不过呢，高壑方才告知他的，其实只是一般出马仙会面临的情况罢了。他自己可和那些普通的出马仙不太一样，高壑有着自己坚守的原则。
只要他认定自己心中所秉持的道是正确无误的道，是符合正义与良知的，那么不管面对何种情况，他都会毫不犹豫地出手相助，并不会受到那些常规限制的束缚。在他看来，遵循内心的正道，比什么都重要呢。
其实呀，这些关于他自身特殊之处的事情，倒不是高壑存心要对张之维隐瞒什么。只是，这些情况要是突然就这么直白地说出来，难免会给人一种在故意显摆、炫耀自己能耐的感觉。
再说了，高壑和其他出马仙存在不同之处，张之维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只不过，他俩之间仿佛有着一种别样的默契，彼此心里都有数，却都很有默契地没有把这层窗户纸给捅破罢了。
就这么一路聊着，不知不觉间，两人便来到了山脚下。
这时候，天色已然完全黑了下来，夜幕笼罩着大地，四周都变得朦胧起来。两人便就近在一家客栈投宿住了下来，准备好好歇息一晚，明日再继续接下来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