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公司欺凌?
“小安....姐姐,你看小风筝。”梦里无数美轮美奂的美好萦绕顾安懿,就像她生前出现的走马观花般,眼尾的红眼线上有颗颗晶莹的泪珠划过,眉眼微弯。
“一...一一,我...我来晚了。”
顾安懿猛地从梦中惊醒,心口像是被无数鞭子抽过一般,血淋淋地悸动不停,她抬起手用指腹轻轻地将眼角的泪珠拾起,端在眼前观看。
“一一是谁?”莫名其妙的人,莫名其妙的话将顾安懿折腾的心烦不已,她掀开被子,走向洗漱间。
清晨的六点半,露水还未褪去,娇滴滴地依偎在叶片,花骨儿上,顾安懿随意穿着一套的白色运动衣,扎着高马尾,就这样绕着小区跑了起来,等到大爷们下来拉练时,她已经绕着小区跑了好几来圈在运动场做五禽戏。
看着一二十不到小姑娘在这跳五禽戏,一些懂门道的大爷刚开始还抱有鄙夷的态度,“一小孩能懂啥是真的戏吗,简直胡闹。”当然小区里住的都是德高望重的人,大家也不会真说出内心想法,一个个跟狐精似的。
好几十分钟顾安懿练了多久大爷们就关注了多久,招招试试,角度都没出现差错,但顾安懿并没有关注到大爷们的心理变化,一直等到顾安懿练完准备走时刚刚对她保鄙夷态度的大爷上前客套了起来。
“诶,小姑娘,瞧着面生啊,新来的?”
顾安懿瞧听着这一头白发的大爷语气没什么恶意,啊了一声就回他“差不多,有什么事吗大爷?”语气难得少了股子气,乖巧了起来。
大爷就问到“我看你刚刚打的五禽戏很标准啊姑娘,我看我们运动场好久没来新面孔了,这一来还是一水灵灵的小姑娘。”大爷说了好几来客套话,就是没说到点子上,顾安懿看着大爷也没说话。
大爷干脆豁出去了,“我们几个老家伙也打五禽戏,就是这姿势一直打不好,这不我们想着以后跟着你练练,说不定能标准点呢”站在大爷身后的其他大爷也出来附和几句。顾安懿毫不在意的开口“可以啊,大爷但我这时间就是七点在这练,逾期就不厚了”并没有因为对方是长辈就客套改变自己的时间安排。
“哈哈哈。”大爷们互相对视一眼突然笑了起来,像是遇到了新鲜事似的。
“好说,好说。”
......
回到家后顾安懿简单的冲洗了一下,穿了件水青色的旗袍,手上带着一支汉白玉手镯,白皙如雪的肌肤配上汉白玉瞧着人更加的出若芙蓉了,披散在腰间的青丝随意拿了跟簪子盘了起来。
顾安懿一手拿着手机,上网查找有关顾安懿唱昆腔的视频。
要不是在大戏场上声音劈叉,破了音,在摄像头面前突然地崴了脚,手上,头上的饰品脱落......糗事在网络上遍地开花,顾安懿也在一时之间成了人人口诛笔伐的戏腔人。
缓慢踱步到大门,顾安懿打了辆车去了公司,从公司大门再到演练厅的距离也就一小段路程,顾安懿感受到了上辈子从未有过的感受。
讥讽,嘲笑,指责......但悠悠众口并不是想堵住就堵住的。
顾安懿自顾自地上了电梯,等踏进演练厅的大门,视线就被门内的景象所吸引。
演练厅有面墙上是一张大镜子,剩下三面墙上全摆满了照片,几乎全是何笙在各种演出时的剧照,眉眼弯弯,樱桃般的小嘴唇淡淡的勾着一抹弧度,给人心乖乖的。
顾安懿在演练厅转了一圈,看了一遍有关何笙的所有照片,令她感到最困惑的是,何笙的眉眼给她一种不可言说的熟悉感,但陌生的感觉更占据上风。
门再次从外面被推开,是公司几位新来的演员,有个人倒是不陌生杜晴晴,何笙的表妹,一有空不是在讨好何笙,就是在挖苦顾安懿。
“怎么现在才看到我表姐的优秀?早干嘛去了!”一道尖酸刻薄的声音在空荡的演播厅中来回荡漾,顾安懿觉得刺耳,抬手,用手掌按了按耳朵。
杜晴晴看着她这暗示性极强的动作,上前几步就要朝顾安懿动手,手刚抬到高处还没落下,就被来人攥住了。
“如何?想动手?”
两声连续的反问,像是高山清泉,寒冬青竹,声幽声灵,是久居上位的胸有成竹,但这么说终究还是太过高尚一些,此时多的更是一种蔑视,淡漠。
杜晴晴一时之间像是被缄口了一般,她哪里有这么被羞辱过,一时之间受不住这种欺辱感,大声喊叫她的几个跟班一起上来。
顾安懿什么世面没有见过,把顾晴晴的手猛地甩了出去,顾晴晴直接整个人扑倒在地上,连着今天穿在超短裙里的打底裤都漏了出来。
顾安懿双手抱在胸前,居高临下的蔑着她“如何?”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她走了过去,站在她跟前。
“为虎作伥的感觉还在吗。”
“你们几个是死了吗?还不过来扶我!”
杜晴晴现在不仅想手撕顾安懿,更想给自己那几个跟班来几巴掌,就站在那看她好戏!而另外几个女生的小腿肚子直打颤,路都走不动更别说上前和顾安懿理论了。
“你们几个在干嘛!”门外传来历喝声,本来听说顾安懿来演练厅了,就过来找她,谁知道又出事了!
斐林难得的好脾气,“来,安懿你过来。”
没等顾安懿走过去,杜晴晴倒是先跑了过去,“林姐,你看顾安懿干的好事,我这过几天还要上台呢。”
本想着照林姐对我表姐那个宠爱程度,肯定会把顾安懿骂个狗血淋头,谁曾想。
“好了,你别这么不懂事,没你的事就自己去训练。”转头又对顾安懿说着“来趟我办公室。”说完,转身走出门口。
此时,杜晴晴还在幻想顾安懿被骂的场景“哼,你就......”没等她说完话,那一抹淡青色的身影就略过自己走了出去,一个眼神都没给她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