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卸磨杀驴,过河拆桥
双方刚见面,大长老就对楚青云发难。刹那间,众人的目光,如无数道凌厉无比的利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立刻聚集到楚青云的身上。那一道道目光中饱含着好奇、疑惑与看热闹的心态,仿佛要将楚青云看穿。
不等楚青云开口反驳,楚千山便横眉冷对大长老,沉声问道:“家主尚未到场,你楚雄就要给小辈定罪,胡乱扣帽子?究竟是谁越俎代庖,藐视家主威严?”他的声音犹如洪钟大吕,在这空旷的大殿中激烈回荡,犹如滚滚惊雷,震得人心魄乱颤。
“你个老匹夫,休得逞口舌之利!”大长老不屑地冷笑道,那笑声仿佛寒冬的北风,冰冷刺骨,无情地刮过每个人的心头。“在你闭关之时,我们四位长老和家主就共同商议,做出了决定。此事已成定局,你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他的话语充满了傲慢与决绝,仿佛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坚不可摧,冰冷无情。
“就是你这个卑鄙的混蛋,趁老夫闭关时发难,对老夫的孙儿落井下石。今天,老夫就要为青云讨回公道!”楚千山的矛头直指大长老,他浑身怒意勃发,体内灵力如汹涌的江河般狂涌,好似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随时可能爆发出毁天灭地的力量。
见他与大长老针锋相对,四长老和五长老悄然后退两步,更不敢发言。他们就像两只受惊的鹌鹑,缩着脖子,畏畏缩缩,唯恐被卷入这场可怕的风暴,被无情地碾碎。
三长老踏前两步,满脸怒意地冷喝道:“楚千山,这里是议事大殿,你休得在此胡搅蛮缠!”他的脸色涨得通红,如同熟透的番茄,仿佛能滴出血来。
“这哪有你说话的份?滚开!”楚千山目光如刀地扫了三长老一眼,那目光仿佛能将人切割成无数细碎的齑粉。浑身的气势更加凶悍、霸道,犹如一只凶猛的狮子,威风凛凛,不可一世。
“楚千山,你欺人太甚!”三长老羞愤交加,当即催动灵力,整个人如同燃烧的熊熊火球,不顾一切地冲到楚千山面前,挥拳攻向楚千山的胸膛和面门,那气势仿佛要将楚千山一举击溃。
楚千山毫无躲避之意,眼神轻蔑地抬掌拍向三长老,那姿态仿佛在拍打一只微不足道的苍蝇。
“嘭!”拳掌碰撞,爆出一声震耳欲聋的闷响,并有耀眼的灵光迸溅而出,那光芒如同璀璨绚烂的烟火,瞬间照亮了整个昏暗的大殿。
一股强悍无比的冲击波,以两人为中心朝四周疯狂扩散,将大殿里的椅子都震碎大半。那些椅子瞬间化作齑粉,在空气中肆意飞扬,如同一片片凋零的落叶。
楚千山寸步未退,毫发无损。他犹如一座巍峨高耸、坚不可摧的高山,屹立不倒,威严不可侵犯。
而三长老被震得倒飞一丈多远,狼狈不堪地跌落在大殿中,如同一只断了线的风筝,飘摇无依,失去了方向。
“你已经成功突破御空境了?”三长老满腔惊诧,难以置信地望着楚千山。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愕和羡慕,仿佛看到了一件超出想象、根本不可能发生的神奇之事。
四长老和五长老也是眸光闪烁,眼中充满了震惊。他们的目光如同闪烁的星辰,在黑暗中摇曳不定,充满了不可思议与深深的震撼。
原本,五位长老里面只有大长老达到了御空境。如今楚千山也突破御空境,将三、四、五长老都远远甩开了。他就像一颗璀璨耀眼的新星,在黑暗无边的夜空中闪耀着无比耀眼的光芒,令人无法忽视。
大长老眯了眯双眼,语气森然地怒喝道:“楚千山,你当着本座的面对族人动手,完全没把本座放在眼里!作为长兄,本座必须教训你,让你牢记家规!”他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深处的咆哮,带着无尽的阴森与寒冷,让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说罢,大长老也催动十成功力,势若奔雷地挥拳攻向楚千山。他的速度太快,身后留下一道道虚幻的残影,那些残影如同鬼魅一般,飘忽不定,让人眼花缭乱,难以捉摸。
醋钵大的拳头也缭绕着熊熊赤火,凝结一道巨大的火焰拳芒,气势无比狂暴,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焚烧殆尽,化为一片焦土。
楚千山依旧神色漠然,毫无惧意。他那坚毅的面庞仿佛被千年的寒冰所覆盖,冷若冰霜,冷漠得让人不敢直视,仿佛多看一眼都会被那寒意冻伤。
望着迎面放大的火焰拳芒,他也全力打出一道五彩拳芒,与大长老正面对轰。那五彩拳芒犹如一条绚丽夺目的长虹,带着一往无前的决然气势,恰似脱缰的野马,勇猛地冲向了汹涌澎湃的火焰。
“嘭!”又是一声沉闷的巨响爆出,这声音如同远古巨兽的愤怒咆哮,携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将整座议事大殿都震得颤抖起来。那剧烈的震颤,仿佛大地都在恐惧中为之战栗,似乎下一秒就要崩裂开来。
狂暴的冲击波,让大殿内的桌椅东倒西歪,如同醉酒的舞者在疯狂扭动中失去了平衡,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花瓶和装饰尽皆破碎,清脆的破裂声交织在一起,宛如一首破碎的乐章,整个大殿变得满目狼藉,犹如经历了一场惨绝人寰的可怕浩劫,一片狼藉不堪。
楚千山的双脚像是生了根,依然站在原地纹丝不动。他宛如一尊屹立不倒的战神,在狂风暴雨的肆虐中坚守着自己的阵地,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岿然不动。
大长老却被震退七步,面色变得苍白如纸,仿佛一张被岁月侵蚀的旧羊皮纸,毫无血色。胸口一阵剧烈起伏,仿佛破旧的风箱在吃力地拉扯,发出呼哧呼哧的声响。
这个结果让他双目怒瞪,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那瞪大的双眼,犹如铜铃一般,写满了震惊与不甘,那眼神仿佛能喷出火来。
他可是御空境二重的实力,而楚千山刚突破御空境,竟然能正面击败他!这怎么可能?他在心中疯狂地质问着,却找不到答案,犹如陷入了一个无解的谜团。
三长老、四长老和五长老也惊呆了,无声地瞪大眼睛,嘴巴微张,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发出了惊呼。
“楚千山只是御空境一重,竟能越阶战胜大长老?”他们的声音在喉咙里打转,却因为太过惊讶而无法顺畅地说出,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咽喉。
“我们五人之中,二长老竟然成了最强者?”那语气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对现状的茫然,如同迷失在大雾中的羔羊。
“以前还有大长老能压他一头,现在只有家主能压得住他了。”这句话带着深深的忧虑和对未来局势的担忧,仿佛一片阴云笼罩在心头。
大长老回过神来,满腔羞愤,很不服气,怒吼一声又要攻向楚千山。他的愤怒如同燃烧的烈烈烈火,炽热而狂暴,恨不得将楚千山瞬间吞噬,化为灰烬。
但就在这时,一道威严的怒喝声,从大殿门口传来。“住手!”这声音犹如惊雷炸响,瞬间让所有人的动作都停滞了,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
众人下意识地扭头望向大门口,便看到一位身着云纹紫袍,头戴紫玉金冠的中年男子,迈步踏进了大殿。那步伐沉稳有力,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如同战鼓擂动,震撼人心。
此人四十出头,相貌堂堂,剑眉星目,鼻梁挺直,犹如雕刻大师精心雕琢的杰作。浑身散发着上位者的威严气息,那气息如同无形的威压,让人如泰山压顶,心生敬畏。
他便是楚家现任家主,楚文渊。
同时,他也是御空境五重的实力,楚家明面上的第一高手。在楚家,他的实力如同巍峨高耸入云的高山,让人只能仰望,望尘莫及。
“本座若是来晚一步,你们是不是要把大殿都拆了?”楚文渊瞥了大长老和楚千山一眼,黑着脸问道。那眼神如刀,仿佛能将人的灵魂都看穿,让人无处遁形。
大长老和楚千山都不接话,只是低头躬身、抱拳行礼。此刻的他们,在楚文渊的威严面前,也不得不暂时收敛锋芒,如同霜打的茄子。
三位长老和楚青云、楚青芷,也纷纷向楚文渊躬身行礼。
“见过家主。”他们的声音整齐划一,带着敬畏和尊重,犹如众星拱月。
楚文渊目不斜视的登上首位,在宝座上落座,一甩宽大的袍袖,沉声问道:“二长老,你召大家前来,所为何事?”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充满了压迫感,仿佛能压弯人的脊梁。
见他明知故问,楚千山也不绕圈子,开门见山地说道:“恳请家主收回成命,允许青云、青芷回楚府!”他的语气坚定,目光直视楚文渊,毫不退缩,犹如一支锋利的箭,直刺对方的心房。
楚文渊皱起眉头,沉默不言,脸色看不出喜怒。那深沉的表情让人无法猜测他的心思,仿佛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
大长老立即开口反驳:“楚千山,你当家主的命令是儿戏吗?家主之令,依照家规而定,且经过我们四位长老协商,岂能朝令夕改?”他的声音尖锐而急促,充满了指责和愤怒,如同尖锐的哨音,刺耳难听。
楚千山面无表情地质问道:“依照家规?”那简单的三个字,却带着无尽的质疑和挑战,犹如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激起千层浪。
那老夫问你,你们是依据哪条家规,废除青云的少主之位?又是根据哪条家规,将他和青芷逐出楚家?”楚千山怒目圆睁,声音如洪钟般响亮,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斤之力,如同一阵阵滚滚惊雷,在这大殿之中炸响,震得众人耳膜嗡嗡作响。
大长老冷笑道:“楚青云身受重创,沦为废物,已经没有资格做楚家的少主,当然要废除!他成为废物,楚青芷亦无法修炼,他俩只会白白耗费楚家的资源,当然要逐出家族。我们楚家不养无用之人!”他的话语如同一把把冰冷刺骨、锋利无比的利剑,无情地刺向楚千山,每一剑都带着深深的寒意与决绝。
“好一个不养无用之人,你这是卸磨杀驴,过河拆桥!”楚千山满脸怒容地痛斥,那愤怒的神情仿佛能喷出熊熊烈火,要将大长老瞬间焚烧成灰烬,那怒火仿佛能将这整座大殿都燃烧起来。
大长老不以为然地道:“楚千山,本座知道你不甘心,还心存幻想。但事已至此,家主也下达命令,将选定长风为楚家少主,于七日后举行典礼。这个决定,我们四位长老和十二位执事,都是一致赞同的!”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傲慢与自满,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就是那高高在上的主宰,无人能够违抗他的意志。
楚千山狠狠皱眉,抬头望向首位的楚文渊,声音低沉地问道:“家主如此心急吗?”他的眼神中带着疑惑与质问,仿佛在探寻着楚文渊内心深处的想法,那目光犹如两道锐利的闪电,想要劈开楚文渊那冰冷的面具。
楚文渊面无表情地道:“少主为年轻弟子的表率和领袖,自然不能长期空缺。楚青云沦为废人,本座也深感惋惜。但楚家的未来,绝不能交到一个没有武道前途的人手里。长风的心性、资质和悟性,皆为上佳,是少主的不二人选。此事,不必再议。”他的话语冰冷而坚决,没有丝毫的转圜余地,仿佛是一座无法撼动的冰山,散发着无尽的寒意。
楚文渊的面相和气质,除了威严便是古板、寡言少语。最后这六个字,表示他心意已决,基本断了楚青云夺回少主之位的希望。那决绝的态度,如同坚固无比的城墙,任你风吹雨打,我自岿然不动,让人无法攻破,只能望而兴叹。
大长老和三长老都松了口气,嘴角勾起得意的冷笑。那冷笑如同夜枭的叫声,刺耳而令人厌恶,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嘲笑,让人毛骨悚然。
楚千山内心愤懑,眼底闪过浓浓的失望。那失望犹如一片黑暗的深渊,无情地吞噬着他的希望,让他仿佛坠入了无底的黑洞,找不到一丝光明的出口。
沉默片刻后,他才压下心中的怒火,暗想着:“以青云目前的状况,不要少主之位也罢。只要能留在楚家,保证安全和修炼资源的供应,便可慢慢恢复实力。待他回到灵海境,轻松碾压同辈弟子,届时再徐徐谋划……”他在心中默默地为楚青云规划着未来,如同一位在黑暗中执着寻找光明的引路人,哪怕前方荆棘密布,也毫不退缩。
打定了主意,楚千山又对楚文渊说道:“既然家主心意已决,少主之位便让给楚长风。但青云为楚家流过血、立过大功。镜山的两座矿脉,黄枫谷的百亩药田,以及南山的两座兽园,皆是他一手打下来的。无论如何,楚家都不该把有功之人逐出家族。此举会令无数族人寒心,亦会叫外人认定楚家冷血无情……”他的话语慷慨激昂,充满了对楚青云的维护,那声音仿佛是汹涌澎湃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冲击着众人的心灵。
不等楚千山说完,大长老又迫不及待地反问道:“那些矿脉、药田和兽园,是楚青云独自一人夺来的吗?还不是楚家弟子齐心协力,浴血奋战而来?”大长老的声音尖锐而急促,试图打断楚千山的话语,维护自己的立场,那急切的模样,就像是一只急于护食的恶犬,呲牙咧嘴,凶狠无比。
就算他主持谋划,奋勇杀敌,确实立下了大功,可楚家哪里亏待他了?他享受的身份、地位和待遇,几乎与我们这些长老相当。可家族在他身上倾注那么多修炼资源,他却一意孤行、私自前往天绝谷,进而身受重创、沦为废人。这是浪费家族的修炼资源和心血,便是大罪!将他逐出家族,也是为了警示族人,要以家族利益为重……”大长老振振有词,抛出他早就准备好的说辞,一通长篇大论。那话语如连珠炮一般,滔滔不绝,仿佛汹涌的洪水,带着要将楚千山彻底击垮的凶猛之势。
三长老也添油加醋,火上浇油,谴责楚青云不顾大局,让楚家损失惨重。他那尖酸刻薄的话语,像是一把把锋利无比的小刀,寒光闪闪,直刺人心,每一句都带着深深的恶意。
楚千山目光如刀地瞪了他们一眼,那目光仿佛两道冰冷至极的利刃,直直地射向大长老和三长老,带着无尽的愤怒与威严。三长老被他的气势震慑,连忙住口不言了,就像被霜打了的茄子,瞬间蔫了下去,整个身子都瑟缩起来。
就连大长老也不敢与他对视,内心对他十分忌惮。大长老的眼神闪躲,仿佛在躲避着一头凶猛无比的野兽,那野兽正张牙舞爪,准备将他一口吞噬。
见大长老和三长老终于消停了,楚千山这才望向首位的楚文渊。“家主,老夫只有一个请求!请家主看在老夫一生兢兢业业,为楚家出生入死的份上!允许青云和青芷回楚家,一应待遇按照楚家嫡系子弟供给。”楚千山的声音坚定而恳切,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意味,仿佛是一座屹立在狂风巨浪中的灯塔,坚定地发出自己的光芒。
楚文渊挑了挑眉头,眼底闪过一丝不悦。那丝不悦如同阴霾,瞬间笼罩在他的脸上,让他的面容显得更加阴沉。但楚千山毫不退缩,眼神坚定地与之对视,态度十分坚决,犹如一座屹立不倒的山峰,任凭风吹雨打,依旧傲然挺立。
沉默了一下,楚文渊开口问道:“二长老,若是本座不允,你待如何?”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压迫感,仿佛在给楚千山施加一座沉重的大山,试图让他屈服。
楚千山眯了眯双眼,寒声质问:“楚家传承三百年,底蕴深厚,财富惊人。偌大的家业,养得起上千护卫、八百弟子、上万佃户和长工。难道还养不起两个嫡系子弟吗?即便不算青云为楚家创造的财富,仅是老夫为楚家做出的贡献,难道连这点价值都没有吗?”他的话语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仿佛重锤一般,重重地敲打着在场众人的心灵,在每个人的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楚千山这一生,为了楚家鞠躬尽瘁,毫无异心。他就像一头不知疲倦的老牛,默默地为楚家耕耘着,从春到秋,从冬到夏,从未有过一丝懈怠。
他所立下的功劳,为楚家创造的价值,已经难以估量和计算。那是一座无形的丰碑,高耸入云,直插九霄,让后人只能仰望,难以企及。
但他从不邀功,亦不会自吹自擂。如今他说出这番话,让四长老和五长老也为之动容。在两人看来,若是家主不答应,实在是不近人情。
消息若是传开,恐怕整个凌江城的人,都会笑话楚家冷血无情。那嘲笑的声音仿佛已经在耳边响起,如滚滚雷声,让楚家的声誉岌岌可危,仿佛一座即将倾倒的大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