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奉命收徒?
护院统领姓木,身着一袭肃穆如墨的黑衣,那衣服的料子乃是上乘的锦缎,在明媚的阳光下泛着隐隐的神秘光泽,仿佛黑夜中隐匿着的未知神秘力量,让人不禁想要探寻其中的奥秘。他常年板着一张仿若千年不化的寒冰般的脸,那冷峻的神情好似能将周围的空气都瞬间冻结,不怒自威,但凡目光触及之人,皆会心生敬畏,望而生畏。
他双臂有力地环抱在胸前,犹如一尊屹立不倒的威严雕塑,身姿挺拔而坚毅。目光透过那精美的珠帘,痴痴地投向远方浩渺无垠、变幻莫测的云海。那云海翻腾起伏,如梦如幻,时而如万马奔腾,时而似仙女起舞,然而这般奇妙的景象却未能吸引他分毫的注意力,他的心思全然不在这美轮美奂的自然景观之上。
从书院出发到现在,已经快一天时间了。可他苦思冥想了许久,也没能想明白,院主为何要去乾国南方那毫不起眼、名不见经传的凌江城。
“院主,那千江郡本就是积弱之地,犹如病恹恹的老者,苟延残喘;凌江城更是无名小城,宛如沧海一粟,微不足道。您已经多年不曾离开书院这方净土,为何此次突然决定赶往凌江城讲道?那些乡野村夫们,大多目不识丁,粗鄙不堪,哪有资格和荣幸聆听您的高深教诲?”
自院主继位之后,几十年间曾经讲道十几次。而那些有幸聆听他传道解惑之人,无一不是乾国的顶尖权贵,他们权倾朝野,跺一跺脚,朝堂都要为之震颤,一呼百应,无人不从;无一不是武道高手,他们身手矫健,动若脱兔,威名远扬,令江湖豪杰闻风丧胆;亦或是名震乾国的绝顶天才,他们天赋异禀,如同夜空中璀璨的星辰,惊艳世人,让人望尘莫及。
院主没有回答,依旧全神贯注地继续翻阅手中那泛黄的古籍。那古籍的纸张微微泛黄,边角也有些磨损,散发着岁月的沧桑气息,仿佛承载着无尽的古老智慧,等待着院主去一一探寻。
这时,一直跪坐在一旁,用纤纤素手精心煮茶的乾若兰,宛如一朵悄然绽放的娇花,端着一壶刚煮好的仙雾灵茶,莲步轻移,如微风拂柳般优雅地走到院主的身旁。她的身姿轻盈优美,如同翩翩起舞的仙子,每一步都轻盈灵动,仿佛踩在云端之上。
她一边为院主斟茶,动作轻柔优雅,那茶水从壶嘴倾泻而出,犹如一道银色的丝线,晶莹剔透,散发着缕缕清香,一边浅笑着道:“木统领,师尊已经二十年没离开过书院了。而你当上统领,给师尊当车夫刚好十八年。若不是师尊要去凌江城,你哪有机会出来?我若是你,不管师尊去哪,都会感到由衷的高兴。”
“呃……这倒也是。”木统领怔了一下,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犹如一幅被定格的画面,随后像是被当头棒喝,恍然顿悟一般,不再多言。
乾若兰斟完茶之后,小心翼翼地如同呵护珍宝般替换掉几案上的空茶壶,又开口问道:“师尊,世人皆知您奉行有教无类的主旨。在您的面前,众生平等,无论贫富贵贱,谁都有资格聆听您的讲道。即便您静极思动,想去那江边小城走一遭,权当散散心,舒缓舒缓心绪,也不算什么稀罕事。可弟子实在不明白,您为何会突然生出收徒的念头,还将消息这般大张旗鼓地放了出去?”
二十年前,她怀着满心的敬仰与虔诚拜入院主门下时,院主就曾说过,应该不会再收徒了。她便是大家公认的,院主的关门弟子。若这次凌江城之行,院主真的再收一个弟子,那她就要从关门弟子变成师姐了。
院主端起茶盅轻轻饮了一口,那茶水的清香瞬间在他的唇齿间弥漫开来,萦绕不散。他继续目不转睛地翻看古籍,语气淡然地道:“世事无常,变幻莫测,即便是为师,也难以精准地预知未来的走向,更无法预测那诸多的变数。为师能做的,只有顺应命运的安排行事。”
乾若兰愣了一下,心中暗想着:“应命?应谁之命?”
她很清楚,师尊在乾国的地位崇高无比,宛如巍峨耸立的高山,几乎无人能对他发号施令。即便是尊贵无比的皇帝陛下,想找师尊帮忙,也是以平等商议为主,绝不可能居高临下地下达命令。
想到这里,乾若兰的脑海中,忽然如流星划过夜空般冒出一个大胆的念头。
“难道是天命?”
她知道,师尊晚年基本不再醉心于修炼武道了,更多的时间是沉浸在读书之中,以及钻研占卜和测算之术,以期能够窥视天命那神秘莫测的面纱背后所隐藏的真相。
换句话说,师尊乃是整个乾国之中,最具可能预知未来、推演天意的无双至强者。
“可是……师尊,那荒僻如荒野的凌江城,着实不大可能出现惊才绝艳、仿若麒麟子般的人物啊!
若是当真有那般绝世天才,恐怕早就如同一颗璀璨耀眼的星辰,光芒万丈地扬名于整个乾国了。”乾若兰秀眉紧蹙,满心的疑惑如同乱麻一般,忍不住说道。
“天意不可测,亦不可说。”
院主轻轻摇了摇头,脸上神情平静得犹如一泓不起波澜的湖水,没有再多做任何解释,继续悠然地端起茶杯,轻抿茶水,目光专注于手中的书籍。
但谁也看不到,在他那深邃如渊、仿佛能洞悉世间一切的双眸中,极快地闪过一丝犹如流星般难以察觉的无奈之色。
其实……他之所以如此突然地下山,马不停蹄地赶往凌江城收徒,并非是因为他推演到凌江城有绝世天才横空出世。
正如乾若兰所言,那种地处偏远、荒僻冷落的小城,就如同被世界遗忘的孤独角落,怎么可能孕育出麒麟子般惊世骇俗、震撼乾坤的人物?
事实正如他所说的那样,他不过是听命行事罢了。
七天之前的夜里,四周万籁俱寂,天地间仿佛被一层静谧的纱幕所笼罩。他像往常一样,独自一人静静地坐在观星台上,聚精会神地观察着浩渺星象。
就在他全神贯注地看到星河璀璨之间骤然发生奇妙变化,有一颗新星璀璨夺目地出现时,一道火红色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神不知鬼不觉地降临在观星台上。
那是个身形窈窕婀娜的绝美女子,一袭红裙随风肆意轻舞,如同烈烈燃烧的熊熊烈焰,炽热而奔放。她戴着一张黑色面纱,为其增添了几分神秘莫测的韵味。赤着一双雪莲般洁白无瑕的小脚,每一步都仿佛轻盈地踏在虚空之中,如梦如幻,令人目眩神迷。浑身散发着魅惑众生的妖冶气息,那气息犹如无形的漩涡,让人一旦陷入,便沉沦其中,无法自拔。
尽管红裙女子背对着他,但他还是在瞬间便一眼认出了对方,当即诚惶诚恐、战战兢兢地起身行礼。
“老朽参见尊主!”
即便以他历经岁月沧桑的高龄,凭借他深厚无比的修为以及尊崇崇高的地位,面对年仅二十岁左右的红裙女子,还是得恭恭敬敬、谨小慎微地行礼,不敢有丝毫的疏忽和怠慢。
红裙女子没有回头,语气清冽如冰泉流淌,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冷冷地道:“凌江城有一少年,年仅十六岁,初露锋芒。
但此子有若潜龙在渊,区区凌江城,实在是委屈他了。
你尽快下山,寻个合适恰当的理由,将其收入门下,带回书院悉心教导。
本座有要事亟待处理,需离开乾国一段时日。
在此期间,你务必尽心尽力、竭尽所能地悉心栽培。
此事关系重大,绝不容有丝毫差错和闪失!”
院主没有丝毫犹豫,当即斩钉截铁地应承下来。
“既然尊主吩咐,老朽自当尽心竭力,不敢有半分懈怠。”
红裙女子微微颔首,似乎对他的态度颇为满意。又用灵识传音叮嘱了几句,那声音仿佛直接在他的灵魂深处轰然响起,充满了神秘而强大的力量。而后,便如同一缕轻盈的轻烟,无声无息地悄然离开了。
这几天来,院主一直在脑海中反复回忆那晚的事。
尊主所说的每句话、每个字,以及当时的语气,他都翻来覆去地琢磨了好几遍,绞尽脑汁地试图从中探寻出更深层次、更隐秘的含义。
他原以为尊主的话别有深意,暗藏着不为人知的玄机。但目前看来,尊主要表达的,似乎就是那些话的表面意思!
念及于此,院主对那籍籍无名的凌江城,不由自主地多了几分浓厚的兴趣和满心的期待。
他也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那个少年究竟有何特殊之处,竟能让尊主如此重视?
……
四天时间又在不经意间悄然过去了。
楚青云一直在那幽深昏暗、静谧无声的密室中闭关苦修,心无旁骛,全身心地沉浸其中,仿佛与外界彻底隔绝,宛如置身于一个独立的时空之中。
直到惊蛰之日的清晨,当第一缕阳光如同一把利剑刚刚划破沉沉的黑暗,他才缓缓结束了这场漫长而艰辛、充满挑战的闭关,步履沉稳地从密室中走了出来。
楚文渊给他的例钱和奖励,已然被他消耗得点滴不剩,如同干涸的溪流,不见一丝水痕。
但他也如愿以偿地凝聚了第三颗黑色珠子,成功突破到了灵海境三重!
虽然他昨夜才突破,境界尚还不够稳固,仿若一座刚刚新建的楼阁,根基尚浅,仍需进一步筑牢夯实。
但接下来,他会沉淀一段时间,如同一位技艺精湛的工匠精心打磨一件稀世的艺术品,不骄不躁,以夯实基础,让自己的境界更加稳固坚实,坚不可摧。
当楚青云洗漱更衣完毕,一身清爽利落地走进客厅时,楚文渊和楚千山已然在厅中静静等候多时了。
看到楚青云神清气爽,自信从容的模样,那眉宇间洋溢着的飞扬神采,如同璀璨的星辰般耀眼,两人都不禁露出惊讶和欣慰的表情,那惊讶中带着赞叹,欣慰里满含期待。
“看样子,青云闭关这几日,境界又有突破了?”
楚文渊当先开口问道,声音中带着几分期待与好奇,那语气犹如春风拂面,温和而亲切。
楚青云也不隐瞒,目光坚定,如实答道:“启禀家主,我已于昨夜突破灵海境三重。”
“好!真是太好了!”
楚千山的心情激动万分,那激动如同汹涌澎湃的浪潮,一波接着一波,难以抑制。他满意地赞叹道:“你恢复灵海境还不到半个月,竟然就突破到灵海境三重了?!
好孙儿,以你这般惊世骇俗、令人惊叹的天赋和出类拔萃、万里挑一的资质,不但在这凌江城无人能与之比肩,即便在广阔的千江郡,那也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今日的凌江楼上,你必能技压群雄,以绝对的优势压过所有人,博得那位尊贵的院主大人的青睐!”
楚文渊拍了拍楚青云的肩膀,那手掌落下的瞬间,仿佛传递着无尽的信任与鼓励,犹如温暖的阳光穿透层层乌云,也语气郑重地鼓励道:“本座预祝你今日鱼跃龙门,一飞冲天,从此踏上辉煌的武道之路。
马车已经备好了,我们走吧。”
说完后,楚文渊和楚千山陪着楚青云,步伐匆匆,一同快步赶往楚府大门,而后登上早已准备妥当、装饰华贵的马车,马蹄声疾,朝着凌江楼的方向疾驰而去。
虽然,今天的凌江楼被严密严格地控场了。
除了受邀的年轻天才之外,任何人都不得上楼,以免打扰到尊贵无比的院主。
但天阳院主驾临,乃是轰动整个凌江城的惊天动地的大事。
哪怕只站在凌江楼下远远围观,也有可能幸运地见到院主的真容,或是听到院主那充满智慧和力量的声音。
对所有武者和读书人而言,那已经是莫大的荣耀,足以在往后漫长的岁月里反复吹嘘很多年了。
不止楚文渊和楚千山等人会去,凌江城中各大豪门望族的人也会如潮水般齐聚凌江楼下。
甚至,就连城中的普通百姓们,都怀着满心的好奇与期待,如飞蛾扑火般想去凑个热闹。
而不巧的是,凌江楼位于凌江城的最高点,高耸屹立在狭窄的山脊之巅,仿若一位孤傲冷峻的巨人俯瞰着世间万物。
登上凌江楼可以俯瞰方圆百里,视野开阔,不仅能看到周围连绵起伏、巍峨壮丽、宛如巨龙蜿蜒的山川,也能俯视山下的两条波澜壮阔、奔腾不息的大江在远处交汇,那景象壮阔无比,令人心潮澎湃。
可凌江楼附近,只有几条不算宽敞、狭窄逼仄的街道,蜿蜒曲折,宛如羊肠小道,错综复杂。
通往凌江楼大门的路只有一条,用江心青石铺成,那青石光滑而坚硬,在阳光下闪烁着清冷的光泽。道路狭窄,仅容一辆马车勉强经过。
朝阳初升之际,金色的阳光如碎金般洒在凌江楼附近的街道上,可街道,却早已挤满了人,摩肩接踵,水泄不通。
甚至有些院主的狂热崇拜者,天还没亮就怀着满心的虔诚赶来抢位置了,只为能离心中的偶像更近一些,感受那一份神圣的气息。
幸好城主府的反应迅疾如风,好似雷霆万钧之势,昨夜便紧急调集了数百名城卫军,他们个个严阵以待,如同一座座坚不可摧的堡垒,牢牢地把守在凌江楼下。
如此一来,凌江楼周围五十丈内,宛如一片静谧的神圣禁地,仿若被一层无形的屏障所笼罩,不会有任何闲杂人等能够轻易涉足靠近。
蜂拥而至的百姓们,犹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一浪接着一浪,却也只能在远处痴痴地望着凌江楼那巍峨高耸的雄伟身影,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渴望与强烈的好奇,那目光炽热得仿佛能将空气点燃。
楚青云三人乘坐的马车,不仅富丽堂皇,美轮美奂得如同一件精心雕琢的艺术珍品,车身上精心雕刻着的楚家徽记,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璀璨夺目,彰显着楚家那无与伦比的荣耀与威严,仿佛在向世人宣告着家族的显赫地位。马车旁还有一队威风凛凛、英姿飒爽的护卫随行左右,他们身着整齐的铠甲,手持锋利的兵刃,步伐整齐划一,气势如虹。
马车一路长驱直入,马蹄声清脆有力,宛如战鼓擂动,节奏明快,直到临近凌江楼时才缓缓减慢速度,那节奏的变化犹如一首激昂的乐章逐渐趋于舒缓。
看到马车上那醒目而独特、令人过目难忘的徽记,和那群英姿勃发、披甲带剑、威风凛凛的楚家护卫,百姓们仿佛受到了一种无形的力量驱使,纷纷自觉地让行,那场面如同汹涌的潮水向两旁迅速退去,为马车让出了一条宽阔的通道。
就这样,马车在众人敬畏与羡慕交织的目光中,穿过拥挤不堪、人声鼎沸的人潮,缓缓抵达青石路的入口。
楚文渊三人还没下车,就被那震耳欲聋、排山倒海般的嘈杂声响所淹没,那声音犹如汹涌澎湃、一浪高过一浪的海浪,疯狂地冲击着他们的耳膜,仿佛要将他们吞噬。
待他们下了马车,入目所见尽是攒动的人头,密密麻麻,如同一片无边无际的黑色海洋,令人眼花缭乱。
几乎所有人都满脸兴奋,那兴奋的神情仿佛中了世间最大的奖项一般,情绪激动得难以自持,有的人声嘶力竭地呐喊着,那声音近乎沙哑;有的人手舞足蹈地大声地议论着,眉飞色舞,唾沫横飞。
数千人的声音汇聚成一股强大无比的音波洪流,那气势比江河奔涌的涛声还要浩大,还要震撼人心,震得人头晕目眩,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喧嚣中颤抖。
“见过楚家主、楚二长老、楚少主……
三位里面请,城主大人已在楼下等候多时了。”
这时,把守青石路口的城卫军中,走出一名身姿挺拔如松的统领,他步伐稳健有力,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神情庄重肃穆,眼神坚定如铁,向楚青云三人恭恭敬敬地行礼,那姿态谦卑而又不失军人的威严。
三人微微点了点头,神色从容淡定,犹如闲庭信步,脚下生风,仿佛踏着祥云一般,踏上青石路,朝着凌江楼那气派非凡、宏伟壮丽的大门走去。
大门外有个宽敞开阔的院子,不仅立有精美的石雕,那些石雕栩栩如生,细节之处精妙绝伦,仿佛随时都会活灵活现地动起来一般,还有两座古色古香、韵味十足的凉亭,亭角飞檐翘起,宛如展翅欲飞的神鸟,灵动而飘逸。以及一些摆放整齐有序的石桌石椅,透着古朴典雅的韵味,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
其中一座凉亭周围有几名城卫军严阵把守,他们目光警惕,身姿挺拔,亭内坐着一位膀大腰圆、满面红光的中年男子。
他身着绛紫色的官服,那官服的料子上乘,丝线细密如丝,色泽鲜艳夺目,上面绣着精美的花纹,每一针每一线都尽显奢华与精致。头戴金丝镶玉的官帽,帽子上的宝石闪烁着璀璨耀眼的光芒,一派富贵逼人的气势,让人一眼望去便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此人正是凌江城的城主,地方的父母官,迟得开。
他身旁站着一个略显敦厚朴实的少年,约莫十五六岁的年纪,那少年的装束打扮也很富贵华丽,绫罗绸缎在身,流光溢彩,珠宝配饰点缀其间,熠熠生辉。
这便是城主之子,迟无垢。
城主迟得开虽是文官,武道实力在真正的高手面前或许不值一提,如同一颗渺小的沙尘。但他为人处世十分圆滑世故,如同抹了油的珠子一般,八面玲珑,长袖善舞。
即使凌江城内豪门望族众多,各方势力盘根错节,错综复杂,如同一张密密麻麻的大网。他却深谙平衡之术,总能在各方势力之间巧妙周旋,左右逢源,如同一位高超的舞者在刀尖上轻盈跳跃,将局势掌控得恰到好处,城主之位也因此坐得稳稳当当,坚如磐石。
至于他儿子迟无垢,虽是城中最有权有势的大少爷,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却没有半点纨绔子弟的嚣张跋扈、蛮横无理的恶劣派头。
用坊间流传的话来说,他这个‘少城主’更像是地主家的傻儿子,憨厚老实,心地善良,如同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散发着纯真质朴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