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陆地神仙?
楚青云三人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如同踏入神圣之地一般走进小院。彼时,迟得开正悠然自得地端着那把古色古香、散发着岁月韵味的紫砂壶,微闭双眸,无比惬意地轻抿着壶中那沁人心脾的香茶,仿佛世间的一切纷扰都与他无关。
迟无垢则站在他身后,手里紧紧捧着油纸包裹的烤猪蹄,那模样简直是如饿虎扑食一般狼吞虎咽地埋头苦干,吃得满嘴流油,那油光锃亮的嘴巴仿佛在宣告这猪蹄就是世间最无上美味的珍馐。
就在楚青云、楚文渊和楚千山踏入小院的瞬间,迟得开的眼睛瞬间一亮,连忙小心翼翼地放下手中视若珍宝的紫砂壶,脸上瞬间如春花绽放般堆满了热情洋溢的笑容,脚步匆匆地主动迎上来,恭恭敬敬地弯腰行礼。
“楚家主,楚二长老,楚少主,好久不见呐。”
三人纷纷回礼,楚文渊和楚千山面带如春风般和煦的微笑,与他亲切而又热络地攀谈起来,那气氛融洽得如同一家人相聚,和谐而又美好。
这时,迟无垢恋恋不舍地放下啃到一半的猪蹄,那猪蹄上清晰地残留着他深深的牙印,仿佛在诉说着他刚才的“战斗”有多么激烈。他满脸笑容,犹如春日里绚烂绽放、生机勃勃的花朵,脚下生风,兴冲冲地冲到了楚青云的面前。
“青云哥,这么久没见到你,我这心啊,就跟猫抓似的,可想死我了!”
一边说着,迟无垢忙不迭地抬袖擦了擦那油腻得仿佛能当镜子照的嘴角,随后便迫不及待地张开双臂,犹如一只欢快无比、憨态可掬的小熊,迫不及待地要给楚青云一个结结实实的大大的拥抱。
“停!”楚青云连忙如受惊的兔子般后退一步,脸上露出哭笑不得、又好气又好笑的神情,无奈地摇头叹道:“无垢,两个月没见,你这身子至少又胖了十斤!
这段时日,你肯定没练锻体诀,又偷懒了是不?”
迟无垢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丝如做错事被抓现行的孩子般的惭愧之色,那神情充满了懊悔与不安,下意识地抬手挠头,却发现满手油腻。
于是,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略显慌乱地双手在长袍的下摆上使劲擦了擦,这才紧紧握住楚青云的手,语气真切得如同誓言一般说道:“青云哥,天地良心,我可不是故意偷懒。
我一直都记着你的话,认认真真地练了锻体诀。
可后来你出事了,那消息就跟长了翅膀似的,闹得满城风雨,我这心啊,整天都为你悬着,提心吊胆的。你也知道,我这人一不开心就想吃东西,而且越不开心就吃得越多……
我长的这十斤肉,那可都是关心你的铁证啊!”
“……”
楚青云无奈地翻了个白眼,眼中却带着几分无法掩饰的无奈和疼惜,伸手轻轻拍拍他宽厚得如同城墙般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叮嘱道:“行了,你的心意我心领了。
但你还是要坚持修炼锻体诀,早日瘦下去。
要不然,哪家姑娘愿意嫁给你这么个胖嘟嘟的小子?!”
被戳到痛处的迟无垢,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慌乱,如同被踩到尾巴的猫,连忙慌里慌张地转移话题:“青云哥快看,嫂子过来了。”
楚青云听闻,下意识地扭头望去,便看到江元辰陪着江月泠,正如同画中仙子般缓缓踏过那青石铺就、蜿蜒曲折的小路,优雅轻盈地进入小院。
于是,迟得开又笑着跟江元辰、江月泠热情地打招呼,那声音爽朗得如同夏日的惊雷,热情四溢。
双方见礼之后,便如老友重逢一般聚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地愉快聊天,说些互相恭维、充满温暖的话,欢声笑语如同美妙的音符,在小院中欢快地回荡。
江月泠则面带浅笑,那笑容如同轻柔的春风拂面,让人心旷神怡,眸光盈盈如水,清澈动人,步履轻盈得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袅袅娜娜地走到楚青云面前。
今天她穿着一身素雅的白裙,那裙袂飘飘,宛如一朵在风中摇曳生姿、圣洁无暇的盛开白莲。虽不施粉黛,却如仙子般绝美,清新脱俗得好似不食人间烟火,让人一眼望去便眼前一亮,仿佛整个世界都因她的出现而变得明亮起来。
“青云哥哥,半个多月未见,得知你经历了那些惊心动魄的事,我这心里就跟压了块大石头似的,很是担心。
还好你福大命大,逢凶化吉,不仅平安无恙,还恢复到灵海境了。”
江月泠巧笑嫣然地望着楚青云,那清澈的双眸中似有璀璨的星光闪烁,话语中饱含着深深的关切与似水的柔情,仿佛能将人的心都融化。
楚青云也是神色温柔,目光如水般柔和地回应着她,耐心地劝她不必为自己过分担心,并轻声细语地询问她闭关修炼的情况。
没想到,江月泠此番闭关近半个月,不仅成功且稳稳地巩固了原有的境界,更是势如破竹、一气呵成地突破到了灵海境二重。
毫无疑问,自从她觉醒那神秘而强大的水月道体后,其天赋和资质已然达到了常人难以企及、甚至无法想象的超凡绝伦地步。
要知道,这仅仅只是她闭门造车,独自一人在那漫漫修炼之路上摸索着前行所取得的斐然成果。
待她有幸进入秋水宗,由那德高望重、威名远扬的长老慕容月亲自悉心教导修行,她的实力必定会如同脱缰的野马、离弦的利箭一般飞速成长,其进步速度之快必定令人瞠目结舌、惊叹不已。
见他俩聊得如此开心,那副温柔甜蜜的模样宛如一幅美轮美奂的画中美景,迟无垢却一脸傻笑地杵在旁边,痴痴地看着,目光呆滞,丝毫没有回避的觉悟。
待凌家、叶家和几大豪门的人如潮水般陆续到场,迟得开这才万般无奈地把他拽走,去跟几大家族的人寒暄打招呼。
不过,在这纷繁复杂的世间,只有楚青云从不嫌弃迟无垢的呆愣愚笨。
两人经常在一起玩耍嬉戏,如同形影不离的亲兄弟,是相交多年、情比金坚的至交好友。
凌家、叶家和几大豪门的年轻弟子,不仅打心底里对他深深厌弃,甚至连一句敷衍的客套话都不屑跟他说。
以至于,迟得开和几大家族的长辈们相谈甚欢,气氛热烈得如同燃烧的篝火,而迟无垢却像个呆头呆脑、不知所措的木偶一样傻傻站在旁边,手足无措,仿佛被世界遗忘,无事可做。
他百无聊赖地四处张望,眼神飘忽不定,如同迷失方向的鸟儿,突然之间,内心无比想念他那还没吃完的美味烤猪蹄。
楚青云和江月泠闲庭信步地走到院子角落,并肩站在围栏边,迎着那清新宜人、沁人心脾的山风,极目眺望远处那连绵起伏、雄伟壮阔的群山,正低声交谈着。
不论是谁看到这幅温馨甜蜜、如诗如画的美好画面,都要忍不住由衷地赞一声金童玉女、天作之合,真是羡煞了旁人,让人只觉此景只应天上有。
偏偏小院的另一边,几个世家子弟们乌泱泱地聚在一起,如同一群毫无纪律的乌合之众,正在肆无忌惮地肆意非议楚青云。为首者是凌家大少爷,凌子峰的堂哥,凌子昂。
跟他并肩站在一起的少年,是叶家天赋最高、备受瞩目的三少爷,叶轩。
另外几个世家弟子来自六大豪门,此刻正如众星捧月般紧紧簇拥着他俩,满脸谄媚,阿谀奉承。
叶轩紧紧盯着楚青云的背影,嘴角挂着一抹无奈的苦笑,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小声嘀咕道:“这几天,所有的风头都让他一个人给占得一干二净了。
我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撒出去几十万银子给我造势,却连个细微的水花都没打起来。”
凌子昂轻蔑地瞥了楚青云一眼,那眼神充满了不屑与嘲讽,语气戏谑,阴阳怪气地道:“你问问他们几个,谁不是一样花了大把大把的银子,结果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白费力气呢?
楚家为了捧那个小畜生,当真是不遗余力,倾尽全力,至少砸了百万两银子出去!”
叶轩咂了咂嘴,语气略带酸意,满心嫉妒,酸溜溜地道:“没办法,他最近的经历确实是跌宕起伏,充满了曲折波澜,惹人关注和议论。
先是沦为众人眼中一无是处的废物,去江家退婚失败,却失手打死你二弟,又厚着脸皮回了楚家。
受了你四叔三掌却大难不死,还当场突破灵海境。
然后又当众打败楚长风,趾高气昂地重新夺回少主之位……
说来说去,都是你四叔和楚长风那个蠢货,无形之中成就了他如今的赫赫名声!”
提到凌子峰和凌城,凌子昂的脸色愈发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密布,黑得吓人,语气怨毒,咬牙切齿,仿佛要将牙齿咬碎地道:“子峰被他打死,此血海深仇不报,我凌子昂绝不会善罢甘休!
今天便是绝佳的机会,我定会当着院主的面将他打得落花流水,让他颜面扫地,身败名裂,狠狠地羞辱他,以解我心头之恨!”
楚家不是全力为他造势,想让他拜入院主的门下吗?
哼!有我在,他做梦!”
旁边一位身着华丽服饰、腰缠玉佩的少年连忙满脸谄媚,那模样活像一只摇尾乞怜的哈巴狗,附和道:“没错!凌大少才是我们年轻一辈中,率先突破灵海境的惊世天才。
也是凌大少这两年潜心修炼、太过低调了,否则哪有楚青云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扬名的机会?他算哪根葱啊!”
又一个少年迫不及待,那猴急的样子仿佛生怕落后于人,开口问道:“凌大少,你去年初就突破灵海境,如今恐怕早已达到灵海境三重那高深莫测的境界了吧?”
凌子昂故作矜持,面色傲然地微微仰头,下巴抬得高高的,如同一只骄傲的孔雀,“嗯”了一声,便不再多说什么。
但众人得到确定的答案,都露出羡慕和佩服得五体投地的神色,那表情简直像是见到了神明一般,连忙不遗余力地吹捧他。
“在我们心目中,凌大少才是凌江城当之无愧、独一无二的第一天才啊!”
“没错!那楚青云若是对上凌大少,只有灰溜溜、屁滚尿流饮恨落败的份,根本没有丝毫胜算,简直是以卵击石!”
“凌大少,我们都坚定不移、死心塌地地支持你,今天一定要狠狠地杀一杀楚青云那不知天高地厚、狂妄自大的锐气!”
就在众人不遗余力地吹捧凌子昂时,一道不太和谐的声音,突然从旁边那棵枝繁叶茂、宛如华盖的榕树下传来。
“书院发给咱们的请柬里明明白白地说了,只有二十岁以内的天才,才有资格聆听院主讲道。
凌子昂,我记得你去年就满二十岁了呀!”
众人的吹捧声戛然而止,如同被突然掐住脖子的鸭子,瞬间没了声响,都是面色一变,满脸惊愕,那表情犹如白日见鬼一般,扭头望向树下。只见,迟无垢蹲在榕树下,正一脸无聊地挥动着手中的树枝,肆无忌惮地狂戳蚂蚁洞,那模样像个顽皮的孩童。
众人面面相觑,眼神交汇,目光中充满了紧张和担忧,却没人敢开口反驳。
毕竟,迟无垢说的是无可争辩、板上钉钉的事实。
去年凌子昂满二十岁,举行加冠之礼,他们还去赴宴道贺过,那热闹的场景仍历历在目。
既然凌子昂有意隐瞒岁数,偏要来凌江楼听讲,众人也都心照不宣,假装糊涂。
可大家都揣着明白装糊涂,偏偏有个脑筋不太灵光的家伙,当众给无情地戳穿了。
凌子昂满腔羞愤,脸都憋成了猪肝色,那模样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仿佛能滴出血来,却不见半点惭愧之意。
他深呼吸一口气,胸口剧烈起伏,像个风箱似的,才强行压下心中汹涌如潮的怒意,声音低沉得如同闷雷,吼道:“迟无垢,管住你的破嘴,休得胡言乱语,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对你不客气!
不久之前,家父仔仔细细核查过我的生辰八字,之前是不小心弄错了。
其实,我下个月才满二十!”
众人一听,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心里暗自想道:“凌子昂真是够狠!为了这个难得的机会,竟然连生辰八字都敢篡改,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
迟无垢一脸茫然地望着凌子昂,眨了眨那对并不智慧、透着几分懵懂的小眼睛,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你爹怎么会把你的生辰八字弄错?你哪一年出生,他竟然不知道?”
愣了一下之后,他突然反应过来,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动地、惊世骇俗的了不得的秘密一样,惊讶地张大了嘴,那嘴巴大得仿佛能塞进一个鹅蛋。
“难道你不是你爹亲生……”
“迟无垢!给老子闭嘴!”
凌子昂气的脸都严重变形了,五官扭曲得不成样子,犹如狰狞的恶鬼,那愤怒的神情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点燃。却碍于各家长辈们都在场,不敢肆无忌惮地大吼大叫,只能压着声音如受伤的困兽般从牙缝中挤出一声低吼。
众人都是面皮一紧,心里早已乐开了花,那欢快的心情就如同煮沸的开水一般咕噜咕噜直冒泡,但又拼命强忍着没让笑声溢出来。有的东张西望,装作饶有兴致地欣赏周围的风景,可那飘忽不定的眼神却暴露了内心的真实想法;有的低头看鞋,仿佛鞋子上镶嵌着举世无双的稀世珍宝,目光专注得让人觉得怪异;还有的故意大声咳嗽几声,那声音突兀又夸张,以此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叶轩强忍着笑意,脸上的肌肉都在微微颤抖,如同风中抖动的树叶,连忙打圆场:“凌兄,全城的人都知道迟无垢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憨货,你别跟他一般见识,犯不着为这种没心没肺的人生气,气坏了自己尊贵的身子可就太不值当了。”
凌子昂恼羞成怒,脸色红得如同煮熟的虾子,那鲜艳的色泽从脖子一路蔓延到耳根,尴尬得简直想找条地缝钻进去,只能愤怒地一甩衣袖,如避瘟疫般远远地避开迟无垢,仿佛迟无垢是个会带来厄运的瘟神。
不多时,远处的人群中传来一阵兴奋的惊呼,那声音尖锐得仿佛要划破长空,将苍穹撕裂,和激动的呐喊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好似要将人的灵魂都从躯壳中震出。
“快看呐!院主大人来了!”
“天呐!院主大人果然像传说中的神仙一般!”
“真不敢相信,我这辈子能亲眼见到传说中的天阳院主,就算现在立刻死了,我也死而无憾了!”
近万人的欢呼与呐喊声,此起彼伏地响起,一浪高过一浪,如汹涌澎湃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经久不消,疯狂地冲击着每个人的耳膜,让人的心脏都随着这声音的节奏而跳动。
凌江楼下,众人都停止了交谈,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随后纷纷抬起头,目光炽热得如同燃烧的火焰,充满了敬仰与渴望,直直地望向天空。
只见,一身白袍如雪、仙风道骨的天阳院主,带着乾若兰和木统领,正闲庭信步般踏过天空,那姿态从容优雅,宛如闲云野鹤,朝着凌江楼之巅缓缓走去。
天空中狂风呼啸,如鬼哭狼嚎一般,那声音尖锐刺耳,仿佛是天地在愤怒地咆哮。然而他却丝毫不受影响,那一头长发和衣袍都无比驯服,柔顺地贴在身上,没有丝毫凌乱,仿佛他自身就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能让一切狂风都为之屈服。
因为,他早就达到了融入天地的高深境界。
普通的风雨雷电,在他面前就如同小儿的玩闹,根本无法触及他的分毫。
他在天空中漫步,如履平地,每一步踏过,都会在空中留下一道清晰的脚印,那脚印宛如璀璨的星辰,随即如莲花般绚丽绽放开来,花瓣层层叠叠,色彩斑斓,美轮美奂,让人叹为观止,仿佛是大自然最杰出的画作。
待他登上凌江楼之巅,天空中盛放的五彩莲花,也逐渐缓缓消散,如同梦幻泡影般消失不见,只留下一片令人心醉神迷的余韵。
天空中下起了濛濛细雨,那是五彩的灵气之雨,如梦如幻,宛如仙境中的奇妙景象。那雨滴闪烁着五彩的光芒,如同细碎的宝石从天空洒落。
这一幕,更是让无数武者为之疯狂,他们双眼放光,兴奋得不能自已,那眼神中充满了对力量的渴望和追求。
他们沐浴着灵气之雨,兴奋地欢呼着,以最快的速度运转功法,贪婪地吸收那些珍贵的灵气之雨,仿佛这是世间最宝贵的恩赐,错过了就会抱憾终身。
而那些普通百姓们,则是一脸虔诚地跪拜叩谢,额头紧贴地面,那姿态卑微而恭敬,直把天阳院主当成了无所不能、拯救苍生的陆地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