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蛊惑
舞厅内。
瞎炳侧头大声问中年:“宏宇,你认不认识这位阿sir,如果认识的话,让他给个面子,凡事好商量。”
名叫宏宇的中年明显怔了怔,不清楚大哥的意思。
他看着叶向南,刚要开口,就听瞎炳继续说道:“连你都不认识?”
瞎炳眉头皱起,再问四周看热闹的人,“这里有没有人认识这位阿sir,麻烦给我说两句好话。”
“只要阿sir今天不故意找我麻烦,瞎炳必有重谢。”
听到瞎炳说出这样的软话,叶向南不由得点了支烟,心里好气又好笑。
“这么不择手段吗?”神探也迷糊,“是时代变了还是我落伍了?以前不这样的啊!”
叶向南只想到瞎炳想利用灭灯的时机对付自己,就是没有料到瞎炳还能想【打假】这一招!
“麻烦了!”乌鸦似乎也猜到了瞎炳的目的,停了下来。
他怕叶向南一人护不住嫂子与神探,又退了回来,“瞎炳,你特么玩得真G8脏。”
“这种伎俩在老子身上用过一次,特么很好用是吧!”
这时,瞎炳已经问了好些人,都说没见过这几个巡警。
“浦你阿母!”瞎炳吐了口痰,眼神变得凶狠。
“老子就说嘛,欧阳警长在外面抓人,你们几个假条子倒是会钻空子,这是打算把老子抓到东九龙去?”
他抖肩,转头,“大家都看到了,有人冒充条子,给老子抓住他们,当是送给欧阳长官一份大礼。”
瞎炳的拱火,下方那些马仔们又嘈杂起来。
“乌鸦,你特么在道上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竟然也用这种下三滥手段?”
“兄弟们,东星带人假冒条子想搞我们,揍这帮狗娘养的。”
“对,就算打死他们,老子说不定还能得个好市民奖,兄弟们,光宗耀祖的机会来了!”
此刻,舞厅大门也呯地一声关上,吓得那些穿着清凉油妆粉面的少女们各自朝角落跑去,抖落一层的灰。
瞎炳的心思,宏宇怎么会不清楚?
抓人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动点手脚,就是为了延续黑灯瞎火时的打算。
不过,他更清楚,就算有这个【正当理由】,他动手就是个死。
上面追责下来,第一个被推出来顶缸的就是他。
而且,楼下那位,可是特么敢拿自动步杀人的暴徒啊!
宏宇知道瞎炳背后是谁在撑腰,在他的注视下,汗如溪水般从宏宇脸上流了下来。
楼下的马仔们从卡座上抓起酒瓶,咣咣敲出利口,就朝叶向南等人冲过去。
那些本来只想揩油的精神小伙,也学着马仔抓起酒瓶敲碎,不少被割到手哇哇大叫。
“那就一个都别走了呗!”叶向南望着千余带不走的贡献点,笑意有些冷。
如果是在西九龙,这些人全是贡献点或当票。
但这里是东九龙,肯定是抓不了的,费力没回报的事,叶向南怎么都不会干。
不然,哪管这里有没有什么非NPC玩家,他早动手了。
既然对方主动,叶向南可不是什么好鸟。
一步踏出,双臂轻扫,冲到身前的几个马仔朝后跌退,撞翻后面数名队友。
乌鸦紧跟在叶向南身边,长臂如猿,拳头似钵。
一拳下去,马仔就会倒地不起。
东方不败没有动,她的针可远程攻击,完全能覆盖这片区域。
叶向南没让她动,她就不会动。
更可恨的是,缩在她身后的神探还在抽烟,不时探头出来,像只乌龟。
四鞭过后,叶向南与乌鸦身前便空了出来,马仔们听到刺耳的惨叫与扭曲的手臂或大腿,早已吓得胆寒。
叶向南的警服依旧笔挺,看都没看那些马仔一眼,坐在面前的卡座上,将两条腿嚣张地放在桌上。
乌鸦倒是被划了两道口子,衣服上洇了些血。
他站在叶向南身后,像根人力柱,“老板一点不像警察,很有大哥大的派头!”
“这时候,要是掀了桌子,应该更有气势!”
神探小跑过去,没有半点打工人的样子,贴着老板坐下,并开了支洋酒,对着瓶口开吹。
主打的就是一个“我是神经病”,不识礼法没大没小。
叶向南刚把烟从嘴里拿下来,就听到后面传来一声惨叫。
回过头,只见一名马仔双手捂着眼睛,鲜血从指缝中溢出。
两颗眼珠子,刚滚到他脚下停下来。
【他想劫持我!】东方不败漠然站在乌鸦身边。
【老板,嫂子的针比我的枪快!】巴尼的声音也传进叶向南耳中。
东方不败脸色好看了很多,巴尼团建值得加瓶酒。
两颗眼珠子落地,那些马仔惊恐地退得更远,双手握刀举在胸前,表情骇然地东张西望。
东方不败出手,他们根本就看不到。
更不清楚这名马仔的眼珠子,是怎么跑出来的。
神鬼传说开始在他们脑海中蔓延,刚才想要在瞎炳面前表现的愣头青们大呼后退,撞倒无数酒瓶沙发。
他们本想学学洪兴陈浩南在大B面前的仗义,说不定能捞点油水,更想着能一飞冲天成为某个区的揸Fit人。
哪想到首先看到的就是两颗眼珠,无不惊惶失色,脸色苍白,更有不少人当场就呕吐起来。
东方不败皱着眉头,闭目塞听。
“特么的,你们不会吐远点啊!”乌鸦眼神凶戾,“卵子都不带,还学着想砍人。”
精神小伙们吓一激灵,哇哇着跑进角落里。
叶向南仰躺着望向二楼,“瞎炳,要么你下来,要么你让许广生下来。”
“今天没个结果,你看我敢不敢把你铐进西九龙。”
瞎炳哪料到叶向南竟然这么能打,也没有料到手下平日里气焰嚣张的马仔,此刻像是低眉顺眼的母鸡,全站在旁低着头,连眼皮都不敢抬一下。
瞎炳惴惴不安时,就听到一声粗喝从三楼楼梯口传了下来。
“槽泥玛!”
“瞎炳,连门都关了,你真想憋住老子啊!”
钱罂从楼梯上慢慢走下,脚上像是长了吸盘般,踩出哒哒哒的声音。
古铜色般的上身套了件西服,下身穿着沙滩裤,脚踩人字拖。
乌鸦拉住他,“南哥,好像是十三太保。”
叶向南将脚收了回来,望向铜塔般的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