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搞事?
陈德彧说道:“李县尉,让人尽快封锁此地,让村民不要靠近,不然的话还会有怪事发生。”
李余点点头,吩咐手下人去做。
一个衙役壮胆上前问道:“大人,要不要将挖出来的土再给填回去?”
李余看了一眼陈德彧。
陈德彧摇了摇头:“不必,挖出这牛头阴神,此地风水已破,填回去也无用,不如让阳光暴晒几日反而更好。”
陈德彧是朝天阙的人,朝天阙一向是修行之地,里面的仙师真人让人崇敬。
众人对他的话也没有什么异议。
只不过他们还是不自觉的看向李余。
不知不觉这位李县尉在他们心中分量已然变得很重了。
毕竟陈德彧身份清贵,也只有两张嘴皮子叭叭叭。
刚才这青年撞煞的时候力大无穷,数百斤的磨盘扔了出来,李县尉轻飘飘便接了下来。
打他又跟打狗一样,直接给他打清醒了。
怎么看都是他们李县尉本领大。
众人心中皆是这种念头。
他们看李余的眼色,李余点点头:“就这么办,将周围围起来,严令村民不得靠近。”
“是!”
众人领命而去。
李余与陈德彧拿着罗盘在这村边转了转。
李余问起这牛头阴神的事情。
陈德彧解释道:“民间传说之中有牛头马面十大将军之类的,可实际上我听我师傅说,牛头阴神不是一个,而是一类,在阴间有不少阴神。”
李余闻言眼前一亮,捕捉他话中的关键信息,连忙追问道:“你的意思是说,这世上真的有阴间?”
陈德彧一愣,点点头:“对啊。”
李余追问道:“也就是说,也有天庭地府?”
陈德彧摇摇头:“我听我师傅说有地府,至于天庭,修仙者求长生白日飞升或者化虹或者兵解,或者乘鹤而去,自古以来都有不少传说,只不过如今大道断绝,多少年来已经没有飞升传说。”
李余惊讶。
骤然听到这种隐秘,连忙追问详情。
陈德彧摇摇头:“我也了解的不多,所知就是这些。”
“以前真的有人飞升,如今却没有人飞升了,这到底为什么?”李余心中震撼。
这世界比他想象的更要宏大。
不过目前最要紧的是贾家村的事情。
这是意外,还是有人在搞事?
而且此事就发生在江陵县,他的眼皮子底下!
如今江陵县缉捕盗贼,维护治安的事情都落在李余的身上,而且本身就有人准备用水鬼杀掉他。
李余自然不会放松警惕。
陈德彧道:“小道要接着在这周围查探一番,这里肯定有一些秘密,连我也没有看清楚。”
李余点点头。
这少年道士在这江陵县中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本以为少年人嘴馋,吃饭的时候一定能见他,可没想到也并非如此。
于是李余这次见他之后便连忙问出心中的想法。
“陈道长,我有一个问题,如果想学修道之法该如何?”
他原本想直接问,如果我想学你的道法,该付出什么代价?
可又觉得两人刚认识,不能说的太直白,因此便委婉了一些。
陈德彧一愣,随即正色道:“道法不可轻传,这点要问我师傅,小道说了不算。”
李余心中一动,干脆开门见山:“若是我想从道长手里学上一些,需要付出什么代价?李某在所不惜。”
陈德彧少年心性,没想到涉及到此事之后态度却也十分坚决。
“李县尉这话不可再说,江湖上的秘籍都是各家门派密中之密,一旦被人学走了就要派人追杀,不死不休,何况修行之法。”
“李县尉是富贵中人,非我玄门清净之辈,有此心甚好,可是小道却做不了主。”
他说这番话的时候才让人感觉到他的确是一位来自朝天阙的仙师,而不是那日与他一同吃肉蹭饭少年。
“哈哈,是李某求道之心太切,有所冲撞的地方,请道长勿怪。”李余抱拳笑道。
陈德彧笑道:“李县尉拳拳之心,小道怎么会见怪呢,小道先去查探一些事情,先行告辞了。”
陈德彧告辞离开,李余眼中透出思索之色:“这小道士没我想的那么简单,若真是淳朴少年,恐怕朝天阙也不会派他来单独处理此事。”
李余沉思片刻便转身离开。
此路不通,便要另想他法了。
玄门修行之法比想象中获得的难度更大。
………
一夜无话。
第二天,李余早早的起来,修炼武道,修炼结束之后,他感觉腹中十分饥饿,便出门去隔着一条街上去买包子。
他最喜欢吃一家铺子的包子,做包子是一个年轻妇人,模样标致,身穿青布衣裙,街面上人都叫她贞嫂。
她做的包子皮薄馅大,汁水又多,因此李余十分喜欢。
贞嫂年纪轻轻,可惜丈夫是个烂赌鬼,对她又打又骂,经常变卖家里的财物。
她的日子过的并不好,可她就像石头缝里长出的野草一样,坚强的生长着,而且十分明媚。
李余原本的记忆中,几乎没从她身上见过那种颓然的感觉,也没有那种怨气,可越是这样,有时候越让人心疼!
“李县尉,这是你要的三十个包子,还有小米粥,不够的话我再给你盛。”
贞嫂语气轻柔,看起来都是那种十分温柔的女子,满满的人妻感。
李余点点头:“好。”
原本他是对这个年轻妇人有些暗戳戳的情愫的,不过现在是一点没了。
女人?
只会影响他练武的速度!
他的早餐吃的十分丰盛,本来是吃饱之后动身去几个道观转一下,还有城里的几个佛寺,都去看一下。
了解一下那游方僧人的事情,顺便了解一下看其中有无真正的修行者。
今日他并没有穿官服,耳边忽然听到吵闹声。
一个满身酒气的汉子满脸不耐烦,啪的一记耳光甩在贞嫂的脸上,贞嫂的脸迅速红了起来,浮现一个掌印。
“你这个贱人,是不是在外面偷汉子了,家里的钱呢?”
这个汉子嘶吼着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