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求大哥给我个孩子
春雨霏霏,院里几朵新开的桃花被细密的雨丝打的在枝头摇摇欲坠。
郑映婵刚推开房门,就被人大力地扯进了房中,重重的压在了门上。
男人的脸贴了过来,嘴唇落在她的脖子上,激起她浑身的战栗。
郑映婵心慌的厉害,伏在她身上的男人是她丈夫的兄长贺砚峥。
她的丈夫前些日子因为强抢民女被人打成了瘫子,为了保住儿子的世子之位,婆婆给贺砚峥下了药,逼她来借种。
毕竟侯府不能有一个延续不了香火的世子。
只是片刻的失神,身上的衣衫就已尽数褪去,春风席卷着丝丝细雨从门缝吹进来,凉意激的郑映婵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寒战。
窗内暖香漫漫,他如这世间最锋利的剑,贯穿了最娇嫩的蕊。
“乖乖,叫出声来。”男人喑哑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郑映婵只觉得耳膜里轰隆一声巨响,震得她不知今夕何夕。
有微弱的光透过门缝映进来,她看到男人深邃的眉眼,一颗心颤呀颤,她咬了咬唇,轻声唤:“阿…阿兄。”
“真乖。”
男人终于餍足的松开了郑映婵,没了他的桎梏,郑映婵浑身无力地靠着门框瘫软下去。
手勾着衣衫还没整理好,屋里的灯被点燃了,灯光映在脸上的一瞬间,郑映婵慌乱的拿手遮脸,可是她还是慢了,那张染了漫漫春色的脸落在了男人眼里。
郑映婵本就颤巍巍的身体又开始发抖,男人早就披好了衣衫,一步一步的朝她走过来,他看着她那张比窗外桃花还添几分艳色的脸,声音冷沉:“你处心积虑的爬上我的床,想做什么?”
他的视线如鹰隼般盯着她,郑映婵泪眼朦胧的抬起头:“求大哥给我个孩子。”
贺砚峥八岁就搬出了侯府,常年混迹在军营,后来又与先帝横刀立马定天下,在先帝去了之后,他更是成为了辅佐幼帝登基的摄政王,这样的人物,换做之前,郑映婵是万不敢招惹的。
偏婆婆手里握着她重病的娘,若她不从,她们就会断了她娘的药,为了娘亲的性命,她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郑映婵手紧紧的握成拳,指甲嵌在了肉里,“如今大哥睡了我已成定局,若是不想我把事情抖落出去污了您的名声,就请您给我个孩子。”
“你在威胁我?”贺砚峥眼睛微眯,忽的弯腰,掐住了她的下巴。
他并不收敛力道,疼痛感激的郑映婵刚憋回去的眼泪又落了下来,随之而来的还有贺砚峥靠近带来的铺天压盖地的压力。
郑映婵抖的更厉害了,嘴上却道:“我没有,我在同您商量。”
商量?又下药又抓把柄,她管这叫商量。
听她郑重其事的语调,贺砚峥差点被气笑了,他全然不记得已经有多少年没人敢这么算计他了。
“信不信本王现在就掐死你?”他问。
郑映婵背脊一凉,她清楚贺砚峥完全能做得出这种事来,但她敢闯这间房间,也是给自己想了些退路的,她说:“王爷的手段阿婵知晓,所以阿婵来之前已经做好打算了,我把我的目的写在了纸上,藏在了侯府里,我今日出不去这扇门,我们之间的事便会闹得人尽皆知。”
话她是胡说的。
被逼做这样的荒唐事,她自然不敢写下来,这只是她想镇住贺砚峥提前想的借口。
下巴被人捏的太狠,她说话的时候声音都不那么清晰。
“原因。”贺砚峥道。
郑映婵咬牙,她说:“我想坐稳侯府世子夫人的位置,夫君的情况大哥知道,他如今吊着口气,说不定哪日就去了,我不过就是个用来冲喜的,若是世子没了,侯府也留不得我,我得为自己打算呀。”
听到她这句解释,贺砚峥手猛地松开,将郑映婵的脸都甩到了一边,他嫌弃的从怀里取出帕子,将手擦了又擦,嘴上也讽刺:“弟妹可真是好手段呀。”
贺砚峥看着她,她那张明艳的桃花面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泪珠落下来时染了脸上的胭脂,在脸颊上留下的是纵横交错的粉。
他顺手扯了个椅子,大马金刀的在郑映婵面前坐下,他说:“想要个孩子,自己过来取悦本王。”
屈辱感油然而生,但还是被她压了下去,都已经做到这一步了,她还有什么资格害羞呢?
郑映婵抬脚走向了贺砚峥,男人突然按住了她的肩膀,指着双膝之间的空处:“跪下。”
又是一声巨响在脑海中炸开,郑映婵从脸颊到脖梗处都染上了胭脂色,她还是咬牙跪了下去。
窗外风雨未停。
雨打窗纸,发出簌簌的声响。
郑映婵仰躺在地上,浑身都失了力气,桃红色的外衫被垫在身下,衬着她的肌肤愈发的洁白如玉,从脖子到脚踝,她身上遍布着密密麻麻青紫的痕迹。
男人理好了衣衫,看了一眼地上玉体横陈的人儿,抬脚就要离开。
见他要走,郑映婵顾不得散架一般的身体,强撑着起身扯住了他的袖子:“大哥,阿婵和你说的事…”
“本王耐心有限,你保证随叫随到。”贺砚峥说。
这是真的把她当成一个最低贱的玩物了。
可听了他这句话,郑映婵却觉得心头一个大石轰然落地,她那张有些苍白的脸也浮现出了些许的笑,忽又想到什么,她又恳求:“大哥以后能不能搬回侯府?这样也方便阿婵…取悦大哥。”
后几个字,她犹豫了瞬间,才说出了那有些屈辱的词儿。
郑映婵咬着唇,楚楚可怜的望他。
贺砚峥并未理会,冷哼一声,打掉了她还揪着他袖子的手,大步离开了这间屋子。
吱呀一声,门开了又关。
冷风顺着开门的瞬间吹进来,打的郑映婵浑身发抖,她蜷缩在地上,眼泪浸湿了身下的衣衫,她颤巍巍的出门,转身进了旁边的正屋。
侯夫人徐氏坐在贺见川的床前,听到动静,神色幽幽的朝着郑映婵望了过来,“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