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真相
托尼凝视着眼前那座显现出衰败景象的疾病研究设施，心中不禁感到一丝震撼。这座设施与之前他所见到的外星建筑完全不同，那些建筑无论历经多长时间，依然透露出一种庄严与古朴。可眼前这个设施却像是被遗弃的废墟——外星管道断裂、连接中断，整个设施显示出多处破损的痕迹，仿佛岁月和环境的摧残已让这里不堪重负。
“原来你们的东西也会坏啊。”托尼喃喃自语，他操控海虾号绕行了一圈，仔细查看着设施的外部结构，寻找进入的路径。
托尼环顾四周，周围的生物化石让他意识到，这里曾经是一个充满生机与多样性的生态系统。那些被记录的骨骼与托尼所见过的生物形体多有不同，却透露出一股神秘的吸引力。PDA的分析结果揭示了一份关于这个星球生物历史的重要数据，托尼仔细阅读着，试图从中找到关联与线索。
“这是一份从外星设施旁挖掘的火山岩中获取的数据。”托尼低声念出，“遗传分化：该外星文明记录了自10000年前至1000年前的本地生物数据。对比结果显示，当时的生命形式与现在的截然不同……大灭绝事件：1000年前的土壤样本中生物浓度比现在的高出3倍，此数据可以证明有一次灭绝事件杀死了星球上的绝大多数物种，但一些幸存者适应了下来并分化成了现在的样子。”
托尼的思绪顿时被这些信息点亮。他意识到，这颗星球曾经经历过一次巨大的生物灭绝事件，而那次事件发生的时间恰好是1000年前。与此同时，他在外界看到的利维坦遗骸也显示它可能在1000年前死亡。这些信息引发了托尼的深思，他的心中逐渐形成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1000年以前的大灭绝吗？”托尼深吸了一口气，试图整理心中的思绪。这座疾病研究设施的存在，以及其中进行的生物研究和潜在的疾病实验，让他不由得将这些看似孤立的事件联系在一起。这座设施曾经作为疾病防控中心，很可能在当年的大灭绝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
“是疾病导致了大灭绝吗？”托尼在心中自问，“又或者是外星文明为了研究疾病而带入了某种未知的细菌，最终导致了那场灾难？”这些问题萦绕在托尼的心头，推动着他继续深入探索。无论是哪种情况，这里的历史都与那个曾经繁荣的生态系统和如今残存的利维坦遗骸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经过一番搜索，他终于发现了设施的入口在上方，于是启动了喷气模块，向入口飞去。
刚一进入设施内部，托尼就感到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这座疾病防控中心的内里同样是一片废墟，到处都是东倒西歪的设备和散落的材料。海虾号的灯光照亮了这片黑暗的角落，托尼发现到处都是水藻生长的痕迹，它们肆意滋长，仿佛要将整个设施吞噬。
这时，托尼的PDA发出了警告提示音：“检测到外星广播，翻译如下：注意，设施内含有危险材料和生命体。”看到这一提醒，托尼不由得紧张了起来。他看着那些肆意生长的水藻，自嘲地说道：“是啊，水藻确实挺危险的。”他的语气中带有一丝辛酸，仿佛在感慨这座曾经辉煌的科研设施如今竟沦落到被微生物侵蚀的地步。
托尼深吸一口气，继续驾驶海虾号深入设施内部。借助PDA的扫描功能，他开始逐一检查那些散落的设备和物品，希望能够找到一些有价值的信息。丰富的经验告诉他，在这片看似废弃的研究场所内，可能隐藏着重要线索或是关键的答案。
没前进一会，托尼就发现一个终端，只不过这个终端是被力场封锁起来的，需要一个紫色芯片，“啧。”托尼没想到还会有这茬，他已经没有紫色芯片了，但他能在工作台合成，现在只有回去独眼巨人了，上面搭有一切他需要的。
十几分钟后，伴随着紫色芯片的放入，力场也马上消失，托尼便拿起pda接收了数据。
“正在翻译外星广播…标本研究数据:这是外星数据终端里一些关于解药试验的信息，大部分条目翻译成功。
1.小型食草动物
该条目参考了细菌对于一般大眼仔的作用。小型食草动物对细菌没有免疫力，通常在4天内死亡。在海皇酶中症状可得到缓解，但会马上复发。它们显示出比较高等的学习能力，会将酶传递给其他标本。
2.利维坦胚胎
由于成年标本过大，它们无法被关在容器中研究。外星人从它们的巢穴中获得了蛋卵。利维坦的胚胎没有免疫力，通常在3周内死亡。小样本的卵子已保留，以便日后研究。
3.某大型食肉动物!
专门为它建立了一个场外实验室。它显示出了对细菌的免疫力，但仍有一些症状，无法完全治愈。
4.不明利维坦:
这种大型生物被命名为“海皇”。来自海皇的骨骼标本显示它具有对卡拉细菌的完全免疫力。外星人捕获了其中一个样本，并在1400米的深处建造了专门的收容设施进行研究。
评估:无法确定海皇是否仍在该收容设施中，但那里存储一些解药研究的进一步数据。”
看着这次接收的数据，托尼瞬间激动起来，海皇利维坦具有对该细菌的完全免疫力！而1400米处则收容了一只海皇，这将会是托尼的希望，虽然现在可能已经不在了，但这是他目前唯一的办法了。
收录好数据后，托尼继续探索着研究中心，沿途几块离子晶体都被他收进背包了，pda对于这座的设施也扫描完毕，“这段区域的墙体经过了特别加固，这表明建筑的设计者曾经希望将某种生物关在里面或者抵御外面的什么生物。但不管意图是什么，显然他们并没能如愿。”
“是啊，没能如他们所愿。”托尼在嘲讽了设施的命运之后，继续驾驶海虾号顺着斜坡往下走，他眼前的景色变得更加清晰。展柜整齐地排列在两侧，一边展示着动物的肋骨，另一边则是鳐类的标本，而在中间，一个巨大的生物卵静静地躺在那里。
“扫描开始。”托尼低声说道，海虾号的扫描器立即工作起来。结果显示出来：“果然，是外面那个利维坦的卵，怪不得它会攻击这个设施。”托尼恍然大悟，难怪那只幽灵利维坦会如此狂暴地攻击这个设施，原来是为了它还未孵化的后代。
托尼继续探索，他发现展柜右转下方的终端。他操控海虾号靠近，并启动了终端的读取程序。终端屏幕亮起，一段显然是外星文字的信息出现在托尼眼前，而PDA的实时翻译功能迅速将其转换为可读的文字。这是一篇受损报告，详细记录了设施的事故经过与紧急应对措施。
“在设施周围检测到了一条海龙利维坦，开始紧急疏散。”托尼看着pda的信息，“外部锚索受到极大冲击力，外部锚索扭曲，设施开始坠下，设施撞击海床……在第7收容单元（利维坦卵）中检测到裂口……立即启动样本销毁程序……已销毁314个样本，剩余一个下落不明……星球开始隔离。”
报告显示，设施受到了海龙利维坦的强力攻击，导致其坠落并严重受损。为了防止任何感染和有害生物逃逸，设施管理层紧急启动了样本销毁机制，但最终仍有部分样本未能完全销毁。报告最后的警告格外醒目：“警告：被感染的个体禁止离开星球。”
看完这份报告，托尼深感其中的复杂与悲剧，不禁叹了一口气。显然，这个疾病研究中心的倒塌及其生物泄漏事故，正是这场灾难的源头。细菌从这里开始扩散，给星球乃至于人类社会带来了巨大的威胁。托尼心中涌现出无数的问题，但最迫切的莫过于：“这种细菌从何而来？是突然变异，还是由外星文明带来？”
带着这些疑问，托尼继续驾驶海虾号探索这片废墟。穿过那台终端，他进入了一个更为宽广的空间。在他眼前忽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化石，那是一个庞大而古老的生物遗骸。托尼仔细观察，发现这个化石与他之前遇到的那些食人鱼颇为相似，只是体型被放大了许多。由此，他推测这些可能是外星文明为了研究细菌解药而捕获的生物，而这只巨大的食人鱼，正是其中之一。
“看来，这些生物多半是为了研究解药而存在的。”托尼自语道，内心对那个外星文明的研究意图有了更多的理解。“一直叫着外星文明也不是个事…pda，将外星文明命名为先驱者文明。”“已更改。”他通过PDA进一步分析化石，试图找出这只巨型食人鱼的死因。结果显示，它的死因有两种可能性：一种是被设施倒塌所压死，另一种则是因为被困在内部而饥饿致死。然而，无论哪种情况，都无疑加剧了这片废墟的悲剧色彩。
托尼继续往里面行进，这最里面还存放着一台终端，以及…托尼瞳孔一缩，他看到了之前那种会传送的生物的部件！不，不只是部件，看着这个空间，这里有着多个平台，每个平台上都有着那个生物的一部分，而最中间，则是它的几乎整个躯体，“这里..这里看着就和流水线一样。”托尼喃喃道，pda提示道：“残余的生物痕迹表明，有大量的本地生物曾经被带到这里进行调查研究。”
在等待pda翻译终端信息的过程中，托尼扫描了那些位于“流水线”上的生物部件，“展箱里的有机物部分包含了几十种不同生物的DNA，但都是来自于外部世界。有机体和高科技的完美结合造就了裂空者这种强力且危险的生物。”“裂空者吗，还挺符合的。”紧接着，托尼扫描了中间那个裂空者近乎完整身体，pda迅速分析后得出了理论。
“这种生命形式显示出重度基因修正和多处机械移植的迹象。它的消化系统和肺系统已被高容量电池所取代，该电池直接从该设备接收能量并将其分布在身体周围。皮肤下面植入了小型化相技术，由中枢神经系统触发，能让该构造物随意传送。大脑和中枢神经系统已经数字化增强，具有先进的处理能力和远程通信能力。
评估:机械猎人/冷血杀手，避免接触。”
“具有远程通信能力啊。”托尼在心中默念，想起了之前截获的那段奇怪的通讯，那是关于裂空者猎杀幸存者的信息。他的目光变得深邃，心里明白这很可能是来自裂空者内部的消息。托尼不禁叹了一口气，对裂空者背后所谓的“先驱者”行为感到复杂。
“我们无法一味斥责他们。”托尼沉思道，“尽管他们为了防止卡拉细菌扩散而实施了封锁程序，阻止了这场潜在的灭绝危机，但这也无可避免地让许多人失去了生命。”他心中交织着无数的思绪，既在为那些逝去的生命感到惋惜，又因为先驱者所做的事情感到无奈。
“然而，卡拉细菌的扩散，又是先驱者的所作所为。”他回想着那些蛛丝马迹，感到一阵无力。无论事情如何发展，这场关于生命与灭绝的斗争，似乎注定在无情地延续着。每一次的选择都在掩埋更多的真相，而每个生灵的生死也似乎都是那场斗争的代价。
几分钟后，PDA发出一声轻响，翻译结果终于出来了。托尼打起精神，专注于屏幕上的内容。数据与文字一一显现，逐渐拼凑出一幅更清晰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