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Briar（布瑞尔）

托尼凝视着眼前这片纯白的空间，眉头微微皱起，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安。他的身上并不是那套高科技的潜水服或先进的钢铁战甲，而是那件在阿富汗时穿过的，早已脏兮兮的外衫。胸前安置着他在极端环境中自制的方舟反应炉，尽管它在此处并没有明显的作用，反而让他感到一丝不适。

这个空间与他以往经历的任何地方截然不同，四周似乎没有边界，没有参照物，只有无尽的白光在他周围闪烁，仿佛时间和空间在此被彻底抽离。托尼微微抬头，试图在这汪洋般的空白中找到一丝线索。“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他低声自言自语，脑海中不断闪过海皇刚才说过的话，努力拼凑出一个更清晰的图像。

就在他沉浸于深思之际，那个之前只出现过一次的面板再次浮现在他的面前。面板的界面流畅而清晰，上面闪烁着几行文字，散发着微微的光芒，宛如星辉般绽放在这一片无垠的白色背景中。

托尼的目光紧紧锁住那面板，脑海中闪过各种可能性。他意识到，上面的文字虽然不同于他所熟知的任何一种语言，却神奇地在他脑海中形成了理解。或许这是某种跨越语言与文化的交流方式。他的心跳逐渐加速，感到一阵紧迫感。

“结算中…奖励：所持PDA。医疗箱×1。游戏背包。先驱者传送技术。阿尔特拉打印技术。钢铁战甲。”面板上的文字逐一展示，每一条信息都像是重锤击打在他心中，激起层层涟漪。

这些奖励虽然诱人，但此刻的他更加在意的是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眼前的白色空间、神秘的面板、以及即将面对的未知，这一切都让他感到深深的困惑与不安。

“结算完毕，你可以在这里停留十分钟，有什么疑惑可以提出来。”

托尼没有片刻犹豫，如同即将点燃的火箭，迫切地需要解开眼前的谜团。

“你是谁？这是哪？”他立刻问道。

面板迅速闪烁了几下，几行字浮现出来，“我……什么也不是，只是能帮助你穿越到不同世界的存在。”这回答显然无法满足托尼的求知欲，他的目光变得更为锐利，仿佛要透过面板看穿其中的秘密。

他继续追问：“那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中转站，你可以在这里略作修整，十分钟后你将回到原来的世界。”这一回答让托尼稍感放松，但内心的疑惑并未减少。他在这片空白的空间中四处张望，似乎想要找出任何一丝不寻常的线索。

托尼皱了皱眉，心中充满了疑问。他需要更多的信息，特别是在这种神秘而陌生的环境中。“那你有什么目的？”他的声音中透着不屈的探究，目光紧盯着面板，等待着答案的来临。

面板上的文字再次闪烁，显示出简洁而冷静的回答：“没有目的。”

“这不可能。”托尼情绪稍显激动，语气中流露出不信任，“谁会无缘无故地帮助我？在这么复杂的事情背后，总是有个具体的动机。”

“如果你不相信，在回归后可以自己解除我对你的绑定，”面板的继续滚动着字幕，“但同时你也将失去穿越到其他世界的能力。”

托尼心中一震，咬了咬牙，陷入深思。他知道，眼前的选择并不简单。穿越到不同世界、见识不同的风景、科技和力量，这种诱惑对他来说无疑是无比巨大的。他的脑海中闪过无数图景：不可思议的科技、未知的文明，以及那无尽的可能性。

然而，他也清楚，在这背后隐藏的可能是巨大的风险。那种失去穿越能力的后果让他十分心悸。难道他就这样轻易放弃这条通向未知的道路吗？他在心中反复权衡着利弊，脑海里的声音不断交错：探索与安全、未知与风险。

经过短暂的思考，托尼做出了决定。他微微颌首。“好吧，暂且相信你。但我想知道，你是从哪里来的呢？”

面板上的文字快速滚动，犹如思维流转：“我也不知道，我诞生就在这里。”

这个回答让托尼愣住了。一个没有起源、没有目的的存在，却拥有如此强大的能力，让他感到既困惑又好奇。在他的认知中，任何强大的存在或技术背后一定应有其根源和故事，而现在他所面对的却是一种近乎无形的存在，令他心生悸动。

托尼的心中充满了疑问，思路在脑海里转动。他深深叹了口气，感到眼前的情景既玄妙又让人无奈。他注视着面板，皱起眉头，努力理清复杂的思绪。这个目前还未明朗的联系让他感觉像是在黑暗中航行，无法掌握全局。

“你说你诞生在这里，那这个地方到底是什么？你的能力又是如何被触发的？”托尼试图进一步探讨，一缕刚强的好奇心驱动着他不断追问。

“这里是世界的交叉点，”面板的文字继续滚动，似乎在勾勒出它的本质，“我能够连接不同的现实与可能性。这种能力在某种程度上是自发形成的，伴随着我诞生于这个中转站。”

托尼皱了皱眉，心中暗自思量，神秘而强大的存在感和它的能力让他越发着迷。

“那你又为何会选中我呢？”托尼继续追问道，试图弄清楚这背后是否还隐藏着更深层的原因。

面板上的文字闪烁了几下，再次浮现出来：“在你的世界游荡时发现了你，你身上有种特质，很吸引我。”

托尼心中一阵无语，这回答让他觉得像是被轻描淡写地随意挑选。“那你这不还是有目的？”他忍不住反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想要一个更明确的说法。

但面板似乎并不在意，继续回答：“这不一样，就像你在路边看到了一只长得好看的猫，你想把它带回家一样。”

托尼不禁翻了个白眼，感到无语至极。这个比喻荒唐而又滑稽，让他有一种被当成实验对象的感觉。“你……不会说话就别说了。”他眼皮一跳，心中更加不悦。这意味着他被当成了一只会被随意带回家的猫吗？

托尼站在纯白的空间里，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办。尽管这面板的回答让他感到荒唐，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具备了穿越不同世界的能力，这种能力无疑是巨大的、充满诱惑的。他想起了自己在不同世界中可能遇到的先进技术、未知的力量，以及那无尽的探索机会。

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心中的不快，

“那穿越的条件是什么？”他追问。

面板迅速闪烁，“等我充能完毕，你就可以穿越。”

托尼若有所思，继续追问：“那又会像这次一样突然给我拉走吗？”

面板的回应很快而清晰，“你可以自己决定什么时候穿越。”

托尼松了一口气，但他依然保持警惕，“那你最好别骗我。”然后他心中突然涌起一个疑问，“对了，在4546b的身体是怎么回事？”这个问题是他目前最为困惑的，因为他非常清楚，那具身体确实是他的样子，但却没有了胸口的方舟反应炉，而且看上去也十分健康。

面板上的文字快速闪现，“是我和世界意识为你捏造的新身体。你本身一直在这。”

托尼的心中瞬间充满了疑惑，“什么？什么世界意识？”他感到一阵困惑，试图理解这个新的概念。

面板继续解释，“世界意识是存在于每个世界中的一种…智能体。它维护着各个世界的平衡和秩序。我和它的合作让你在4546b得以以新身体生活。”

托尼愣住了，脑海中一时间充满了连串的疑问。“所以说，我在4546b的一切，都是因为你和这个所谓的世界意识？那我在那里的经历算是什么？”

“是的。在4546b中，你的身体是为适应那个世界而设计的。你的意识和记忆在这个过程中保持完整。”

托尼略微皱眉，试图理清概念。“这样说来，我在4546b的经历是我真正的体验，只不过身体是由你和世界意识创造的。”

“可以这么理解。”面板的回应没有一丝犹豫。

托尼陷入了沉思。他想到自己在4546b所经历的一切，那些挑战与冒险，虽然身体并非他原本的样子，但意识和感受却是真实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在不同的世界中以不同的身份存在？我可以使用它们的力量和技术吗？”托尼心中的疑惑渐渐转为兴奋。

“是的。”面板的语气依然保持客观，“但每个新的身份可能会带来不同的规则和限制。要了解每个世界的特性，你需要自己探索。”

托尼欣然接受了这个消息，心中充满了无限可能性。

托尼皱着眉头，仔细思考着这个问题。他非常清楚自己需要全面了解这个穿越机制，以便更好地规划自己的行动。于是，他继续追问：“那假如我在某个世界死了会怎么样？”

面板立刻回应，“你的身体会没有问题，但你的意识会受损，需要安养一段时间。”

托尼若有所悟，这听起来似乎有点像虚拟现实游戏。虽然他的身体不会受到伤害，但他的意识却会因此受损，并且需要一段时间恢复。对于这次提问机会，托尼决定把所有的问题都提出来，以便全面了解这一切。

他继续提问：“那回归目标是谁定的？”

“世界意识。”面板的回答非常简洁。

托尼的眉头更紧了，心中充满了疑惑。“给我捏造新身体，但又给我定目标，这是什么意思？”

面板解释道：“我带你过去是有代价的，代价就是世界意识给你定的目标。”

托尼深思熟虑，试图理解这其中的逻辑。看来，他在这个过程中无法避免要完成一些特定的任务或目标，而这些目标是由世界意识设定的。

“那我需要完成的具体目标是什么呢？”托尼想要更具体的信息。

面板随后显示了新的内容，“特定目标会随着你进入的世界而变化。当你进入新的世界时，世界意识会给你设定一个明确的目标。这些目标通常与维护或改善该世界的平衡有关。”

托尼点了点头，心中有了一些了解。这个目标很可能与他进入的每个世界的现状和发展需求密切相关。

托尼点了点头，心中对这其中的联系有了更深的理解。尽管这次对话给他带来了很多新的疑问，但也让他对自己在这个机制中的角色有了更为明确的认识。他继续问道：“那奖励是谁给的？”

面板上的文字立即闪现，“也是世界意识。”

托尼琢磨着这其中的逻辑。既然世界意识为他设定了目标，那么同样，在他完成这些任务或目标后，世界意识也会给予他相应的奖励。这种机制既是在激励他去完成任务，同时也是为了增强他的能力和知识储备，从而更好地迎接下一个挑战

托尼的眉头紧锁，这番回答显然引起了他更大的顾虑。“最后一个问题，”托尼坚定地说，“如果我没有完成这些目标，会有什么后果？”他感到一丝沉重，但仍希望能获得最明确的回答。

面板上的文字迅速闪现，字里行间透露着一丝不可违抗的威严，“如果你未能完成目标，通常视你为死亡而定。但有的世界意识比较温和，会给你完好的送回来，甚至不会让你的意识受损。有的意识比较凶狠，甚至会多给你一“巴掌”。”托尼心中一震，他明白了在这个过程中所承担的风险和责任。每一个世界的目标不仅是为了体验新的冒险，也是在维护每个世界的平衡和秩序。

“好吧，”托尼深吸了一口气，“我现在明白了。我会认真对待每一次的穿越和任务。”

托尼知道，他所拥有的不仅仅是一个机会，同时也是一份责任。他必须充分利用每次穿越的机会，完成既定的目标，同时或许还能从中找到更多自我成长和突破的契机。

“感谢你的解答，”托尼抬头看着面板，眼神充满坚定，“我会准备好，迎接每一次穿越的挑战和机遇。”

“没关系。”

托尼陷入了沉思，他开始构想一个既能表达他们的合作关系，又具有深刻含义的名字。“对了，再问你一个问题。你的名字是什么？”他诚挚地问道。

面板上的文字稍稍闪烁，似乎也在思考着这个问题。“我…我没有名字。”它回应道。

托尼点了点头，心中产生了一种独特的亲切感。“这样啊。”他捏着下巴，若有所思。这是一个为他提供无尽帮助的智能助手，一个在危机时刻始终在他身旁的存在。

他接着提出了一个建议，“那我给你取个名字怎么样？”

面板上闪烁了片刻，随后显示出了一个简洁的回答，“可以。”

托尼的脑海中迅速闪过各种想法，他希望能够创造一个既简单又富有意义的名字。“我们之间的合作就像是桥梁，连接着不同世界和我们自己的内心。不如叫你‘Briar’（布瑞尔），简称B，这是bridge（桥梁）的谐音，也象征着连接和保护。”

托尼期待着对方的回应，同时也对这个新名字感到满意。

“Briar，”托尼重复了一遍，眼神中充满了肯定，“听起来很不错。”

随着新名字的选定，托尼心中与这个智能助手的联系变得更为紧密。Briar不仅仅是他穿越时空的伙伴，更是他前方道路上的指引和支撑。这个名字承载了无尽的希望和潜力，象征着他们在未知中不断探索和发展的合作关系。

“满意吗，Briar？”托尼询问，眼中满是期待。

“满意。”面板上的文字简短而有力，似乎也认可了这个新的身份。

托尼微微一笑，心中充满了力量和对未来的无限憧憬。未来有无尽的旅途在等着他，但那也是未来的事情了。现在等着他的，是在几分钟后阿富汗的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