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自己怎么穿上的红色裙子
沈毅跟赵涛吃完饭分开之后，坐在父亲留下的车里，思绪万千，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道吗今晚要面对的是什么。
8点……
沈毅把车停在了离医院一公里外的地方，漆黑的路段连路灯都没有，毕竟谁会在意一座已经破烂的医院，小心翼翼迈着脚步往医院走，沈毅记得埋父亲的地方那里有一出来比较矮的墙头，应该能爬进去。
路过保安室的时候大爷早已经把大铁门关上了，漆黑的夜晚，医院里一片寂静，医院仿佛像一个巨大的野兽等待着沈毅的到来，沈毅心里迟疑了，要不要进入去查明白。
阴木林里风吹的树叶哗哗作响，沈毅壮着胆子往医院的墙边走，打着手机的手电筒，脚步踩在落叶上，腐烂的树叶刺激着沈毅鼻腔，沈毅紧了紧衣服，怎么感觉有点冷。
腐烂的树叶堆积很深，没过了沈毅的鞋子，看着越近的墙头，沈毅心里越发紧张，破旧的医院没有什么摄像头，巡夜这些工作人员，所以沈毅不怕被发现。
沈毅双手发力，爬上墙头上，黑乎乎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砰！沈毅从墙头跳下来，跳完沈毅就觉得有可能被发现了，寂静黑夜被这砰一声打破了寂静，声音回荡悠长。
沈毅赶紧把手机筒关闭，等了一会，大爷没有过来，估计以为是他们弄出来的动静。
沈毅看着父亲那座矮矮的坟，心里一下子沉重了许多，沈毅给父亲的坟磕了三个头，毕竟这么久也没有来看过，经历这么多，沈毅心里对父亲的偏见坦然了几分，或许他也有自己的苦衷吧。
绕了半圈，越接近医院住院部，沈毅脑子里突然出现钟声，一声一声的敲响着，今晚沈毅已经豁出去了，弄不明白的话，心里一直惦记着。
踏、踏！沈毅轻手轻脚的往李叔的二楼走，每走一步心里紧张得不行，突然一道人影一晃而过，沈毅心里一突，被发现了吗？
等了许久，也没有再看到人影，沈毅再迈起脚步往上走，这时一道微弱的声音传来，沈毅听不清说什么，正想竖起耳朵听清楚的时候，李叔从二楼上走了下来，嘴里喃喃自语：“我死了，我死了。”
李叔居然闭着眼，像是一种梦游的状态，瘦弱的身材随时会倒一样。
沈毅全身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呆呆得看着李叔往楼下走，走到沈毅的旁边时，沈毅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可是沈毅现在没有心。
“沈毅，我死了。”李叔路过沈毅的旁边说了这样一句话，沈毅心里像是堵了一样，沈毅轻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沈毅等李叔走下去了，才慢慢跟了下去，就在沈毅小心翼翼跟下去时，保安大爷居然也在旁边，像是等待着李叔。
他们要做什么，沈毅心里充满了疑问，大爷为什么微微弯腰，而且低着头，这种方式像是恭送着什么。
一股血腥味飘来，沈毅皱了皱鼻子，哪来的血腥味，就当沈毅疑惑时，李叔脚下的鲜血流散开来。
“李叔。”沈毅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大爷抬起头看向沈毅位置，沈毅不能看着李叔就这样死了。
“大爷，李叔他……他在流血。”
保安大爷好像没有听到沈毅的呼叫声一样，只不过为什么大爷眼睛也是黑色的，连眼眸都没有，沈毅对视上大爷的眼睛，全身汗毛立起。
沈毅呆住了：“大～爷～”
跟平时笑呵呵那个大爷不同，现在的大爷更像一具没有任何感情的机器人。
就当沈毅回过神的时候，李叔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大爷，李叔他……”
沈毅想跟上去问清楚大爷什么情况时，大爷一个转身就走进了黑暗的夜里，伸手不见五指的视线，沈毅想跟上去也有心无力，何况还有一个一直流血的李叔。
对了，李叔。
沈毅跟着血迹走，手机上那一点微弱灯光，照映一地的鲜血，血腥味在周围弥漫，不过为什么感觉血腥味越来越重！
沈毅跟了一路，终于在父亲的坟边找到了他，沈毅只见李叔蹲在哪里。
“沈一，沈一……”李叔一遍遍喊着父亲的名字，而地上的血越流越多，连地上的泥土都染红了。
“李叔，你流血了，我们回去。”
任由沈毅拉扯李叔，但就是纹丝不动，好像李叔就跟泥土长在一起似的。
李叔在沈毅的震惊目光中，缓缓从自己的心脏处把手伸进去，他好像在掏出自己心脏。
在沈毅震惊的目光中，李叔用力扯出的一颗心脏，心脏还在扑通～扑通的跳动。
“李叔你……”沈毅这一刻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
李叔用力撕扯着，噗一声，鲜血喷了沈毅一脸。
李叔接着把心脏往自己的嘴里塞，一口一口的撕咬着，口水跟着血鲜血不断流出来。
李叔又抓起父亲坟头上的泥土往自己的嘴里塞，嘴里还说着：“我死了，我死了。”
李叔又抓起坟头上的泥土往自己的心脏伤口塞进去，李叔每抓一把泥土，泥土瞬间被血染红。
这时，在离父亲不远处一块草地上，传来咚～咚～咚的声音，沈毅突然感觉那里很熟悉，但是说不上来为什么熟悉，就好像自己埋在下面。
沈毅再回头看李叔的时候，李叔消失了：“李叔……”，声音在医院回荡，这声音怎么回荡这么长，等沈毅回过神来，沈毅看见父亲。
现在不是在梦境里，父亲怎么会出现：“父亲……你怎么出现了。”
“沈毅，沈毅，你回来了，你回来了。”
父亲站在坟前喃喃自语，沈毅想走上前去，一直走，可是怎么也走不到父亲前。
越走越离父亲越远，脚下的鲜血越来越多，渐渐没过了沈毅的半身：“父亲……”脚步越来艰难，好似有一双手拖住了沈毅的脚。
鲜血慢慢没过了沈毅全身，沈毅视线越来低，被鲜血淹没。
“父亲……”沈毅大声叫了一句，回神的时候，鲜血，父亲，一切都消失了，沈毅感到身上的异样。
自己怎么穿上红色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