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凶人回旧家
族地混乱当中,李归海趁机偷溜出去,刚才偷吃了点供品,竟有了跑路的力气,思量道:“我如今回去,势必还会挨顿打,不如还去投靠兄长。”
躲在墙角暗处,等天亮城门大开,跟随人群出了云锦城,来到十里坊市。
掏出传音符,整日不见回音,李行舟早就将其丢弃,自然联系不上他。
“难道兄长还在闭关?”李归海纳闷道,殊不知早就跑路了。
“不管了,纵使兄长还在闭关,我也要强行闯进去,这世上除了兄长处,再无我容身之地了。”
正走在小巷里时,拐角处突转来四五个劫修,手中刀剑晃亮,阻拦住他路途,大喝道:“那小子,要打这里路过,需得留下灵石财宝,饶你过去。”
刚逃出囹圄的人,李归海哪里有灵石财宝给他,就是有也不给,大骂:“滚开,不要拦你爷爷的路。”
“你敢在哥俩几个面前称爷,不要命了,都给我上!”
本就城主府刀修,做过巡逻护卫,李归海自然不怕这些劫修。
前半月李行舟曾赠过他一只灵蚕,在大牢里闭关大半月,修为竟然突飞猛进,来到炼气七层。
以前在李行舟那里,不知多少次入梦,和睡魔切磋刀法,实力早就不可同日而语。
那四五个劫修齐上,竟然全不是他的敌手,小巷子里兵兵哐哐,路过修士都不敢去望。
数几息过后,四五个劫修全都趴倒在地,身上深浅数道伤口,跪下求饶:“家中还有老小,请饶过我等!以后不敢再犯就是。”
正是打趴下那些劫修,李归海抢刀在手,提起刚才那个领头劫修,凶相毕露,威胁道:“把你们身上抢来的灵石财宝,都给爷爷拿来,敢留下半点,就是个死!”
那些四五个劫修,抖落身上东西,都被李归海揽了,还撕下上身衣服,结个包裹送给他。
里面有十几块灵石,数不尽的金银,都是白白得来,李归海咧嘴惨笑:“果然像兄长那般,不去忍他,自身强大才是硬道理,哈哈哈。”
劫修们见他自顾自地笑,张狂无比,这人也是个劫修高手,劫修中的劫修。
都害怕他,双腿蹬地,四脚做爬,屁滚尿流都逃远了,再也不敢回头望。
来到李行舟原来租住地方,却见大门紧关,被一把大铜锁挂住,推开不得,李归海睁眼不敢相信,兄长竟然搬了家,是什么时候。
“兄长怎么搬去了哪里?莫不是还躲在地窖里闭关,锁住外面门口,以此迷惑外人,肯定是这样,我闯进去看他一看。”
说罢,拿那把抢来的刀,使大力气把铜锁劈碎,踹开房门,见里面黑漆漆的,全无半点人烟在,摸摸地上,已经积下层灰。
打开地窖更是不见人影,这家就这般大,半盏茶就翻了个遍,才知晓李行舟早搬走了,竟不似上次那般,连封书信都未曾留下。
李归海跪在堂厅内,冷汗如雨下,心内早大海翻腾,不断摇头,自言自语:
“不可能,兄长怎会不辞而别,不可能的,他还跟我说,等拿到姑奶奶传承的愿景,一辈子逍遥快乐,怎么就肯如此轻易舍弃?”
“我们还共同去测过试道石,那时他未曾带了腰牌,还急匆匆回去拿呢!”
“他是炼气七层,还是个符修高手,神秘而又强大,等着我给他举荐给康执事,久后回归家族,早晚会有一鸣惊人那日,现在却连人影也不见。”
“难道说,兄长他早就对家族心灰意冷了么?哈哈哈。”
只见李归海状若疯魔,将刀插在地砖缝里,扶着那冰冷刀柄,冷静下来说道:“也有可能是坊市租金太高,我去问问他的邻居。”
邻居早就都搬走了,甚至不少房屋都在拆落,李归海扒住一人问:“这里的人都搬到哪里去了?”
那人手中正干着活计,被人扯过来,翻脸怒道:“问我作什么?我不知道。”
“你再说一遍。”李归海提了提手中刀。
“呃。”那人害怕道:“这里好多修士,都搬到不远处的新小坊市。”
放过了那人,李归海暗道:“是了,肯定是这样,族里买下坊市,兄长被赶出这处地方,却不知为何,把传音符都丢了。”
百思不得其解,李归海没有容身之处,只好先去吃了顿饱饭,再趁太阳未落山前,云锦城池尚未关门,回到李家族地内。
“你去了哪里?”嗔公灵堂前,执法堂弟子严厉问道。
进族地前,李归海早把刀和抢来的灵石藏在暗处,那里有兄长送他的十几张符纸,身上没有他物,才敢回来李家族地。
“我害怕那只僵尸,偷偷溜出去躲了起来。”
“哼,害怕僵尸噬人,倒不怕残害族人。”
执法堂弟子好阵子奚落,李归海低头不言语,按捺住要发作的心,他真想像兄长一样,抬手间教这冷嘲热讽之人闭口。
“嗔公长老停灵期间,所有人不准出去,待到守灵七日以后,再被我等逮到,打断你的腿!”
却是将他放了进去,里面场景布置,还是昨晚原来模样,看来早就收拾过,唯独不见了李萍萍。
在灵堂里找个角落,李归海在地上打坐。
抓过临近李氏子弟问:“昨晚那只僵尸可曾解决?”
那子弟被人扯过来,刚要发作,发现是这个凶人,颤颤巍巍道:“解决了,还是元婴姑奶奶出手。”
“哦?到底怎么出手的?快说与我听。”
“我也不知道,只看见老姑奶奶手心翻过,那僵尸就被切成数不清多少块。”
李归海只听云里雾里,不知道那姑奶奶使什么手段,羡慕不已。
想起李行舟所赠灵蚕,暗自思量:“这灵蚕在身,半月我就从炼气五层,跃至炼气七层,早晚我也要修至元婴,不,我要做化神修士!”
正躲在角落里,忽然听得有人通报:“贪公长老,痴公长老前来吊唁,亲眷速来迎接。”
嗔公亲眷们齐齐涌上,向两位长老述说哀思,两位长老也告慰一番,上了几炷香,长叹不已。
两位长老在阶下打坐良久,才起身劝慰众人:“都好生安歇罢,我两个还有族事处理,这里就交给诸位。”
“两位长老百忙之下,还能至此,嗔公长老泉下有知,也安息了。”
“我嗔公这脉子弟,世代感激两位长老。”
……
两位长老出了灵堂,来到李家元婴姑奶奶屋内,下跪半响不言语,珠帘微晃,侍女进出伺候。
很久才听见,珠帘后那道人影开口:“不是叫他去解决那只铁甲飞僵,怎会弄成这样?竟身死道消了。”
“听在场修士说,众执法堂弟子,总共有百十来人,还有不少城主府,星虫谷的筑基修士,结起绳子阵法,正缚住那怪,那怪只会使蛮力,眼看就要成功,谁知到了关键处,暗中有人助那怪,形势急转直下,嗔公才遭了害。”李痴公说道。
“可恶!究竟是谁在和我南疆李家作对?”李贪公咬牙暗恨不已,发誓捉到那人,定要千刀万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