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吃石就吃石
藏书阁中，宋季休息片刻后，还是准备起身离去。
原本他来这里，是想找几门实用的对敌手段，可没想到得知了如此惊天的消息。
宋季不知手头这本‘蓑笠翁游记’是无意中搁置在这里，还是有人故意如此。
但，他都不愿和其有过多的牵扯。
此事，想想就让人心惊肉跳。
所以他将书册放回原处后，就回到了自己小院。
“劝君更尽一杯酒……莫停杯……”
宋季回到院子时，才发现隔壁不知何时多了一道身影在吟诗练剑。
此人他没见过，应是新来的邻居。
那人也留意到了宋季，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休息片刻后，宋季才想起自己回来，光顾着勾销任务和晋升捉刀人等级。
倒是忘了在陶家村，得到的那部烂石经。
宋季取出那块酱缸碎片，再次仔细看了起来。
此法需要吃石才能修炼，如此诡异，显然是诡道功法无疑了。
【阴寿：二百零二年】
“已经积累了两百多年的阴寿，可以先把烂石经掌握了。”
“此法虽诡异，可我借用阴寿能直接参悟，往后便又能多一门保命手段。”
宋季没有迟疑，他和旁人不同，有阴寿可以抵消这些诡异的代价，因此当即就推演起来。
【第七年时，你费尽心思，终于窥得此法门径】
【第十二年时，你几经犹豫，还是开始尝试吞石修炼，可很快就卧病在床，因吞石塞住了谷道】
【第十三年，你稍有起色，修炼出了半块石头，却腹痛难忍，一位路过的捉刀人发现端倪，为你请了一位大夫，对方开出药方，将你好不容修炼出来的石头化掉，你悲痛欲绝】
【第三十年，多次尝试无果后，你暗中请教一位名医，对方神情古怪的看了你一眼后，留下了一碟菜油，从此你不在堵住谷道】
【第四十八年，腹中畅通的你，再次修炼出了半块石头，也得到了第一缕生死气】
【第七十二年，经多年磨练，你一次可以同时吞吃两颗石头修炼，也终于不在使用菜油】
【第一百二十一年，你一次能吞吃的石头越来越多，对生死气的使用，也达到新的高度，有了新的领悟】
【盗石寇：日日吞石】
不知何时，宋季手头的酱缸碎片，已经变成了粉末。
他轻轻一扬，便消散在屋子中。
“石寇者，偷盗大石的贼寇……”
宋季心头，充满了异样。
他没想到自己耗费了多年的阴寿，就领悟出来个这玩意。
好在体内那一股雄浑又玄妙的‘生死气’让他感受到了烂石经的神奇。
不对……
宋季忽然想到，自己推演赊棺法时，没有增长寿元就算了，毕竟此法是一门攻伐类的手段。
可烂石经推演出来的生死气，和武者的真气很像，算是内家功法，怎么也不给增长寿元？
毕竟，就连去公园打太极拳的老爷子们，还能多活几年呢。
下一刻，宋季就朝信息栏看去。
【宋季】
【寿岁：十一年】
【术法：赊棺法（御棺人）、烂石经（盗石寇）】
【阴寿：余八十一年】
“真的能延寿……好歹是找到了方向。”
宋季收敛心神，甚是欣喜。
十年寿元，说长不长，但说短也不短。
尤其对只剩一年寿命的他来说，算得上是极大的惊喜。
只是，继续看向信息栏时，又顿时心疼起来。
阴寿只剩余八十一年了。
刚才还觉得自己手握横财，可就在院子里坐了小会，便去了一大半。
宋季突然觉得自己又可以接任务了。
自己现在很缺钱，虽找到了延寿的方法，可衣食住行，还有修炼时的种种老药，都是花销。
也不知那些仗剑天涯的大侠们，是怎么活下来的。
……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宋季出了六眼楼，绕过几条长街，来到一条小河旁。
这时正值傍晚，河面在月华下荡起层层波光，煞是好看。
引得城中无数才子佳人在这里饮酒作诗，或是柔情邂逅。
当然，宋季除外。
因他是来找石头的。
烂石经除了可以用阴寿推演进度，还能吃石修炼。
所以，他准备试试。
宋季一个纵身，就从岸上来到河滩，旋即便开始仔细寻找起来。
没过多久，他身旁就放满了一堆品相颇好的石鹅卵石。
他先是将这些石子放在河水中清洗干净，然后才用舌尖舔了舔。
“自己吃的东西，哪怕是石头也要精致些，不过……倒也不算是太难吃。”
这正是宋季想要的，河滩的卵石经过长年累月的冲刷，要比其它地方石头圆润得多，方便吞食。
这些石头除了有一股冰凉的感觉外，还带着泥土的清香。
当然，宋季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毕竟连石头也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成为人类的食物。
宋季这时也趁着石子不注意，一口就将其吞了下去。
这些都是货真价实的鹅卵石，他自不能像食物那般一颗颗嚼碎。
只能是整个吞进腹中。
囫囵吞枣。
随着石头吞下，宋季也连忙找了个隐蔽的地方盘膝端坐，修炼起来。
他一边运转盗石法，还一边不停往嘴中继续放着石头。
等宋季吃到第九颗时，他也终于到了饱腹的状态。
这时，若是细细看去，还能见到宋季周围有一层薄薄的云雾将他围绕其中。
这就是生死气。
不过，这算是宋季第一次真正吃石，所以并不是很浓郁。
而随着烂石经缓缓运转，宋季周围环绕的那些云雾也被他尽数吸收进体内。
最后，在他丹田位置形成了一颗完整的黑色小石。
这黑色小石从外表看，只有蚕豆大小。
可若是从丹田中看去，却犹如大星，能定周天，巍峨不动。
“现在还只是凝聚出了第一颗石头，还差六颗……或许是因为吃的石头还不够……”
“所以只要继续吃石头，这样应该就能凝聚出剩下的六颗石头。”
“一旦形成七石，生死气就能循环起来，到那时就算不吃石头，生死气也能连绵不绝的产生。”
“一颗石头虽然也能散发出生死气，但太少……”
宋季一边看着丹田中的黑色石头，一边沉默不语。
第一次就修炼出了石头，看似顺利，可其中痛苦，只有他自己能感受得到。
这些石头，实在太难消化了。
并且宋季明白，能如此顺利，还因先前耗费了大量阴寿做铺垫。
“算了，既然已经修炼，又何必畏手畏脚……”
宋季心头清楚，阴寿虽可以帮他晋升术法武学。
可不是一直都有，需要斩杀诡异才能获得。
所以在没有阴寿的空档期，吃石修炼，怕是要当成家常便饭了。
好在吃石没有限制，并不是修炼时才能吃，而是随时随地都可以。
并且，在体内结出第一颗石头后，他的信息栏又有了新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