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教会与仪式
检定！
卡罗目光骤然变得坚毅。
【（神秘学）检定/出目：77/85失败】
……成长了两点？卡罗一怔，但很快意识到这并不是关键。
“77点还能失败，是人啊？！”
【是否消耗2点骰运篡改结果为1？】
速改！
【剩余骰运：3】
【（神秘学）检定/出目：77/1大成功！】
这一瞬间，卡罗眼前闪过无数画面，片刻之后，其中一幅定格成型，并很快变得清晰起来。
那是卡罗曾在神秘学社团时，他当时正坐在壁炉旁，手捧一本封皮破旧的书籍。
他记起来，这是神秘学社团社长从图书馆内施展手段偷偷弄来的书，并不在学生的可接触范围内。
书名则是《论信徒礼拜行为与教会信仰的内在关联》
这本书，或者说笔记，内容虽然不多，但他当时看得格外认真。
而就在开篇第一页，作者便用醒目的字体写出：
“我认为，各大教会之所以会在大礼拜期间要求信徒进行不同的荒谬行为，本质原因在于，信徒集体进行符合教义要求的行为，实际上是一种高效收集信仰之力的手段！”
……也就是说，大礼拜是一种祭祀仪式……卡罗若有所思。
看到这里，这行文字很快烙印在他脑海中。
而在这之后，画面跳转，重新回到图书馆内。
他仍是手捧书籍在读，书名同样发生了变化，成了《各大教会的信仰发展》。他正读到第45页，标题是“生命母神教会信仰实质与衍生意象”。
而就在中页部分，有人用笔记在一条语句下画了横线：
“正如生命母神的名讳那般，母神教会的教义便以生命为核心。与之相应的，繁衍、培育、创生也是教义关键。说句题外话，正是因此，笔者觉得母神教会的大礼拜内容略有不妥。”
“在笔者看来，或许有其他更符合教义的礼拜方式。”
“其他的礼拜方式……”
卡罗心中明悟，就在此时，他脑海中画面逐渐暗淡，唯有书中读过的两段文字仍然清楚明晰。
他的意识再度回到现实，模糊的视线变得清晰，重新落在莱茵身上。
“莱茵姐，稍等片刻！”
他坚决地伸出手横在两人中间，而他的这一反应仿佛一盆冷水，令莱茵骤然冷静下来。
“……卡罗，你怎么了？现在是大礼拜。”
语气疑惑，且带着些许不满。
……也许对于在这样的信仰氛围中长大的人来说，按照规定进行大礼拜才是符合常理的……卡罗若有所思，换句话说，或许反而他此时的行为才是异类。
可就算如此，他心中的底线也不允许他在此刻止步。
“莱茵，我有些想法想要实践。放心，我不会乱来的。”
于是在莱茵疑惑的注视中，卡罗将座椅前的折叠幕放下，随后站起身往圣坛的方向外走去。
霍金斯立刻注意到他，此时神父仍是一脸和煦，似乎对这样的场景早就有所预料，于是温声劝慰道：
“卡罗，放轻松，这就是大礼拜。同样的，也是母神信徒的成年礼。”
好一个成年礼……
“不，霍金斯先生，我并非因为害怕或者其他，而是有一些大礼拜相关的想法想要和您交流沟通。”
卡罗语气沉稳，没有表露出丝毫慌乱的情绪。加之他表情冷静，于是霍金斯也逐渐认真起来。
“卡罗先生，现在是大礼拜期间，有什么话题不妨留待礼拜结束。”
卡罗却不吃这套，语气略微急迫：
“那样的话太迟了。霍金斯先生，不满您说，比起目前的礼拜流程，我有一套能够更高效地为母神收集信仰之力的仪式方法，这是我在大学期间与同学和教授一同讨论得到。而我作为母神的虔诚信徒，实在无法容忍本应属于母神的信仰之力被浪费。”
霍金斯敏锐地捕捉到卡罗话语中的关键词：
“信仰之力？”
神父下意识看向左右，随后将卡罗拉到讲经台后，目光严肃地问道：
“关于信仰之力的事，你是从何得知？”
卡罗面不改色：
“大学期间学到的。”
霍金斯却并不是十分相信，依旧神色怀疑。
【是否进行说服与信誉的组合检定？】
……这两我似乎都不高……卡罗有种不好的预感。
【（信誉）检定/出目：35/60失败】
【（说服）检定/出目：30/60失败】
……习惯了。卡罗面无波澜。
【是否消耗2点骰运篡改其中之一结果为1？】
……也就是说只用成功一个？那改说服的结果吧……
【剩余骰运：1】
【（说服）检定/出目：30/1大成功！】
于是霍金斯虽然起初神色怀疑，但盯着卡罗看了一小会儿后，却发现卡罗依旧神色庄重，之后又僵持了片刻，最后才不免惊叹道：
“不愧是帝都神学院，竟有如此深奥的教学内容。”
“你既然说自己有想法，倒也不妨说来听听。倘若当真有操作性，今天这次大礼拜就能试验一下。我做了这么多年神父，这点小魄力还是有的。”
……卡罗嘴角勾勒出笑容，详细道：
“既然母神的名讳中带着生命二字，且教会教义与繁衍、培育、创生有关，那么目前的礼拜流程会被设计成这样倒也的确无可厚非。”
“然而据我研究，在具体过程中不同信徒的表现差别显著。其中一方的过快结束，毫无疑问会导致整个献礼环节的提前收尾。”
“毕竟比起礼拜流程中的短暂剧烈，在那之后的漫长平静才是常态。”
“这一现状导致的结果，就是在剧烈结束之后的时间内，部分信徒因为心态的平静而几乎无法产生信仰之力，这毫无疑问是对礼拜事件的巨大浪费。”
卡罗义正言辞，说得霍金斯不禁动容起来：
“的确，我主持过的大礼拜不少，你说的状况确乎存在，只是我也没什么好办法。”
闻言，卡罗不禁微笑：
“所以神父先生，您是否思考过，伟大母神的教诲本应得到更完美的诠释，怎可能会如现在这般狭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