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神？
……灵感检定？卡罗一愣，下意识就想到会不会和刚才那人的身份有关。
【（灵感）检定/出目：85/26成功】
检定通过后，卡罗精神忽然恍惚了一瞬，似乎进入到之前在母神神像前祷告的状态。
于是在他的感知中，刚才与他擦肩而过的那人，身上隐隐有着白光缠绕。
卡罗从中感受到一股亲切。
……就是说，他也是卫教队队员？卡罗略一思索，便得出了这个结论。
不过这条线索目前用处不大。
因此他也没再细想，转过身继续向前，踏上街道后沿街搜索，很快拦下一辆出租马车。
“北港口，白帆街。”
上车的同时，卡罗便给出了目的地。
“好嘞～”
于是马车开动起来。
路上，卡罗倒也没浪费时间，开始默默练习神术。
……虽说效果的确强力，但是那四秒钟的延迟也实在太恶心了些……想到这里，卡罗趁着车速放缓，用目光锁定道旁石缝里的一小簇野草。
四秒的延迟后，那簇野草才得到激发，长高一小截的同时左右分叉，连结成♡的模样。
这次随手施法，除了再次验证了四秒的固定延迟外，还额外有了个新发现。
“我这次选做目标的植物仅仅几根小草，为何积累的心灵熵也这么多？”
卡罗微微感受一番，按理说这次施法压根消耗不了多少力量，但积累的心灵熵却达到之前在教堂后方做实验时，单次积累量的一半。
“……难不成释放这道神术所积累的心灵熵，还有个最低阈值，之后才根据选中植物的多寡来额外提高？”
思来想去，似乎只有这个解释。
为了验证这一猜想，他再次做了个实验，这回仅仅选中一根野草。
实验结果正如他预料，所积累的心灵熵与之前选中几根时没有区别。
“看来还真是……”
这一发现对实战影响不大，反倒是对实验频率的限制比较严重。
之前在教堂后做实验积累的心灵熵还未消散，加上这两次，已经积累了总量的三分之二，搞得他心中的躁动已经开始难以抑制。
就连拉车的马匹，在他眼中也变得风姿绰约起来。
“……回到正题。”
卡罗揉了揉太阳穴，强迫自己的精神重新集中起来。
“为何这神术释放前有延迟，但用黑石项链却又可以瞬发呢？”
想到这里，卡罗右手摸向颈口处，此时黑石项链被控制激发，正传出一股微热。
“难道这项链和教会的徽章是差不多的东西？”
为了验证，他催动黑石项链，对自己释放了一次障碍幻觉。
在黑石项链的作用下，卡罗的感知变得通透，隐约之间，他看到丝丝缕缕的白色丝线凭空生出，并以他双眼为中心汇聚起来。
这一过程仅仅持续了一瞬间，下一刻，他便在视线中看见了一堵凭空生出的墙面。
很快幻想消失，他开始在脑海中回味技能释放的过程。
虽然同样是瞬发，但释放机制却与徽章存在区别。
“……关于徽章，似乎我意念略一触及便直接激发，与之相比，黑石项链反倒与神术更加类似，释放前都有个丝线汇聚的过程。”
“也就是说，项链和神术的释放机制更加类似？但为什么一个需要吟唱引导，另一个却几乎瞬发？”
卡罗试着思索，却并未想明白结论。
他将意识沉入脑海，向骰子虚影提出了请求。
没线索了，过个灵感呗？
下一刻，他耳畔当真响起了提示音：
【是否进行灵感（极难成功）检定？】
……卧槽还真有……卡罗心中意动。
【（灵感，极难成功）检定/出目：85/44普通成功】
得，骰运保不住喽。
【是否消耗 4点骰运篡改结果为 1？】
……趁火打劫是吧……卡罗气得牙痒痒。
【骰运－4，剩余骰运：12】
【（灵感，极难成功）检定/出目：85/1大成功！】
于是在大成功灵感的引导下，卡罗脑海中思绪翻涌，自动浮现出先前第一次释放神术时的场景。
当时他闭目凝神，心中虔诚祈祷，不断念诵生命母神的名号。在这之后他思维变得通透，才开始有力量丝线出现。
随后画面跳转，呈现出他随后几次施展神术的场景。虽然目标不同，目的不同，但释放过程中，祈祷这一步骤始终存在。
卡罗此时直觉异常敏锐，立刻关注到可能存在线索的地方。
……对母神的祈祷……他心中明悟。
明白这点后，卡罗脑海中的画面再次变化。这次是片刻之前，他催动黑石项链施展障碍幻觉。
这回同样存在能量丝线汇聚的过程，但与神术的区别是，他不再下意识向母神祈祷，而是直接命令黑石项链给出回应。
结果是，技能几乎瞬发，没有那四秒的延迟。
……根据控制变量原则，既然能量汇聚的过程相同，那么之所以神术会有延迟，问题应该出在祈祷这个环节上……想到此处，一个念头在卡罗心间自然浮现。
“……那我命令母神给出回应？”
……肯定不可能……卡罗心神一凛，在这个念头还未呈现完全之前便将其掐灭。
“母神在上，母神在上……”
他连忙补救似的低声祷告几句。
“……既然不能对母神不敬，那我对黑石项链下命令？”
想到此处，他汇聚意识，按照施展幻觉障碍的流程，命令黑石项链施展神术。
结果却毫无反应。
“那么是哪里出了问题……”
卡罗再度陷入沉思。
就在这时，他脑海中思维自动运转，又有新的画面出现。
更久之前的记忆被翻出，他仿佛回到入职文物公司第一天的下午，那时他刚从昏睡中苏醒，来到盥洗室试图一窥黑石项链的本质。
当时他脑海中浮现过一个有趣的念头。
“……造神……”
卡罗脑海中似乎有闪电划过。
“难不成……”
一个恐怖的猜测自心间浮现。
他先是将目光锁定在街旁石缝中生出的一簇野草上，紧接着按照施展障碍幻觉的流程，与黑石项链建立沟通。
感受着脖颈间那份微热，他这回却没打算制造幻觉，而是在脑海中回忆释放神术时，绿色能量丝线汇聚时的感受。
将这两步拼凑好后，他并未如往常那般，下意识向母神祈祷。
而是……
“伟大的……卡罗·莫克尔，我在此虔诚祷告，祈求您的回应。”
“请赐予我控制植物的力量，激发它们的潜力，为我所用。”
顷刻间。
黑石骤然发亮，同时有数不清的绿色丝线自虚空生出，瞬间便汇聚在卡罗手里。
下一瞬，待他回过神来，那簇被选为目标的野草早已经窜到一米高，并且叶片反射出金属般的光泽。